第一百五十九章 披着羊皮的狼
薛硕看到女佣对着他恭敬地行了一个礼,便要向着楼上而去:“少夫人叫你?”
女佣听到少爷跟她说话,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是啊,少夫人让我给她拿暖手袋,她说她冷,我正想着把暖手袋送上去后,给她熬一杯姜荼,这样或许她就不那么疼了。”
薛硕皱了一下眉头,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疼?”
女佣看着薛硕,有点脸红,听少爷这口气好像还没有明白她在说什么,吱吱唔唔地出声:“就是女人都会有的事情,每个月……”
“你说音音她痛经?”薛硕走上前把女佣手里的暖手袋拿了过来嘴角狠狠地抽了一下,原来如此,弄了半天许蓝音是生理期不正常,发脾气呢,“你去给她熬杯姜荼端上来。”
想来也是,飞机一起飞便开始晕机,回来睡一觉正赶上不正常的生理期,再加上做恶梦,心情能好才怪。可是为什么他以前不知道她有痛经的毛病?好像他连她的经期也不知道,真是他的失误,竟然忽视自己的老婆到这种程度,不可原谅。
走到楼上。
薛硕推开门,走了进去,卧室里却没有许蓝音的影子,他出声:“老婆,你在哪里?我来给你送暖手袋。”
周围静静的,没有人应声。
他一直叫,直到终于在阳台上找到许蓝音才停了声,她闭着眼睛,半躺在摇椅上,脸色很不好看,看起来像是一个病人,**的阳光照在她的身上,仿佛也没有办法可以让她的脸色红润起来,薛硕没有纠结于为什么许蓝音听到他的叫声却没有回话,而是心疼地走到许蓝音面前,一把把她从摇椅上抱起来,语气轻柔地出声:“老婆,乖,我们去医院让医生瞧瞧,你看你痛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握住了她的手,清晰地感觉到她手上透骨的冰冷。
许蓝音睁开了眼睛,静静地出声:“让我一个人呆一会儿。”
薛硕想了想,还是很听话地把暖手袋放在了许蓝音的手中,然后把她重新放到摇椅上,转身离开。
许蓝音拿着暖手袋暖了一会儿,站起身,向着外面走了出去,打开门的时候,她从楼上向下望去,坐在下面客厅里的薛硕的身影还是她记忆中的样子,可是似乎又和以前不一样了。
她压了压自己起伏的感情,嘴角忍不住露出了一个自嘲的淡笑,原来她竟是一个出尔反尔的人,她竟然开始后悔当初为了逃避楚哲翰而答应和薛硕一辈子在一起,她发现自己不幸福,她总是能想起薛硕的个性与狠戾,特别是他对她做过的事情,在心里的某处地方已经结成了一道深深的疤,虽然这疤一度被楚哲翰带给她的疼痛掩盖掉,可是当相处的时间长了一些,这疤竟然渐渐清晰了起来。
慢慢地走到楼下,许蓝音的脚步很轻。
薛硕听到轻微响声的时候,转过头,然后站起来,快速地走许蓝音面前,伸出手顺了一下她柔顺的发丝:“老婆,好点了吗?”
许蓝音心中有一股憋闷,她发现本来已经适应的怀抱又开始排斥起来,耳边蓦地响起丁雅迪曾经和她说过的一句话“你知道他抱过多少女人吗?数也数不清。你知道他为谁狂乱过理智吗?是我。”是丁雅迪,她只是他用来摆脱丁雅迪的一个替代品,如同她拿他来摆脱对楚哲翰的思念。
“薛硕,我们不要结婚了。”凉凉的轻淡话语从她的口中吐出,一瞬间直插薛硕的胸口。
薛硕的脸色刹那间阴到了极点,连声音都变得冷戾而刺耳:“你说什么?”手上的力道大得仿佛要将她捏碎。他的整个人都仿佛至身在冰窟之中,这个女人在答应和他结婚后,突然又说不想结了?“许蓝音,你可是欠了我一辈子,呵,这么快就说话不算话了?!”
他怒了,真的愤怒到了极点,这该死的女人触到了他最不能容忍的事情,只要她一直肯留在他身边,他都装做不知道她不爱他了,可是她竟然敢拿一辈子的事情耍着他玩?!
许蓝音平静地看着薛硕,不怕死地解释:“我觉着我们这个样子不好,你拿我当丁雅迪的替代品,我拿你当脱逃对楚哲翰思念的救命符,我们这个样子有意思吗?”
薛硕的眼睛止不住地收缩,碎钻一样的眼睛里带着的是危险的寒光,呈着血腥的味道:“许蓝音,我不会原谅你的。不管你怎么想,从今往后我不会再由你的性子来,我对你的宠溺从你说出这样的话后终止。”他一下子拎起她便向着楼上卧室里走去。
许蓝音对于薛硕突然而来的粗暴动作感到极其的不安:“喂,你要做什么?”
房门在他们的身后关上,薛硕一下子把她扔在了地上,他把阳台上的门也关闭,窗帘拉开,又慢慢地走了回来,看着已经从地上爬起来的女人,他一步步把她逼到死角,然后伸手圈起,眼睛眯起却带着说不出的邪气与冷意:“老婆,我把你捧到手心里你不喜欢,那我只能用最直接有效的方法来解决我们之间的距离了。”
忽然而来的气息让许蓝音觉着莫名的害怕,薛硕的转变快得让她有点措手不及,她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紧咬着下唇,许蓝音神经绷得紧紧的:“薛硕,不要让我讨厌你!”
“讨厌?呵,恐怕早就讨厌了。不过,我们可是要一起过一辈子的,所以你还是学着慢慢习惯我的好。一直让自己的老公发现你心里藏着其他的男人,对你可能是一种灾难。”薛硕的眼睛里是掩饰不住的的怒气,够了,他算是看透了,这个女人永远都不可能真正的喜欢他,他的包容只会让她得寸进尺。
他为什么要忍得这样的辛苦?
最后换来的还是她这样的对待,在她痛经的时候要她,是他给她的惩罚,他要让这种疼痛刻进她的脑子里,让她记住谁才是那个和她有肌肤之亲的人。
衣服瞬间被撕裂成碎片。
薛硕把许蓝音抓紧进怀里,他堵住她想要叫喊的嘴巴,一手捏住她两边的颧骨,让她不能随意咬合,然后极具技巧性地侵略,这样的气息这样的柔软让他迷醉,他又有了些心软,这个时期要她,会不会让她受不了?他轻一点行不行?
然而下一刻,所有的顾虑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薛硕胸口之中只剩下了怒气,许蓝音这个骗子,她竟然跟别人说她在生理期?跟本就没有!
她是不是就准备好了利用他对她的爱?觉着她说自己是痛经他就算再生气也不会对着她下手?该死的,呵,从头到尾都是骗子,他怎么会对这种人手柔?
她永远都只配当他的床奴!
室内一片狂乱。
天色惭惭晕暗下来。
洁净如玉的身体到处都是青紫的痕迹,有的地方被咬破,流出殷红的血迹,从中午到晚上,许蓝音晕过去五次,这一次,任凭薛硕把她的头按进水池里二分钟,她也没有被呛醒过来。
薛硕赤着身子蓦地把许蓝音翻转过来,水液顺着脸和发丝往下流,纱布已经脱落,她脸上的伤只剩下一条浅浅的红痕,并没有想象中的可怕,到似是好了九成,可是她每次换药的时候都不让他在她身边,害他还以为她脸上留下了可怕的疤,心疼得都不敢去询问她的病情,怕伤到她的自尊,还准备着等她情绪慢慢稳定,他们结婚后,他再带着她去做整形手术,然而从现在情形来看跟本就用不着!
骗子!
薛硕只要想到手中的女人骗了他这么多,便觉着整个人都要炸开了,又一次覆在她的身上,狠命地在她的体内释放他的怒气,想要把她的骨头一寸一寸扦开。
终于,他发现她的脸色不对劲。
薛硕心里面咯噔一声,觉着闷得要喘不过气来,他急忙离开,把她从地上抱起来放在水下匆匆冲洗了一遍,套上衣服便冲了出去。
医院里。
急救室的灯亮了起来。
薛硕脸色焦虑地等在外面。
三个小时后。
急救室的大门打开,江主任从里面出来,摘下口罩,他恭敬地看向薛硕,想了想措辞才道:“少爷,以后,以后还是节制点吧。”
薛硕点了点头,好一会儿才道:“音音,没事了吧?”
江主任点了点头:“救过来便没事了,以后注意着点,要是再发生疼痛所致的支气管**,突然呼吸衰竭,随时会有生命危险。还有,她的肺和支气管的结构有些变型,以前应该淹过不止一次水,而且事后发生过严重的肺炎,你看是不是也注意一下这方面的事情。”
薛硕道了一声谢后,便转身向着高级病房里走去。
江主任一直恭敬地注视着薛硕的背影,直到薛硕的影子进到了病房里面,门关上后,他才转身向着医生办公室而去,半夜三更的,一听到薛硕找他,他便火速冲了过来,可不敢挑战这阎王祖宗的耐性,那绝对可以招来严重的后果。
薛硕关上门,看着床上躺着的娇小的身体,被子将她掩在下面,眼睛闭着,眸毛纤长如同蝴蝶的羽翼,看起来十分的单薄,他小心翼翼地坐在病床的旁边,看了看从塑料长管里不断滴下的**,又看了看她苍白的脸色,他伸出手轻抚上她的面颊和那一道被刀子划过而留下的红痕,他低下头,轻轻地亲吻了一下:“对不起,老婆,”俊美有型的脸上是懊悔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