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用来给我开命之座的吧?
当然,也不排除有其他的作用。
我耸了耸肩,并不打算跟这两兄弟详细解释我的事情,而是刻意甩开包袱,摊手道:“这种事情让专门的考古学家来调查就好了吧?咱们三门外汉就算把这座遗迹掀个底朝天,也搞不清这些学术性的东西。”
“也对。”凯亚点了点头,思忖道:“如果阿贝多在就好了,他懂得那么多……”
迪卢克讶然道:“阿贝多不是炼金术士吗?”
“炼金术本来就是古代流传下来的东西,很多遗迹中也记载了关于炼金术的应用方法,作为天才炼金术师的阿贝多自然也对古代文字和遗迹研究颇多……总而言之,比我们擅长吧。”凯亚说着,忽然僵在了原地,喃喃道:“话说,我们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我想了想,说道:“是安柏吧?我们已经彻底把她遗忘了……”
“所以我们这次出马就是为了干翻两个深渊法师?”凯亚揉了揉眉心,似乎在为自己这次心血来潮的加班而感到不值。
“不,一开始是想调查深渊教团的动向吧?没想到这件事会牵扯到愚人众。”我摸了摸口袋,里面就躺着那位执行官的面具、邪眼和信物呢,还是一个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执行官……难道是幻术吗?还是说天底下真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考虑到我现在使用的身体并不属于我自己,发生这种事情我也并不会觉得太过意外,只是希望到时候别钻出成千上万个月萤空,那我就要认真思考一下自己是不是某个克隆人实验的实验品了。
一番交流过后,不死心的卢锅巴决定再转一转,我和凯亚无奈也只好陪着他到处晃悠,最终还是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这座遗迹空旷而幽深,仿佛悬浮在地狱的上空,以至于每次路过那些浮空板块的边缘我都会特别小心翼翼,生怕里边钻出什么难以用语言描述的东西。
又是半个小时枯燥无趣的探索,毫无风波,同样也毫无收获,我们准备离开了,虽然发现了另一条直接通向果酒湖边缘的暗道,但为了防止安柏因为看不到我们就误打误撞从后边闯进来,我们决定还是原路返回。
卢锅巴举着熊熊燃烧的狼末走在地下通道的最前方,凯亚则单手提剑走在最后,我被两人夹在中间,谈不上多有安全感,但总归还是有些身心放松,不太想思考过于复杂的问题。
来到洞口,安柏正抱着一只水史莱姆蹲在地上画圈圈,听到脚步声后,转头一脸幽怨地看着我们,楚楚可怜,委屈巴巴,就差在脸上写一句“你们为什么不带我玩”了。
卢锅巴见状,默默后退一步,用胳膊顶了顶身边的花花公子凯亚,示意这种时候就该你这株蒙德城的城草出马了,而凯亚笑而不语,伸手把我推到了安柏的面前,而后斜睥了一眼自家义兄,意图也很明显,今儿这有高人在场,不用白不用。
毕竟同事一场,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别闹了尴尬。
我对此倒是无所谓,免费送上门的助攻,不要白不要。
当下扫帚往背上一挂,清了清嗓子,决定发动亚撒西攻势!
我弯下腰,轻轻揉了揉安柏的脑袋,尽量使自己看起来目光柔和、面容和善,语气宠溺地说道:“遗迹里太危险了,要是你受伤了的话,我会心疼的啊。”
“真、真的吗?”安柏一脸受宠若惊地看着我,似乎有些春心萌动。
好样的,亚撒西攻势生效了!
我抓紧机会,继续攻略,企图狂刷好感度:“当然,小傻瓜,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心疼你还来不及呢……”
“那抓史莱姆难道就不会受伤吗?”安柏拍了拍自己怀里昏死过去的迷你水史莱姆,一脸的愤懑。
“……”
啊这……原来抓史莱姆也会受伤的吗?
“你们就是不想带我玩所以才偷跑的对吧?”
“不是,你误会了……”
“哼,渣男!”
安柏猛然起身,一把将史莱姆糊在了我的脸上,而后转身头也不回地跑开了。
“……”
莫名其妙挨了一记史莱姆冲击,我心情复杂,将冰凉黏糊的史莱姆从脸上拨开,一脸悲戚地挽住迪卢克的胳膊,唉声叹气道:“迪卢克姥爷,我失恋了,借个肩膀依靠一下。”
迪卢克一脸嫌弃地想要把我推开,但是为时已晚,我已经毫不客气地把脸上的史莱姆粘液全都擦到了他的漆黑外衣上,顺带还糊了一把鼻涕。
(天冷了,记得添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