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
三头犬或者大概也许是听懂了，它和我僵持了一会，突然间金色的咒文从它身上飘出，几次体积的缩放后，它又变回了熟悉的比格犬的模样。
然后继续试图和我热情互动。
......
我沉思几秒：“你不会是试图把破坏城市的罪名嫁祸到我头上吧？”
三头犬歪了歪脑袋，像是听不懂：“...汪呜？”
198.
此时哥谭人传统的思维方式在我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你很友好。
你不对劲。
要知道这种惯性逻辑往往能够拯救一个哥谭人。
当然，我们并不提倡在哥谭以外的地方使用它，毕竟这很容易出现信任危机。
199.
比格犬欢快地绕着我的脚转圈圈，但是我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莱娜。”
这时卡珊德拉朝我跑过来，她手里还拿着两个冰淇淋。
附近新开的冰激凌店打折，买一送一。
我们今天出门很大部分原因就是这个。
她的目光从我头上经过，然后投来一个询问的目光。
我面无表情：“被狗舔了。”
于是卡珊德拉平静的，递过来一个冰淇淋当做安慰。
薄荷味的。
200.
“骑士！”
当罗宾出现时，我俩正坐在空空荡荡的商业中心旁边吃冰淇淋球。
我看了眼跟在他身后的小男孩，配色好像有点熟悉。
谁来着？
我摸摸下巴。
哦，超人的另一个儿子，超级小子。
罗宾迅速环视周边：“收到警报这里有巨型犬出没，现在它去了什么地方？”
“......”
我和卡珊德拉同时低头看向脚边正试图往长椅底下钻的狗蛋：“它就在这里啊。”
“我说的不是骑士。”罗宾仍然坚持自己的赐名。
“我说的也不是。”
.......
我们两个沉默地对视着。
罗宾像是意识到什么，慢慢抿起了嘴。
这时卡珊德拉弯下腰，将已经往长椅下钻了一半的狗蛋拔出来，端正地放在地面上。
“喏。”我顺势将它往前推了几厘米，“你们要找的巨型犬。”
201.
.......
寂静在我们几个人中间蔓延。
“所以，危机已经解除了？”半晌，超级小子试探着问。
“如果你们的骑士不变回去的话。”
我看了眼至今仍然一声不吭的罗宾，开始思考要不要给他也买一个冰淇淋。
正当我打算问问他想要什么口味的时候。
“我要养它！”罗宾突然大声宣告。
...啊？
我叼着勺子顿了两秒，然后反应过来，不是，你怎么什么都想养？！
“b...应该不会同意的吧？”超级小子看上去有点犹豫。
达米安抱起三头犬摸摸它的下巴，语气肯定：“我会说服他的。”
我掏掏耳朵，总觉得他听上去还有点骄傲。
所以刚刚的沉默不是因为梦想破碎，而是因为野心得到了膨胀是吗？
我开始庆幸没有给他买冰淇淋。
202.
“哈，原来你们都已经搞定了吗？”熟悉的声音姗姗来迟，就像是酒吧里睡到下午才起的醉鬼。
康斯坦丁总是姗姗来迟。
我感觉罗宾抱着三头犬的手好像有点收紧，起码那只三头犬看上去不怎么舒适地扭动了一下。
“我打算训练它，它可以加入我们。”罗宾据理力争。
“那可不行，这是地狱的财产。”康斯坦丁这次拒绝得非常迅速，“我必须要把它还回去。”
“你都可以在地上走，它为什么不行！”
“说得好像我罪大恶极似的。”康斯坦丁小声地嘀咕。
我补充了一句：“难道不是你闯了祸把它放出地狱的吗？”
要知道刚刚限制三头犬体格大小的金色咒文怎么看都有点熟悉。
“不要揭穿我，莱娜达。”康斯坦丁说着朝我抛了个电眼。
“......”
我面无表情地放下手里的冰淇淋杯子。
有点反胃。
“你要是实在想要，可以自己去地狱里偷一只，”康斯坦丁转过头试图继续劝说罗宾：“虽然它不满一岁，但是你知道这只三头犬实际上已经长到多大了吗！”
也就是狗尾巴能把行道树直接抡倒的水平吧。
不过罗宾看上去有些心动，也不知道是因为康斯坦丁的前半句话，还是后半句。
203.
“不如举手表决吧，五个人刚刚好能出结果。”
康斯坦丁思考后终于想出了这么个烂主意。
“表决它是否可以留下？”
“不，”康斯坦丁的烟点燃叼在了嘴上，“我们举手表决这个议题是否能够上报到蝙蝠侠那里，不然我就直接把它送回去。”
204.
我收回我的话。
康斯坦丁你难得提出如此有建设性的建议。
205.
.......
卡珊德拉和康斯坦丁都同意将三头犬直接送回去。
我可以感觉到卡珊德拉与罗宾有过片刻的视线交流，但最后，卡珊德拉还是表示了抱歉。
超级小子原本也想跟着举手，但是看了看罗宾，犹豫一下又选择了和罗宾站在同一边。
康斯坦丁摸摸下巴：“二比二，轮到你了，莱娜达。”
嗯？他们怎么都站边站得那么快？
“我...”
“我还要买周边。”我刚开口，罗宾直接打断我：“一百份。”
“我...”
“一千份。”
坏了好像真的有点心动。
“你怎么不来收买我...”有一位“邪恶的黑巫师”如是说，显然他觉得自己同样可以。
“等一下，插个问题？”我举起手，有点好奇地发问：“为什么它总是追着我跑？”
“大概因为你是地狱三头犬非常钟爱的食物吧？”康斯坦丁突然愉快地哼笑一声，“三头犬总会有一些奇怪的口味，你想想你有什么特别的？”
“......可是它一直没有吃我。”我试图再挣扎一下。
“哦那只是它的一点小癖好。”康斯坦丁继续火上浇油：“不久前我到过地狱，这只叫伯斯的三头犬，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把他认为好吃的东西放到最后吃。”
“......”
都是一只狗了，为什么还要学习延迟满足？我感到大为震惊，这种不能输在起跑线的习惯是什么时候流传到地狱的？
不过之前的一切好像都找到了原因。
我目光深沉地望向罗宾怀里的伯斯，它报之以我流口水的舌头。
原来我和你是小零食与狗的关系吗？
关系好，啃一口。
205.
“送它回地狱！”
在认清我作为三头犬储备粮的地位后，我的语气瞬间坚定起来。
虽然我有思考过关于自己的死亡问题，但是被地狱三头犬吃掉并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以内。
“没办法了，罗宾小子，结果就是如此。”康斯坦丁念动魔咒，打算将三头犬送回去。
出乎意料的是，当三头犬被魔咒爆发出的强大吸力带回地狱时，罗宾并没有太多阻拦，只是揉了揉伯斯的脑袋。
......
我纠结了一下，打算再去吃点冰淇淋，那家冰淇淋店好像有香蕉船。
卡珊德拉表示赞同。
“你需要一个冰淇淋吗？”我问他。
“你不用感谢我做出这个决定。”罗宾抱臂看着我，说话的语气一如既往带着点臭屁：“毕竟我也不是为了你。”
懂了，这是为了防止三头犬随地自助餐。
“那你们还要吃冰淇淋吗？”我又强调了一遍：“买一送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