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我花眠能是这种人吗?”
自我唾弃了两声过后,花眠就愉快的一头扎进床上。
很快进入香甜梦乡。
她这一天也是累得不轻,就连季淮修回来将她霸占了整张床的手脚给推到一边也没有察觉,依然呼呼大睡。
季淮修面色冰冷,心里头暗下决心。
等日后他一定要打张大床,绝不能再叫这个女人给霸占了去!
……
次日,天气倒是比昨日好了许多,日光灿烂爬上了树梢。
花眠起床的时候,季淮修已经不见了踪影。
“娘亲,娘亲!”
旺财倒腾着四条小短腿,一边叫着,一边直蹦跳。
花眠可不敢把它抱上床,要是被季淮修发现了,恐怕又不知道怎么给她冷脸看了。
“旺财乖乖,等我洗漱了就给你吃小饼干。”花眠挠了挠旺财的小肚皮,披了件外衣起身。
刚走到外间,就听见梅舒云声音温柔的叮嘱季言川:“老二,这些手帕子还有枕套都不要拿到镇子南边的杂货店去,他们家价格压的厉害,倒是那城东新开的绸缎铺子,价格能多给上一些,你拿到那边去。另外,若是看见颜色鲜艳的丝线,也各买上一些回来。”
“大嫂,二哥今天要去镇子上?”花眠探出脑袋问道。
“是啊,眠眠可是想买什么?让你二哥给你一起带回来。”梅舒云是真把花眠当亲妹妹看待的。
两个儿子在旁边眼巴巴的看着,撅着嘴巴嘟囔:“刚才还不许二叔给我们带冰糖葫芦呢……”
“娘偏心!”季鸿硕委屈巴巴的。
“我倒不用带些什么,可是我前几日也采了一些草药,想请二哥带我一块儿去镇子上,也正好去问问价格。”
季言川点头,“这没啥问题,我我帮你带过去就行了,也不用麻烦你还跑一趟。”
“不不不,我长这么大还没去过镇子上呢,我想自个儿去看看。”花眠笑了笑。
“那行,你等会把东西收拾好,我们吃过了饭就过去。”季言川没有拒绝。
花眠也知道去镇子上路途不近,怕等会儿晚了,日光太烈会很辛苦,尽早赶去也能尽早回来。
两个小的就更觉得委屈了。
“我们也没有去过镇子上……”季鸿硕圆圆的眼睛露出可怜的神色。
“也没有糖葫芦吃……”季鸿文学着他哥的样子,露出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
一个人是可怜,两个人看着就有些可爱搞笑了。
“镇子地方太远,四婶给你们带吃的回来好不好?”花眠笑眯眯的问道。
季鸿文偷偷的看了自家娘一眼。
梅舒云脸上果然是很不赞同,“四弟妹,你不用理他们,他们等会儿就不会记得了。而且吃多了糖,坏了牙齿可怎么好?”
“好吧。”花眠不置可否,动手揉了揉这两小只的脑袋,动作亲昵。
两个小家伙立刻明白花眠的意思,满脸都是笑意。
但在花眠心里却升起了不小的疑惑。
糖和盐在这个时代可是相当贵重的东西,几乎和被官府管制的盐铁等同。
一般人家自不必说,更何况陶河村这种距离镇子上都有十几里路的偏远山村。
恐怕只有逢年过节走亲访友的时候,村里人才会买上几文钱的糖装装样子,小孩子们也是吃不到几块的。
偶尔的几块糖,怎么可能会坏了牙齿?
花眠将疑惑埋在心里。
转身去把屋檐下挂着的草药,还有那些之前放在围墙上晒干的药草,也都全部收拢到了一块。
不过更重要的当然还是空间里的那些草药。
趁其他人没有注意自己,花眠找了个机会进入空间,把那些成熟了的草药全部收割下来。
看见种在旁边和其他草药格格不入的山参,她想了想,到底还是拔出来看了一眼。
果然灵泉水的效果是惊人的!
昨天晚上才种下去的野山参,原本断成两节,药效没消失,价格肯定也得大打折扣。
被她拼凑在一块儿,用灵泉水滴在中间,现在才过去一个晚上的,打开一看,中间断开的那块位置竟然就已经长好了!
这会儿花眠不敢再瞎折腾,赶紧把它又重新塞回土坑里。
说不定等她到镇子上,还能再长大一点呢?
那价格岂不是能卖得更高了!
花眠正高兴着,一条青绿色的小蛇就盘上了她的腿,飞快的爬到了她的肩上。
“娘,你怎么这么晚才来找我?我等你好久鸭,都快饿死了,以为再也见不到娘亲了。”小青的声音里透着满满的委屈。
花眠不以为意,还认为是小青太黏自己,所以才认为自己离开了很久。
“小青乖,我不是已经把放蚯蚓干的地方告诉你了吗?”
花眠昨晚在离开之前特地把宠物医院的蚯蚓杆放在了小青能够拿到的位置,怕自己有时候进来不及时,它也不会被饿到。
说起这个,小青更觉得委屈了。
“可是娘你这么久没进来,我都已经把蚯蚓干吃完了也。”
“什么……怎么可能?”花眠不相信的朝宠物医院走过去。
她才半个晚上没见小青,小青怎么可能会把所有的蚯蚓干全部吃完?
等到花眠走到宠物医院,看见放蚯蚓干的包装桶里面全部干干净净。
还真没了?!
花眠一拍脑袋。
看来是因为空间里面的流速和外界不同,所以才会如此。
“咳咳……”花眠赶紧道歉,“小青对不起,我这就带你出去,给你吃东西好不好?”
“好~”小青乖乖的钻进花眠的衣服里。
从空间里一出来,花眠就拎了一把小锄头到猪圈门口的湿润土地,挖了一些蚯蚓给小青吃。
小青吃的狼吞虎咽,直到腹部的位置鼓出一个小圈圈。
“不着急,没人跟你抢。这次是我做的不对,以后绝对不会随便把你一条蛇丢在里面了。”
“我还以为娘不要我了呢。”小青本来就是一条很胆小的蛇,这下子黏花眠就黏得更紧了。
“小青放心,我答应过你的,只要你不随便咬人,我是不会丢下你的。”花眠保证道。
吃早饭的时候,季淮修和花眠也算是名义上的夫妻两个,被安排坐在一块。
“你…又去给母猪接生了?”季淮修面色古怪的问道。
“我倒是想呢,但村里哪有那么多猪?”
整个陶河村也就张叔家里养了母猪。
她倒是愿意一天赚一只小猪崽子,也有二百来文钱呢,昨天那一下就不知道惹了多少人眼红。
季淮修脸色一下子又冷了下来,认定是她昨晚肯定没把身上洗干净,要不然她身上怎么又出现了猪圈里才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