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开战?

望着已经垂至天边的夕阳,阿兹尔平静的站在广袤无人的山区——这里是圆藏山,是这个世界的日本第二大的山脉,也是这个世界上有数的灵脉节点。

包括大圣杯术式,也都是基于圆藏山灵脉进行的建造。而在魔术师们的经营下,除去了圆藏山主峰山顶的寺庙之外,其他的山坳罕有人迹。

夏秋之交尚且还会有一些露营野餐的中产聚集,而现在,严冬刚去,初春未至,天空中甚至还会飘荡雪花,自然不会有人出没。

“还有一个小时。”

嚷嚷了一句提醒阿兹尔圣杯战争的开始时间,一旁的安徒生有些百无聊赖的躺在一块石头上,一双大眼睛里带着疑惑,似乎有些搞不清阿兹尔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对此,阿兹尔只是让安徒生放出气息,而后便转身站在山丘之上,凝视着即将落下的红日。

而在这个过程中,阿兹尔则是不断的通过太阳圆盘进行感知——算上甘道夫那个,现在阿兹尔所知晓的拥有圆盘碎片的世界有两个。但阿兹尔可以肯定,散落了碎片的世界绝不仅仅只有两个。因为这两块力量能否有黎明绿洲的十分之一都不一定。

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在穿过了虚无之海后,现在的阿兹尔可以通过太阳圆盘的连接直接与其他世界掌握了太阳圆盘碎片的人进行沟通。

这不,来到了这个世界第一时间,阿兹尔便又一次的放出了感知,很快便又在虚空海中找到了三个碎片的落点……但是现在的话,都还没有能力进行回收。

“歪?在吗?”

阿兹尔的脑海中传来了甘道夫那好奇的声音。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交流,甘道夫也算是肯定了阿兹尔并不是那种邪恶之人。于是,好奇心爆发之下,时不时的就回来找阿兹尔聊天。对于阿兹尔口中的恕瑞玛文明,现在的甘道夫可是好奇得紧——在中土活了那么久,该见过的基本上都见过了。

但是异世界的帝国还真是没见过!

“bu zai,gun!”

听到了甘道夫的声音,阿兹尔嫌弃的撇了撇嘴——他感觉甘道夫是不是没有脑子?都这么说他了还能在这里跟自己嘻嘻哈哈。

对于阿兹尔的骄傲又或是傲娇,最开始的时候甘道夫还有些不确定阿兹尔是否是真的愤怒。但是聊得多了,发现阿兹尔只是单纯的放不下身段,刻意维系自己的高傲或者说内心属于皇帝的小虚荣之后,顿时甘道夫便彻底放开了和阿兹尔在哪里聊。

“跟我说说你们那个世界的巫师,又或者是法师之类的吧!”

面对阿兹尔的嫌弃,甘道夫浑不在意,唾面自干的笑呵呵回应道:“我们这个世界的法师所有的魔力都是源自于创世之初的诸神,你们呢?也是吗?”

“我们世界的法师?”

虽然嘴上嫌弃着,但是听到了甘道夫的询问,仔细的回忆了一下,阿兹尔颇为不屑的说到:“自我的时代落幕之后,符文之地所有的法师都不值一提!”

“哼,果然,失去了恕瑞玛的启迪,就算是符文之地的法师也会因群龙无首变成一盘散沙!”

听到了阿兹尔无时无刻的骄傲,甘道夫不仅发出了轻松的笑声。但无可否认,这其实是阿兹尔真是的想法……

回忆了一下异世界灵魂对于符文之地的记忆。稍微注意一下,就能够发现,其中绝大部分有所成就的法师都是疯子——迷失在永恒天真中的安妮,认为死灵才具有纯粹之美与纯洁的卡尔萨斯(死亡颂唱者),信仰虚空是符文之地最终救赎的马尔扎哈……等等等等。

恕瑞玛之后的法师,能够做出成就的是个有七个都是脑子不正常。相较于恕瑞玛时代所有人都将信仰先给太阳圆盘的虔诚与坚定,这些法师的思想在阿兹尔看来简直不可理喻!

“哈哈哈~”轻笑一阵,一旁的甘道夫紧接着悠然的询问道:“说起来,你觉得巫师应该怎样发挥自己的长处呢?在战斗中。”

“长处?还用说吗?”

听到了甘道夫的话语,阿兹尔一脸理所应当的说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作为皇帝,我与生俱来的统治权哪怕我自己不去动手,帝座之下的恕瑞玛也会铲除一些不臣!”

“不不不,我说的是法师,不是皇帝。”

闻言,阿兹尔陷入了思考,而后说道:“那自然是扬长避短,用自己的奥术魔法将对方击溃。”

“这样吗?我的话,有一些不一样的想法。”

“……说来。”

虽然傲慢,但阿兹尔并不拒绝进步——相反,仅凭只言片语阿兹尔也能够感受到甘道夫本身是一个强大的法师。这一点,从他言语之间的睿智与岁月的积淀中便能够清晰的感受到。

对此,甘道夫则是说道:“我的经历或许和你不同……现在的话,我正在经历一场有趣的冒险。在我看来,作为一个巫师,又或者是一个队伍的领导者,比起位于后方运筹帷幄,更应该身先士卒。”

“……何解?”

“因为一起旅行的伙伴们需要对你更直观的了解。”甘道夫回忆从前,并非是针对阿兹尔,而是有些感慨曾经自己的说到:“同甘共苦,一起直面危险。拯救伙伴,或者被伙伴拯救,都会增加我们的羁绊。在我看来,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宝藏并不是多么锋利的兵刃或是闪耀的宝石,而是这个过程中累积的友谊。是这一路上所发生的一切,所经历的一切,是这个故事的故事本身……哦,我似乎说的有点多了。”

甘道夫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当然,这也只是我个人的浅见……毕竟,我可不是阿兹尔你这样一个帝国的君主什么的嘿嘿嘿~”

说到后面的时候,甘道夫也是发出了一阵的浅笑。对此,阿兹尔则是否认的摇了摇头。

“非也!身先士卒也就罢了,但作为帝王……嗯,又或者是领导者之类的。必要的神秘与威严才是统治的根本!”

对于自己的治政之道,阿兹尔有着自己的见解。

“是吗?那你为什么不尝试一下呢?”

“因为孤是恕瑞玛亿万荣光的实体!哪怕是敌人的脏血溅落在我的战靴之上,也会令永恒烈阳多出的一片污渍!”

“不要那么倔强吗~”甘道夫循循善诱道:“人生苦短,何妨一试呢~”

“孤乃飞升者,孤之寿命与天不老,与地长存。亘古不灭,亘古不朽!”

“真的吗?我不信。你的帝国不是毁灭了一次吗?”

“那正是因为我错信了一个叛徒!”

“说不定是因为你没走进他人的内心?”

“我为皇帝!我心即天心!”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不断交锋,言谈间,不远处,一道身影浮现。

手持双枪,作为此次圣杯战争的枪之从者,迪卢木多顺着在日落之前便已经不断外放的魔力气息来到了无人山区——在圣杯战争时期这样肆无忌惮的释放英灵魔力,基本可以等同于向其他的从者和御主进行宣战!

但是,迪卢木多很兴奋!

迪卢木多就喜欢这样真男人之间的决斗——感受着放出的招摇魔力,连带着迪卢木多这段时间因为御主不信任自己而产生的烦闷都消散大半!

而就在迪卢木多手持双枪,目光炯炯的出现在林间空地上发出:“枪之从者,前来讨教!”的宣告声的时候,映入眼帘的则是阿兹尔那一脸认真的凝视着苍穹的姿态。

见状,迪卢木多不得不提醒道:“枪之从者,迎接你的挑战!!”

“枪之从者!我,前来挑战!!”

“枪之从者,我……”

一连三声,一直到阿兹尔有些感到不耐。有些烦躁的吐出一口浊气,阿兹尔转过头来,目光中充斥厌恶与排斥,就好像是在看烦人的苍蝇又或是其他什么恶心的东西:

“可以闭嘴了!滚吧!不知道哪里来的砸碎、朕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

听闻此言,就连一旁的安徒生都麻了——不是你叫我放出气息,吸引其他从者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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