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阿兹尔与内瑟斯与陵墓之中长谈关于恕瑞玛大崩溃之后的事情。
最开始的时候还充满了兴致,但是等到了后面的时候,终究只是凡人,或许依靠着果实的力量拥有远超常人的力量,但经历了一天的暴晒即便是罗宾再怎样强撑起自己的精神也难免感受到些许的困顿。
“你先下去吧。”
看出了罗宾的疲惫,一旁的阿兹尔无所谓的摆了摆手。而就是这挥手的瞬间,感受到了阿兹尔的意志,陵墓一角的偏殿里便多出了一个有黄沙凝聚的房间。
望着在自己身前飞舞漂浮,引领着自己走向房间的流沙,罗宾的目光中也是流露出了一抹难以言喻的复杂。
就能力的形态来看,阿兹尔与克洛克达尔极其相似,都是对黄沙的控制。但是亲自见到,罗宾很清楚二者之间的不同。
就能力而言,克洛克达尔的确能够控制黄沙,但这种控制更多的是基于克洛克达尔体内果实的能力输出,是强行的操纵黄沙作为自己的武具。而阿兹尔不同——罗宾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在面对克洛克达尔的时候,阿兹尔从始至终都没有多少认真的思考,更多的都是傲慢与奚落的蔑视。
仿佛从一开始,失败便不会出现在自己的身上。
甚至就连那漫天黄沙化作的士兵,仿佛都是他们主动的出现拱卫在其身侧,而非阿兹尔刻意的操纵……只不过,在这位皇帝眼里,这似乎也都是理所应当?
罗宾心想——如果是其他方面,罗宾尚且不敢肯定。但是就在傲慢这方面,阿兹尔绝对是罗宾见过的最为狂傲的一个人。
在阿兹尔的眼里,恕瑞玛之外的一切,似乎也就只有垃圾与乐色的区别……与能力无关,这是身份的不同。
次日,朝阳初升。
因为黄金陵墓时隔千年的开启,这一日整个阿拉巴斯坦也都随之运作了起来——无可否认,克洛克达尔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有一点,克洛克达尔的确是一个善于谋划的人。通过诸多方式,不断的挑起国民对阿拉巴斯坦王族的不满,然后再以英雄的方式登场,以拯救阿拉巴斯坦,建造理想王国为宣称获取国民的信任。
再到现在,绑架国王,冒充国王破坏城镇,将武器提供给叛乱军——而从始至终,克洛克达尔都隐藏的极好,甚至没有多少人知晓这一切究竟都发生了什么。
不过现在也都无所谓了——被流沙吞没,按照恕瑞玛的传说,这样的灵魂都会被禁锢在流沙之低无**回。
克洛克达尔虽死,但他的遗产依旧留了下来。就像是现在这般,本来约定好了时间回到总部制定下一步的计划,结果回到总部后却发现一直没有老大的消息……作为克洛克达尔副手之一的mr.1达兹·波尼斯敏锐的发现了不对。
克洛克达尔是个十分自律的人,确定好了时间之后便绝对不会缺席。哪怕是真的有急事也会让“星期天”进行通知……而不会像是现在这样,干脆的放了他们一天鸽子。
“miss.星期天……社长在哪里,他最后应该是跟你来到了这里才对吧。”
循着最后的踪迹,巴洛克工作社的工人来到了黄金陵墓之前……而望着那恰好从黄金陵墓之中走出的罗宾,达兹·波尼斯的目光微微眯起。
对此,罗宾也是有些头痛——达兹·波尼斯属于是克洛克达尔的死忠。在克洛克达尔发迹之前,便已经跟着克洛克达尔闯荡大海。
虽然自己是巴洛克工作社名义上的副社长,但这实际上都是克洛克达尔为了时刻监视罗宾防止其背叛这才赋予的……而达兹·罗宾,才是克洛克达尔麾下真正的主力。
“他们是谁。”
还没等罗宾回答,在黄金陵墓那昏暗的通道之中,一道金色的身影缓缓浮现。
浑身覆盖在璀璨的金黄之下,手持权杖,双臂手腕处六根紫色的缎带于空中飘浮,反关节的利爪坚实的迈开步子,每一次落下都会在这通道之中发出清脆的回响。
而相较于这些,更吸引人门眼球的是那鹰盔之下灿金色眼眸中的傲慢与轻蔑……这甚至要比天空中的烈日更加吸引人的注意。
而面对阿兹尔的询问,一旁的罗宾稍稍低头,而后说道:“是巴洛克工作社的成员……克洛克达尔的部下、”
“克洛克达尔?”
闻言,阿兹尔的目光中升起了一抹疑惑。见状,一旁的罗宾迅速的说道:“就是昨天那个与您战斗的那个人……”
“那个家伙呀。”听到了罗宾的提醒,阿兹尔这才反应过来克洛克达尔是谁——很少有恕瑞玛之外的人能够在阿兹尔的记忆中留下印象。而克洛克达尔很幸运。因为他的能力至少在外表上还是与阿兹尔的能力相仿的。除此之外的话……
将目光望向了达兹·波尼斯以及达兹·波尼斯身后的众多干部,阿兹尔摸了摸下巴,而后询问道:“巴洛克工作社?”
嘴角升起了一抹略带讥讽的笑容,而后阿兹尔将目光望向了身旁的内瑟斯:“看样子,这个世界垃圾桶的名字都要稍长一些。”
闻言,内瑟斯的嘴角也是流露出了一抹向上的弧度——陛下还是那个陛下。
还不等内瑟斯说些什么,听到了阿兹尔的话语,达兹·波尼斯则是张开了自己的手掌,目光中流露出一抹浓郁的杀意。
“miss.星期天……你最好解释一下这个家伙是谁!”
言语间,达兹·波尼斯的手掌在阳光的照射下开始反射出钢铁的光泽。赏金七千五百万贝利,恶魔果实斩斩果实,达兹·波尼斯能够迅速的将自己的身躯化作锋利的刀刃。就像是现在这般,在阳光的照射下,达兹·波尼斯的周身都洋溢着吹毛断发的锋锐。
而在感受到了源自于达兹·波尼斯的杀意之后,阿兹尔不仅没有愤怒,反而大笑了起来:“哼哼……哈哈哈!内瑟斯,看样子是朕看走了眼!”
“为什么这么说呢?陛下。”
“与其说是垃圾桶里的垃圾,倒不如说他们是厕所里跑出来的屎。”伸出手指随意的指着巴洛克工作社的众人,阿兹尔昂起头颅用眼角的余光俯视,轻蔑的说道:
“以为自己足够恶心,就能大言不惭的散发恶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