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鸣泉,侬这个废物,阿拉要被侬气死了!”
“如果不是看在往日的情份上,阿拉非被给侬沉到黄浦江喂王八!”
贵宾包房内,虞恰轻好像变了一个人。
原来老海派大亨的风度不见,上海滩流氓的嘴脸显露。
堂堂通商银行董事长张鸣泉,被人像狗一样训斥,不敢有半点反抗。
别说反抗,连嘴都不敢还。
低着头,唯唯诺诺道:“虞老,你不说有事不来吗?怎么来了?”
虞恰轻没有回答,而是狠狠抽了一口雪茄。
随后一声冷哼道:“阿拉能不来吗?”
“侬弄得一地鸡毛!阿拉再不来名声就彻底臭大街了!”
“侬出去看看,现在整个上海滩的股民都在骂阿拉!”
“骂是阿拉无能,是废物,让他们赔了大把钞票!”
张鸣泉知道被自己搞砸,很多股民和他一样被深度套牢。
于是,把火撒到他和虞恰轻的身上。
认为是他们和央行做局,割股民韭菜。
所以,他和虞恰轻都被骂得不轻。
过了好半天,看虞恰轻气似乎消了。
张鸣泉仗着胆子道:“虞老,你千万不要小看对面!”
“对面那个毛头小子好厉害的!”
“用了十几分钟,就给我打爆仓了!”
“手法稳准狠,我觉得比沈图南还要厉害的多!”
听了这话,虞恰轻原本气愤的面孔转为惊愕。
十分钟就打爆仓了?
真的假的。
虽然你张鸣泉是个废物,可也不至于这么快吧!
不过,他显然怀疑张鸣泉话中的真实性。
认为是张鸣泉为自己的无能找借口。
虞恰轻转头看向一旁,问道:“王经理,侬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王经理,他麾下一员大将,兴夏银行的负责人。
一个看上去三十七八岁的中年男子。
听到虞恰轻发问,王经理走了过来。
回道:“虞老,张董事长说的基本都对!”
“对面操盘的应该不是沈图南!”
“沈图南虽然也狠,也准,可没有今天准,更没有今天狠!”
“我们刚才研究了一下,为了砸盘,央行损失资金大约在一百三十万!”
“这还不算啥,更重要的是,砸盘最少用了几十万股,这可是相当于通商银行百分之零点五的股票!”
“更重要的是,对面的操盘手好像知道张董事长的底牌!”
“甚至知道他爆仓线在那里!”
“输给这样的对手,不全怪张董事长。”
听了这话,虞恰轻大吃一惊。
尤其是吃惊对面操盘手的那股狠劲。
砸盘居然赔了一百多万!
这可不是一笔小钱。
而且,用了几十万股通商银行股票去砸盘,更是不可思议。
要知道,央行和沈图南今天的目的是收购通商银行,是买通商银行的股票!
这样暴虐的手法别说见,听都没听过!
想到这里,虞恰轻感到了威胁。
到底是大风大浪过来的。
很快,他就想了解决办法。
在他看来,上海滩没有钱摆不平的事。
虞恰轻对张鸣泉笑道:“鸣泉,侬刚才说那个毛头小子给侬亲自下了战书!”
“既然人家先礼后兵,礼数周到,阿拉也不好失礼!”
“走,跟阿拉去会会沈图南和他的操盘手!”
说完,径直往外走。
张鸣泉懵了,虞恰轻是不是老糊涂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有心情去会一会沈图南?
不过,老糊涂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连忙答应一声,跟了上去。
..............
另一个贵宾包房。
沈图南几人还在讨论虞恰轻为啥这时候来。
原本沉默的魏若来突然话嘴道:
“先生,从匀,马经纪,不用讨论了!”
“我估计,虞恰轻马上要过来了!”
这话一出,每个人都微微摇头。
小秘书更是笑道:“若来,别的事你算的很准!”
“可这回你失算了!”
“虞恰轻是个老狐狸,怎么可能当众承认阻止央行的是他!”
“这不是把把柄送给央行,送给宋先生吗?”
然而,没等他把话说完。
“砰”的一声。
包房大门被人用力推开。
虞恰轻为首,呼呼啦啦进来一大票人、
看到虞恰轻,小秘书瞬间脸红。
尼玛,这打脸也太快。
前脚说虞恰轻不会来,后脚人到了。
不过,小秘书被打脸打习惯了。
几秒后就不以为意。
他起身拦住了虞恰轻等人。
冷声道:“虞先生好歹是上海滩的名人,怎么连敲门的礼数都忘了!”
虞恰轻看了眼小秘书,随后抽了一口雪茄,露出轻蔑的神情。
那意思好像再说,你是那个阿猫阿狗,有你说话的份吗?
虞恰轻越过小秘书,走到沈图南的沙发前。
笑道:“图南啊,侬这是怎么管教的手下?”
“侬还没开口,他一个秘书先不高兴了!”
沈图南懒得接茬,冷声道:“虞老,来找沈某所谓何事?”
虞恰轻笑道:“图南,听说侬这有个了不得的操盘手!”
“一出手就震惊了整个上海滩,阿拉爱才心切,这不过来结识一下吗?”
说完,转头看向魏若来,笑道:
“果然是自古英雄出少年,阿拉上次见侬,就觉得侬不是一般人!”
“今天这一出手,果然震惊四座!”
“怎么样,年轻人?有没有兴趣去阿拉公司?”
“阿拉别的不多,就是钞票多。”
“只要侬开价,阿拉绝不还价!”
这话一出,不仅央行的人惊了。
就连张鸣泉和虞恰轻带来的人也惊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明目张胆的挖人?
这是不打算给沈图南留脸面了吗?
主辱臣死,小秘书当即大怒。
准备给开口反击。
可没等他开口,沈图南给了使个眼色,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小秘书只得气呼呼的站在一旁。
包房所有人都看向魏若来,想看看他如何应对?
魏若来淡淡道:
“虞老过誉了,若来不过是央行的一个小卒子!”
“当不得虞老如此高的礼遇!”
“再者,虞老的庙太大,容不下若来这个小和尚!”
“至于钱,谁不喜欢,可若来喜欢花干净的钱!”
这话一出,虞恰巧和他手下的人全都面色一变。
那句“喜欢花干净的钱”什么意思?
暗示虞老的钱不干净吗?
所有人的面露凶光看向魏若来。
作为虞老的狗,张鸣泉自然第一个蹦出来。
指着魏若来骂道:
“小赤佬,怎么跟虞老讲话呢?!”
“别说你,就是你主子的主子也不敢这么和虞老讲话!!”
“你信不信,只要虞老一句话,央行在也没有你的容身之地!”
魏若来淡淡一笑,闭口不言。
显然,他觉得反驳没有意义,犯不着动口舌。
这时,沈图南冷声道:“张董事长,央行的事不用你关心!”
“你还是多关心关心你和你的通商银行吧!”
“我提前支会你一声,过几天我会亲自带人去通商银行查账,希望你提前做好准备!”
听了这话,张鸣泉好悬没气死。
指着沈图南道:
“姓沈的,你少说大话!”
“有虞老在这,通商银行你休想得到!”
这时,虞恰轻突然摆了摆手,打断了准备发飙的张鸣泉。
他再次看向魏若来,冷声道:
“年轻人有志气有想法没错!”
“可侬也要当心自身安危,上海滩可不安全!”
“说不定那天就因为侬的志气丢掉了性命!”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懵了。
这是怎么了?
堂堂上海滩大亨,居然开口威胁一个新出道的毛头小子。
虞恰轻不要脸面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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