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票交易所大厅。
数千股民都目不转睛的盯着一只股票。
没错,就是通商银行股票。
所有人都知道,今天是央行收购通商银行的日子。
也正因为此,所有人把注意力都放在了这支股票上。
央行对战虞老,多少年没碰到这样的两只大老虎打架了。
每个人都想知道,这一战谁输谁赢。
虞老,盘踞上海滩多年的地头蛇。
从给外国人当狗的小买办做起。
几十年间坐到上海滩的商会会长,甚至做过一届全国商会会长。
这样一只大鳄出手,那必然是石破天惊,惊涛骇浪。
如果换了之前,股民会无脑买他赢。
因为这样的大鳄就没输过。
然而,今天情况却不一样。
虞老的对手是央行。
那个真正的过江猛龙。
背后有宋家甚至财政部支持的猛龙。
所以,这一仗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每个人都起了看戏的念头。
看看到底是虞老老卵,还是它央行结棍。(老卵,结棍,魔都方言,大概就是谁牛逼的意思)
然而,看戏不到十分钟。
传来两个消息。
第一个,央行操盘的是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
第二个,通商银行的张鸣泉出手,大幅度推高股价。
这下,原本看热闹的股民来了精神。
每个人都想在这场混战中捞点便宜。
几乎不约而同的都看多通商银行股票。
交易柜台更是人满为患,嘈杂震天。
“赶紧的,给阿拉买五十股通商银行股票!”
“阿拉要一百股,对,十三块五,你快点!”
“阿拉要三百股,十五块了?一样买!”
“.......”
在散户和张鸣泉的全力推动下。
通商银行的开盘价,由原本六块出头,猛地的涨到了十五块。
追上杀跌是股市永恒的主题。
每个股民都为没买到通商银行的股票而懊恼。
有的股民甚至埋怨起同伴来,埋怨起自己老婆来!
“就怪侬,非说要等一等,这一等就等到天上了!”
“侬这个女人,真是头发长见识短,如果刚才听阿拉的,明天钞票多的能去霞飞路买别墅了!”
“等!等!等!阿拉怎么带你这么个丧门星,气死阿拉了!”
“........”
然而,就在这些人还在后悔踏空之际。
突然的一幕,让他们简直是把肠子悔青了!
只见通商银行股价好像坐上了火箭一般。
股价疯一般飞涨。
从十五块直接干到十八块,紧接着十九块,甚至逼近二十块。
看到这个情景,散户追涨的想法更加浓烈。
同时,场内传来小道消息。
说虞老背后势力出手,央行收购提前结束。
这次只是做做表面文章,实则是利益输送,帮虞老把股价抬高。
都知道,股市里小道消息最害人。
然而,股民又都特别相信小道消息。
几乎一个瞬间,原本人满为患的交易柜台。
被股民围得水泄不通,人山人海。
每个股民发出狂吼。
“给一百股通商银行股票,多少钱都没!”
“阿拉先来的,阿拉来三百股通商银行!”
“求求侬,让阿拉先买吧,阿拉家里上有八十老娘,下有几岁的孩子,侬行行好!”
“小瘪三,行侬个卵子好,想插队?没门!”
“........”
二楼贵宾包房。
站在窗台前的张鸣泉,一手雪茄,一手威士忌。
得意的俯视楼下已经疯狂的股民们。
随后,对着不远处的包房,冷笑道:“就这两下子跟我张鸣泉斗?太嫩了!”
说完,得意洋洋的坐会沙发。
这时,胖经纪走了过来。
说道:“张董事长,在我们全力推动下,您公司股价从开盘价六块三毛八,涨到目前的十九块七!”
“我们平均持仓价在十三块八毛一,现在已经大幅盈利!”
“是不是可以适当的获利了结!”
听了这话,张鸣泉气得差点跳起来。
“砰”的一声酒杯被重重放在桌上。
骂道:“没看到外面的股民都疯了吗?”
“老子的通商银行今天会涨疯了的!”
“现在获利了解?你是不是憨都(傻子)。”
对于自己老板的脾气,胖经纪似乎很了解。
虽然被喷,可也没有生气。
依旧好言好语的说道:
“董事长,您的资金很大一部分都是从同行那拆借的!”
“如果股价低于十块七三,那您就爆仓了!”
“所以,我建议您获利了解一部分,降低爆仓的风险!”
原本这是胖经纪的好意。
然而,听到“爆仓”俩字,张鸣泉好像被人踩住了尾巴。
瞬间上头,指着胖经纪狂骂道:“你这个乌鸦嘴,你才爆仓,你全家才爆仓!”
“老子今天不仅不会爆仓,还会打垮央行,打垮沈图南!”
“传我的命令下去,现在不仅不能减仓,还有加仓,给老子拼命买,拼命推高股价!”
胖经纪无奈的微微摇头,转身往外走。
钱毕竟是张鸣泉的,人家爱怎么操作怎么操作,套牢爆仓关他屁事。
..........
离张鸣泉几十米远的另一个贵宾包房。
魏若来正在聚精会神的看报纸。
仿佛报纸上有什么大新闻一般。
实际上,他看报纸是假,偷听敌人的消息是真。
此时,他已经明确敌人的成本价和爆仓价。
原本必胜的残局变得更加容易。
这时,老马快步走了进来。
呼哧带喘道:“魏先生,按着您的指使,已经把通商银行推高到二十块。”
“接下来应该开始做空了,可做空的底价是多少?您不说我心里没底啊!”
魏若来道:“我刚刚估算了下,张鸣泉的成本价应该在十三块八附近!”
“他应该在同行那拆借了不少资金,按我估算爆仓价在十块七!”
“所以我们做空的目标价位就是十块七,一个回合给他打爆仓!”
“记住,不遗余力,要用全部席位做空,一定要快准狠!”
听了这话,老马好悬没给他一个白眼。
你说成本价十三块八就十三块八?
你说爆仓价十块七就十块七?
你是张鸣泉肚子里的蛔虫啊?
岁数不大,说话口气怎么这么大?
老马虽然心里不满,可还是点了点头跑了出去。
老马一走,包房再次安静。
沈图南和魏若来老神在在的喝咖啡看报纸。
小秘书虽然急的像热锅的蚂蚁。
有一肚子话想问。
诸如:
“若来,你是怎么判断张鸣泉的持仓成本的?”
“你又是怎么判断他的爆仓价位的?”
“若来,为什么一定要快准狠?”
然并卵,问题多,可不敢问啊!
他老大沈图南都一句话不说,他这时候张嘴,且不是找挨骂。
就这样,小秘书煎熬了十几分钟。
眼看就要被肚子的问题憋爆。
这时,老马一脸喜色的跑了进来。
“魏先生,您真什么,按着您的吩咐。”
“我们全力做空通商银行,股价果然打到十块七,张鸣泉就爆仓了,被强制平仓了!”
“您是神仙吗?您是怎么猜到的?”
这话一出,小秘书顿时被震得天昏地暗。
虽然,他知道魏若来一定会赢,可这也赢得太干脆,太轻松了吧!
而且,猜对了敌人全部底牌。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这尼玛还是人吗?
金融市场上的神也不过如此吧!
这时,沈图南放下报纸。
笑道:“若来干的不错!”
小秘书也道:“若来,恭喜你,首战大胜!”
魏若来淡淡道:“张鸣泉土鸡瓦狗之辈,非一合之敌尔,胜之何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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