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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尾微修啦

结尾微修啦

罗羞月木木地捧着木盒子,情绪涌上喉间,嘴唇启启合合好几次都想不到什么合适的词语,良久,才在李塬灼热的目光下,干巴巴憋出一句: “好。”

说完,她就感觉自己脸就跟架上火上烤的肉串似的,熟透了,手忙脚乱地盖上盒子收起了戒指。

李塬压下怦怦直跳的心,故作镇定的去翻东西,别过脸轻呼一口气,说: “东西都按照单子买齐了,我先拿去屋里放着吧。”

罗羞月乖巧地点点头: “好。”

等她平覆完情绪回过神时,李塬已经把东西尽数收进了卧室木箱子里。

“诶!”罗羞月突然反应过来,连忙进了里屋,她刚刚拿出来准备做衣服的布啊!

自从定下结婚事宜后,两人就忙活起来了,李塬是准备酒宴所需东西,罗羞月纯粹就是忙着动嘴皮子了,每天不是这家大姨,就是那家大姑的来串门打探她。

她不太能应付长辈,而且这些大婶聊起天来,什么都能八卦一下,有时候她都接不上什么话,就在旁边端着水杯尴尬附和。

好在岳珍看出了她的窘迫,出面揽下了这活,才叫罗羞月这十几天算是落得个清闲。

外面又是唠嗑声,罗羞月捧着風雨文学里津津有味地读着,这些书都是顾成给她送来的,自从搬过来后,她就把书放在明面上看了,李塬母子看见了也没说啥。

过了好半晌,外面沈寂下来了,罗羞月听见窸窣声,合上風雨文学的岳珍, “妈,婶儿走了吗”

定下日子后,她就把称呼换过来了。

“走了。”岳珍现在看这个儿媳妇满意的不行,嘴角翘得老高, “饿了没我给你煮午饭去!”

罗羞月站起身放下书,她脚已经好很多了,骨骼愈合快,平日里走路已经不成问题了,只是看起来稍微有一点别扭, “我去吧,李塬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这男人一大早出门,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那我给你生火!”说着,岳珍摆摆手满脸嫌弃: “不用管他,等会饭给他留锅里就行了!”

她现在怎么看儿子都不争气,整天跑不见人影,也不知道跟自己媳妇儿多培养培养感情。

罗羞月应下,换上围裙进了厨房,翻出案板上一盆野生菌,这些天淅淅沥沥下了几场小雨,山林里蘑菇也迫不及待地冒出了头,李塬采摘回来她吃了一回就一直念念不忘。

山林里的野生菌种类繁多,长相颜色也是五花八门,若是不熟悉的去捡,都很难分清哪些是有毒的,哪些是没毒的。

这盆菌子里混合着见手青,罗羞月想了想,干脆一股脑扔进沸水里煮了会儿,反正煮熟点总是没错的。

青椒切成丝混着菌子爆炒,根本不需要放什么杂七杂八的调料,一勺盐就足以让菌子将自己的鲜美发挥得淋漓尽致,鲜辣在舌尖久久不散去。

等她做完了饭,李塬竟还没回家,罗羞月也不等了,给他夹了一碗菜放在了锅里吃完就出门了,她今天还得忙着去摘些青梅。

她和顾成已经商量好了,准备开个零食铺子,果干肉干之类的她还是很拿手,恰好最近青梅季,她准备摘点先试着做点青梅干。

这村里走两步就有一颗梅树,繁茂的枝丫上挂着一串串青色果实,罗羞月提着篮子挑了个近处就去了。

刚走到林子边上,她就瞧见村里几个小孩子坐在树上,抱着树杈子摘了一颗放进嘴里,酸得从眉毛皱到下巴,紧眯着眼睛甩了甩头,又咬了一口。

罗羞月站在另一颗树下,看着他们跟自虐似的一颗颗吃着,嘴里口水就跟开了闸的水渠似的,不停涌出,她下意识咽了咽口水,感觉牙根有些发酸。

几个小孩子看见她,摘了一大把青梅塞进裤兜里,利索地抱着树干滑下去,跳着跑回了家,路上还时不时掉落一两颗青梅。

罗羞月揉了揉酸涩的腮帮,拉着树枝去摘青梅,这些青梅个头大,也没什么虫眼,拿来做青梅干正合适。

没好一会儿篮子就满了,趁着天上乌云正蔽日,她提着篮子就匆匆往屋里赶。

刚走到门口,罗羞月就听见了岳珍数落的声音, “你这又干嘛去了这几天地里没忙的,你怎么还整天野着不落家”

李塬刚到家放下东西,见羞月不在家,随口问了句: “妈,羞月呢”

岳珍坐在台阶上,对着他没好气道: “去摘梅子了。”

李塬洗完手在裤腿上蹭干净水渍,大刀阔斧往屋外走, “我去给她提东西。”

刚走到门口,就和推门而入的罗羞月打了个照面,李塬怔了一下,伸手就去接篮子, “太阳这么大,下回中午就别出门了。”

罗羞月顺势递过篮子,笑了笑: “饭都放在锅里,你先去吃饭吧。”

“好。”李塬应下,突然又想起什么,拍了拍脑门,拉着她匆匆进了屋,说: “我给你带了点东西。”

罗羞月面露无奈道: “真的不用给我买那些东西,都浪费了。”

最近李塬出一趟门就给她和岳珍买些小玩意儿回来,她屋里桌子上都堆了一堆小发卡和零零碎碎的护肤品了,照这个速度,罗羞月都怀疑对方快把家底掏空了。

“不浪费,我有钱。”说着,李塬一脸笃定: “这个你用得上!”

进屋后顺着他的视线,罗羞月一眼就瞧见桌子上那一摞书本,她满脸错愕地走过去翻了翻,这些书竟然比顾成送她的那套还要齐全!

她扭头目瞪口呆地望着李塬,结结巴巴道: “这些书…你花了多少钱”

李塬含含糊糊地说: “没花多少。”

又在故意撇开话题。

罗羞月眉头蹙了蹙,只要她一问起这些事,李塬就含糊其辞的,想到他最近这花钱如流水般的速度,她放下书,神色凝重地问: “你跟我说实话。”

李塬困惑地回望她: “嗯怎么了”

“你……”罗羞月顿了顿,直截了当地问: “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快把钱花没了”

说着,她又连忙补了一句: “你真的不用老给我买东西,书我也有。”

他最近花钱大手大脚,大到银戒,小到各种小饰品口脂,现在又直接弄了一套学习资料,罗羞月知道书本贵,更何况这些资料显然不是镇上能买得到的,她就是怕他是为了做面子,所以才会毫无顾忌花钱。

李塬看着她拧巴着脸,严肃认真的像一个小老头,有些哭笑不得: “我没动家里的钱,这些都是最近赚钱买的。”

罗羞月狐疑地打量他,还是不太信, “你做什么赚的”李塬把卖野樱桃酱赚的十几块都交给她保管了,他上哪儿赚得钱。

李塬神色微动,举起手: “我保证,我没乱花钱,也没做什么偷鸡摸狗的事,若是我说谎,就……”

罗羞月擡手,飞快地捂住他的嘴连忙道: “我信还不行吗!”

李塬明显是不方便说,既然见他不是故意撑面子,她也懒得去追问这些,每个人之间都有小秘密,没必要非要去刨根问底。

李塬老老实实的闭了嘴,僵直身体,直楞楞地看着她,屏息凝气轻眨了眨眼。

罗羞月这会才猛地回过神,宛若触电般飞速收回手背在身后,蜷起手指攥了攥还留有馀热的手心,擡头对上一双如炬的目光,心莫名跳了一下,她连忙移开视线,催促道: “你快去吃饭,那菜都快要凉了!”

李塬听话地点点头,转身去了厨房。

等人一走,罗羞月长舒一口气,不自觉懊恼地拍了拍手心,她手怎么就这么快呢!真是尬死了……

她拍拍脸颊冷静了下,提着青梅去了厨房,清洗后去除青梅的果蒂,罗羞月又盛了一大盆清水把梅子軲辘軲辘倒进去,还没开始黄的梅子,得泡一夜去去涩。

收拾完,远远闻着青梅散发出来的清香,她又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突然又想到那几个小孩,嘴里唾液更泛滥了,牙酸。

罗羞月摇头甩去脑海里青梅的身影,又从柜子里拈出一颗糖放进嘴里,甜甜牙齿。

等李塬吃完饭收拾干净碗筷出来时,罗羞月正坐在堂屋里,对着几块布匹斗智斗勇,这布料买回来好几天了,她连只袖子都还没做出来。

罗羞月真觉得自己没这方面天赋,别人不用缝纫机也能将线条绣得整整齐齐,换了她,那线条就跟爬虫乱扭似的。

见她针线拆了又缝,缝了又拆,来来回回好几回,李塬终於看不下去了,在她旁边坐下,拿过针线: “我帮你弄吧。”

不知道是不是李父去得早,李塬对这些家务活几乎都有涉及,说是得心应手也不为过。

罗羞月伸手撑着下巴,看着他对着布匹一剪,利落剪出来两块袖子用的布,铺平对齐后拿着针线就熟练地缝制起来。

她还是头一回见男人拿针线,带着一层茧子的大手捏着一根绣花针,指头在布料之中灵活有力地翻动,楞是看不出一丝女气。

被这么巴巴地瞧着,李塬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手上动作不禁慢了下来,擡起眼睛看她, “这衣服若是不急着穿的话,就交给妈来做吧,她做得衣裳好看。”

罗羞月也没在逞强,点点头应下了,这做衣服实在是难,她还是不要继续为难自己好了。

说着,李塬干脆放下针线看着她,神情有些踌躇: “羞月,要不过两天你先去姨母家住着吧。”

罗羞月直了直脊背, “嗯为什么”

“他们不是说,那个新婚前……”李塬一番措辞完没说还,倏地外头响起重重的砰砰拍门声。

两人齐刷刷地扭过头看门外,外面砰砰声刚落,紧接着一道细长的女声响起:

“妹子岳珍……岳珍你在家吗我可进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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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李塬发现自家媳妇儿一天都没出房间门。

按耐不住的李塬推开门: “羞月你……”

(僵住)李塬看着床上观音打坐状的媳妇儿, “你这是在做什么”

佛光普照·羞月缓缓睁开眼,手指抵着嘴唇, “嘘……我在做法。”

李塬(满头问号): “”

羞月高深莫测地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 “九月欧气,送给小天使。”

(打滚)羞月的好运分小天使们一半!ps:盗文的机器人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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