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郁尘顺着凌苗的胸前钻出被子,出来正好面对面。
贱兮兮的啄了一下凌苗的唇瓣。
“老婆…我知道你今天不高兴了…”
“你都不跟我说话,也不看我…我这一天都魂不守舍的,难受得慌。”
“不信你摸摸…”
他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已胸口。
手心的肌肤,温度依旧那么炽热,凌苗僵着手腕不肯摸。
花郁尘将她的手腕摁在自已身上。
凌苗看着他,他眼底很清澈,心里的想法都能洞悉个干净。
一点隐藏的都没有,干净得很。
她忽然觉得自已好像不应该这样。
今天她确实出了会场,就冷暴力了下来。
虽然花郁尘从结婚开始,到目前为止,什么出格的事也没做。
甚至一心回归了家庭。
谁没有个过去呢…
他这样的人,会突然转性,疼老婆,尊重老婆。
会爱屋及乌的对待老婆的家人。
能够做到这样,或许已经比大多数的男人都要负责了。
这么想想,凌苗好像又不那么生气了。
抗拒的手也一点点软下。
花郁尘见势头好转,顺杆子而上的搂住她。
大手轻抚着她圆滚滚的肚子。
“老婆…你要是有什么想说的,想问的…你就直说…我都告诉你…”
凌苗直言道,“我懒得理你那些破事。”
“但是我告诉你,我这人有精神洁癖。”
“你要做了什么不忠于婚姻的事,我还是那句话,只要我还在一天,她就一天就别想见光。”
“你要实在想跟她再续前缘,抛妻弃子也想跟她好,我也不是非你不可。”
“到时候你自已净身出户,最好这辈子都别再出现在我面前恶心我。”
花郁尘手臂一紧,“你说什么呢,我儿子还在你肚子里,我能去哪儿。”
“你就少想那些有的没的,咱孩子都快出生了。”
“我都是要当爹的人了,还能去跟人谈恋爱不成?”
喲…难为他还会这么想…
花郁尘歪头,靠着她的发顶。
“放心吧老婆…身为丈夫的责任我还是懂的…”
既然结婚了,该收心的还是得收心…
而且这么多年了,她的心思都没有放在他身上过,他不是不知道。
只有付出没有回报的关系,或许本就不合适…
如今他已婚,孩子也快出生。
他和凌苗的婚姻也歪打正着了。
那么前尘往事就到此为止。
彼此都成了各自人生中的过客。
她往后和谁在一起,和他的关系也不大了。
希望她找个好人,嫁了吧。
第二天早餐的时候,周靳尧的电话过来了,“阿蛮醒了。”
听到这句话,凌苗的心放下来了。
吃过早餐之后,花郁尘陪凌苗过去了一趟。
病房里,洛小蛮正在输着液,周靳尧喂她吃着东西。
“阿蛮,身体怎么样?还难受吗?”
凌苗走了进来。
洛小蛮抬眸看过去,顿时眉眼一亮,“小姨。”
看到花郁尘的那一刻,小脸垮下,一句“小姨父”不情不愿的脱口而出。
花郁尘放下果篮,很大方的笑了笑,“小侄女,今天好些了没。”
周靳尧看着面前的人儿,“昨晚退烧之后就没有反烧了。”
说起来,他也是还是心有余悸。
从花老爷子的寿宴第二天,他就飞了一趟宁城。
刚落地就接到阿野的电话,说阿蛮高烧昏迷了。
吓得他连合作商的面都没见,就连忙转程回来。
他抽了张纸巾,替她擦了擦嘴巴,“为什么不让小叔送你去学校?”
洛小蛮闷闷道,“不想让他送…”
真是不让人省心,周靳尧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花郁尘说,“你这几天不是宁城有个合作商要见吗?。”
“既然如此,我把阿蛮接过来住几天。”
“反正我早上要送去我老婆去公司,顺便带她去学校。”
不就是送个小屁孩上学嘛,顺路的事。
老婆的侄女,就是他的侄女,理应照顾。
阿野送都不肯,她能让他送就怪了。
果然,下一秒洛小蛮说,“不要。”
花郁尘问,“怎么不要,你不喜欢你小姨吗?”
当然喜欢,但是,她不喜欢他!
洛小蛮弱弱的看着周靳尧,“周叔叔…你这次宁城出差要多久?”
周靳尧如实道,“一个星期左右。”
一个星期啊…那么久…洛小蛮心里有些失落…
周靳尧见她不说话,于是又说,“我会尽快回来。”
“这段时间先让阿野照顾你,补课班那边请个假,身子不舒服别去了。”
他说他尽快回来,洛小蛮这才好受起来。
心情一好,就什么都好说了。
“那我要小叔送我。”
总算是不拧了,周靳尧松了口气。
“那…周叔叔,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可以吗?”
只要她乖乖听话,别说一个,就是一百个也答应。
“你说。”
“周六周日宁城那边有个漫展,我早就想去了…”
她眼巴巴的看着他,“正好周末不上学,周叔叔…我想去…”
他还以为是什么要摘星星摘月亮的事,原来就是个漫展。
想也不想的就答应了,“行。”
洛小蛮顿时心下一喜,“真的?”
“嗯。”周靳尧说,“到时候我派人去机场接你,你下了飞机别乱跑就行了。”
“周叔叔!”洛小蛮猛地扑进他怀,“你太好了。”
语气里是隐藏不住的高兴。
周靳尧笑道,“行了,坐好。”
小鬼真是大逆不道。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乱抱人。
凌苗问道,“阿蛮,今年寒假要回南城吧?”
想到这茬,洛小蛮心里头闷得慌,嗯了一声。
她的目光落在周靳尧身上停留了一会儿。
凌苗笑了笑,“年一过又长大一岁了。”
她是除夕生日,一年一岁。
洛小蛮看着小姨隆起的肚子,“小姨,你的预产期还有多久?”
凌苗说,“就在你生日后面几天。”
“这么巧。”洛小蛮惊艳一笑,“说不定跟我同一天生日。”
凌苗摇摇头,“应该早不了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