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我们回来啦。”
花郁尘遛完儿子回来了。
随便花累够呛,一溜烟跑回了自已的狗屋,睡回笼觉。
“老婆。”花郁尘朝房间去,边走边喊。
花生米也阿巴阿巴的学着喊。
房间里的女人被吵醒了,坐在床上拢了把头发。
老婆今天不用去公司,难得睡个早床。
花郁尘把儿子放在床上。
“花生米,爬过去妈妈那边,会不会爬?”
天气热了些,小家伙就穿一件单薄的连体衣。
跟个肉墩墩的小煤气罐似的。
小家伙的力气能够抬起整个上半身了,但是爬还有些困难。
就像原地划着四肢的双面龟。
滑稽的让花郁尘想笑。
算了,他帮了他一把,直接放到凌苗旁边。
扶着他坐稳。
现在他倒是能坐稳了。
就是有时候一不小心就会栽床上,埋在被子里,仅剩个小屁股撅起。
“咯咯咯——”花生米看着妈妈,眯起眼笑。
凌苗枕着他的小短腿,圆滚滚的小肚子就在她眼前。
她笑着捏了捏,“你已经不是花生米了,已经是花小胖了。”
花生米抱着妈妈的头,吧唧了一下。
喜欢妈妈,所以抱着她,就像抱着全世界那样,不肯撒手。
花郁尘爬上床,坐在他旁边,“爸爸呢?爸爸也要抱抱。”
花生米看向爸爸,刚刚还在眯眯笑的小脸,一点点收起表情。
不同于对妈妈时那样热切。
他松开手,敷衍的朝爸爸伸手,意思意思的抱了一下。
又继续抱回妈妈。
花郁尘忍俊不禁道,“好家伙,这么点就知道双标了啊。”
“唉,花生米,你知不知道天天是谁在带你啊?”
话音刚落,花生米笑得兜不住的口水,拉丝滴在凌苗脸上。
“花郁尘!”凌苗大笑尖叫,“纸巾啊。”
花郁尘一把抱开儿子,拿过床头的纸巾给她擦了干净。
“啊——”花生米不爽的叫着。
像是不满老爸把他抱开。
花郁尘将老婆搂在怀里,对儿子说,
“花生米,知道什么叫先来后到吗?”
花生米一脸懵的看着他。
上次来个尊老爱幼。
这次又搞个什么先来后到。
“爸爸和妈妈认识二十多年了。但是你和妈妈才认识几个月。”
“所以,新来的花生米小宝贝,你得往后排排。”
花郁尘肆无忌惮的吻着老婆。
“啊——”花生米不爽的小手一拍。
“抗议?”花郁尘笑道,“那你爬过来。”
“男人要学会公平竞争,要用自已的能力赢得光彩。”
凌苗抵了他一下,“他能听得懂吗?”
花郁尘笑说,“多听听就听懂了嘛。”
花生米又开始发挥原地划桨的技能。
花郁尘乐不可支。
还不忘趁这个当口,亲了老婆好几下,宣誓男人的主权。
花生米怎么都爬不过去,眼睁睁看着自已的女神被老登玷污。
白忙活了好一会儿,一下气哭了。
哇哇直哭。
喜了蒜惹!!
花郁尘连忙松开老婆,将他抱过来。
“爸爸就给你作弊这一次啊。下次得自已加油。”
“呜哇——”还是哭。
花郁尘将他放在两人中间。
“行了行了,不哭了,睁眼看看妈妈是不是还给你了。”
花生米小朋友可精了,会假哭。
老爸一上钩他就笑了,小眉毛小眼睛还红红的。
花郁尘又好笑又无奈,“人不大,心眼不小。”
“老婆,起床吗?下午咱们还得回一趟老宅。”
“嗯。”
收拾好了之后,顺便把随便花也带去了楼下。
花郁青给他们开了门。
看见自家小侄儿,顿时心头一暖,“哈喽,花生米小朋友,姑姑抱。”
花生米朝姑姑伸手。
“阿靖呢?”花郁尘问。
“厨房。”
这下家里的两个姐夫都会做饭,他也不能落后啊。
“有需要帮忙的吗?”他去到厨房问。
凌靖回头看他,“你会吗?”
花郁尘洗了个手,“瞧你说的,我不会可以学啊。”
凌靖说,“你老婆喜欢吃湘菜里的土豆,你切一下。”
“没问题。”
凌靖忙着自已的事,火开得比较大,炒菜颠勺还算是得心应手。
没注意看花郁尘捣鼓的怎么样。
直到一盘菜出锅。
这才看见他蹩脚的技术,看得他提心吊胆,直皱眉。
这简直就是奔着每一根手指头去的。
“行了行了,别切了。”他一言难尽道。
“没事。”花郁尘不以为意道。
凌靖说,“我怕等会下锅焯水,还得撇去血沫。”
花郁尘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去照顾你儿子去,这里不用你帮忙了。”
好心帮忙还不领情,那算了。
“你自已忙活吧。”花郁尘撂挑子了。
凌靖看着切得乱七八糟的场面,无语的摇摇头。
就这还好意思嫌青青。
五十步笑一百步。
午餐的时候。
凌苗评价了一句,“大哥,你技术退步了,这土豆怎么奇形怪状的。”
花郁尘有点心虚,一言不发的给儿子喂辅食。
凌靖冷不丁道,“你老公祸祸的。”
凌苗看着花郁尘,沉默了片刻。
忽然笑道,“切的还挺可爱,一个个白白胖胖的。”
花郁尘眼睛一亮,“真的吗?”
“嗯嗯,真的。”
花郁尘傲娇的尾巴都要摇得飞起了。
吧唧在老婆脸上亲了一下。
嘿嘿一笑,“老公下次再接再厉。”
这波操作,把对面的未婚小两口惊呆了。
难怪啊!难怪这阿郁对他老婆服服帖帖的。
跟哄小孩似的,关键还一个哄,一个信。
凌靖没想到苗苗一向火爆的性子,居然对阿郁这么宽容。
阿郁这人看似极不着调,实则情商其实很高,很懂得拿捏女人。
知道老婆是个暴徒,索性就放低自已的姿态,用示弱的来折服苗苗。
情绪价值给到位,再凶的老婆都温柔了。
大男人居然能体验到了被老婆宠溺的滋味,他简直不要太爽。
凌靖打心底里佩服。
——兄弟,这是你应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