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阿蛮去到大学之后,这里就离南郊不远。
花郁尘打了把方向,顺便去南郊给老婆带份早餐,她挺喜欢吃的。
正好他天天送阿蛮来学校,可以给她带回去。
“老婆…”花郁尘提着早餐上楼。
打开房门,见她抱着花生米,于是将早餐放在桌上。
从她手里抱过宝宝,“你吃早餐,我来抱着。”
凌苗问道,“又是在南郊带的?”
“嗯,刚好阿蛮的学校就在那个方向,顺路。”
小家伙现在也不困,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四处看着。
小手在空中划拉着,像是在找失去已久的脐带小朋友。
花郁尘坐在凌苗身边,“老婆,你说他现在看得到吗?”
凌苗回道,“应该看得到一点,你吃早餐了吗?”
花郁尘说,“早餐没吃,夜宵倒是喝了不少。”
凌苗刚开始还没有听明白什么意思。
他昨晚什么时候出去喝酒吃夜宵了?
下一秒回过神来,看向他的眼神透着难以置信的嫌弃。
花郁尘乐不可支的忍着笑。
“我发现你简直没救了。”
“晚上得照顾宝宝,需要补充一下体力嘛…”
凌苗说,“照顾宝宝需要的是体力吗?”
体力两个字咬字极重。
花郁尘笑说,“毕竟体力用完了嘛。”
“那你早上还来。”
花郁尘大言不惭,“恢复了呗。”
凌苗本来无言以对的。
忽然就想打击似的调侃一下,“那你体力也不咋样。”
花郁尘看着凌苗,“不咋样?”
“嗯。”
花郁尘暗想,不应该啊?
难道老婆没满足?
这怎么能行!这可是天大的问题。
会严重影响夫妻关系的。
今晚还得再接再厉才好。
凌苗以为打击到了他的自信心,想来应该会气馁一点。
却不曾想,他暗地里较劲上了。
想着今晚该怎么怎么样,这样老婆才不会嫌弃。
从楼上下去没多久,花郁尘接到了凌靖的电话。
“你知道凌晴和岑琏的事吗?”
花郁尘回道,“知道啊,怎么了?”
“商家和岑家的婚礼取消了。”
其实这事花郁尘早就猜到了。
所以当听到这事的时候,他不惊讶。
花郁尘问道,“那现在是什么个情况?”
“商家气归气,但是没有追究,有成人之美的意思,两家好聚好散。老死不相往来。”
那就是两家再无瓜葛呗。
岑琏那个傻逼,能攀上商家这样根正苗红的姑娘,有什么不好。
非得因为外面的烂桃花,毁了眼前这桩婚事。
这就是所谓的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吧。
花郁尘突然回忆起当时的自已,或许也是这样。
好在有爷爷,逼着他成了这门亲事,硬生生把他骂醒了。
不然凌苗现在身边的人就不知道是谁了。
凌晴是骂都骂不醒。
花郁尘挂了电话,去到凌苗身边,
“老婆。”
“怎么了?”
“阿靖刚刚打了个电话过来。”
凌苗看他,“他说什么?”
“商家退婚了。”
凌苗纳闷道,“商家突然退婚了,是知道凌晴怀了岑琏的孩子了?”
花郁尘摇摇头,“不清楚。”
“那他有没有说凌家现在什么情况?”
花郁尘说,“商家那边没有追究,好聚好散。”
商家是个清明豁达的大家族。
也好,有福之人不入无福之门。
凌晴自已作到了这一步,往后过得怎么样,也是她自已的选择。
晚上。
宝宝睡着之后,花郁尘关上灯。
没一会儿传来凌苗压低的惊呼,“你又要干嘛?”
“老婆,你不是嫌弃我体力不行吗?”
“昨天没能让你满意,今天一定让你满意。”
凌苗没想到那句激他的无心之言,竟成了他的理由。
“不用不用,我骗你的,我很满意。”
“是吗?”
“嗯嗯!”
“真的?”
“真的不能再真。”
花郁尘嘿嘿一笑,“既然如此,那就让老婆再快乐快乐。”
凌苗连忙抵住他,“花郁尘,让我歇歇不行吗?”
“那你睡你的。”
凌苗傻眼了,“你这样让我怎么睡?”简直离了个大谱。
“老公是在帮你…”花郁尘哄道,“累了就睡得着了…”
他总是能扯很多歪理。
半夜。
男人喘着粗气,密汗顺着下颌滴落。
意犹未尽的啄了一下她的唇瓣,抱起她去浴室。
偌大的镜面,倒映着女人的背影。乌黑顺直的长发覆着雪体。
潮红的脸,暗了他的眸,一把托上她缠着自已。
开了花洒又是荒唐。
“别疯了…”女人耷拉的软臂,无力的攀附着。
男人只是低喃了一句宝贝乖。
接下来就是不由分说的唇齿交缠。
凌苗昏沉的意识,颠倒得阵阵发黑。
良久。
担心小崽子等会哭醒,花郁尘抱着昏睡的老婆,回到凌乱的房间。
将她放在贵妃榻上,然后扯下床单,换上新的,再将老婆抱回床上。
小家伙也开始扭来扭去的,小脸憋得通红。
花郁尘见他是要醒的迹象,赶在他醒之前,把奶泡好。
随后抱起小家伙,坐在床头给他喂奶。
不知道怎的,吃着吃着,圆溜溜的小眼睛睁开了。
安静的房间,昏暗的灯光下,两父子大眼瞪小眼。
花郁尘勾起唇角,“不睡了?嗯?”
小家伙的小手又在找脐带小朋友。
可是每次都只能抓到空气。
花郁尘放下奶瓶,索性跟他玩一会儿,捧着他逗弄得不亦乐乎。
也不知道陪他玩了多久,直到小家伙哈欠连天了。
花郁尘搂着他躺下,塞了个奶嘴给他。
小家伙眼皮打颤,嘴里还在一嘬一嘬的。
花郁尘轻轻拍睡。
等小家伙睡觉了,他又将老婆搂入怀里。
左边怀里睡的是软软的宝宝。
右边肩头睡的是香香的老婆。
他的心肝肉,一左一右的依偎着他。
世间最美好的事,莫过于老婆孩子热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