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苗耷拉着脑袋,长发乱糟糟的。
“可是我还是好困…”
花郁尘扣上睡衣的扣子。
“下来走走就不困了,都睡一天了,陪我说会话。”
“好吧…”
“真乖。”
替她顺了顺发丝,“去洗漱一下,我叫人给你弄点吃的。”
凌苗摇头,“刚睡醒没胃口,等会一块儿吃晚饭就行了。”
还没下楼就听到戚悠的欢呼声,“哇塞!今晚有口福啦。”
花郁尘牵着老婆下来,“笑什么呢?这么高兴。”
戚悠说,“楼叔叔送了好大一头羊过来,就在后院。”
后院。
樊音看着这头已经处理好的整羊,目瞪口呆。
“小楼啊,你这从哪儿弄来的?”
楼啸说,“北地那儿的战友弄来的。”
“你送这么老大一只,你妈妈那里有没有留点啊?”
楼啸回道,“没事,不止一只。”
“对了,来个人帮忙搭把手,牦牛肉也给你们带了一点过来。”
“都是处理好的,洗洗就行了,正好给三妹妹补补身子。”
几姐妹搁一边看这架势,惊呆了。
花郁青抵了抵身边的花郁娴,暧昧一笑。
直到看见他所谓的“亿点点”牦牛肉,两个人还抬不动。
戚悠悠小朋友雀跃欢呼,“爸爸,爸爸,我今晚要吃烧烤。”
戚悠悠是个特别喜欢小动物的朋友。
顿顿都少不了的那种喜欢。
楼啸全都搬下来之后,去洗了把手。
“楼叔叔晚上给你烤只全羊,怎么样?”
“好耶!!”戚悠高兴得不行。
花郁娴问道,“你会吗?”
楼啸说,“这有什么不会的。”
“我在北地待了八年,没有不会做的,你爱吃就行了。”
花郁尘暗想,家里两个姐夫都是公司高层白领。
这个楼啸虽然也是公司高层,没成想却是个极度接地气的糙汉子。
反差感极大。
由于烤全羊一下熟不了。
所以楼啸没一会儿就忙活着准备材料腌制。
花郁尘从来没见过这么随和的人。
搁哪里都能自来熟,像在自已家一样。
樊音问,“要不来个人给你帮把手吧?这玩意我也不会,从来没弄过。”
楼啸连忙道,“不用不用阿姨,我一个人来就行了。”
“多个人还得分配工作,有说话那会功夫,我自已都弄好了。”
他做饭不喜欢有人帮忙,打乱了他的节奏,反而还整不会了。
由于戚悠悠嚷嚷要吃烧烤。
戚泽挽起袖子也加入了其中,给闺女串烤串。
凌靖是帮不上忙。
他闻不了一丁点羊膻味,捂着口鼻,实在忍不住了。
凌苗这才知道大哥吐得有多严重,愣是瘦了一圈。
花郁娴端了很多好吃的过来,放在烤火箱的桌面上。
家里的女人们坐那边吃着东西,有说有笑。
三个男人分工合作的忙活着。
花郁尘这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也没闲着。
叉着腰扇火,顶上的烟被抽得一干二净。
戚泽还算有点厨艺,能帮上一点忙。
楼啸负责今晚的总厨工作。
得亏烤箱够大,要不然还得切成两份再烤。
花生米就交给凌靖这个姑姑舅带着。
为什么叫姑姑舅。
因为狗狗队里有只咕咕鸡。
所以他给这个嘟嘟取了新名字,叫姑姑舅。
戚悠悠小朋友就像一只勤劳的小蜜蜂,忙前忙后的递食材。
楼啸抽空给她们炸了一份小吃递过去,“尝尝看。”
“这什么东西?”凌苗拿起一个,“看着有点像酥肉。”
“不是酥肉。”
戚悠悠趴在桌上,拿着尝了尝,“有蘑菇的味道诶。”
楼啸说,“炸蘑菇。”
花郁青不可置信道,“蘑菇也能炸?”
扶着花生米学走路的凌靖忽然说了句,“得用平菇。”
花郁青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你一说我就懂了。”
楼啸的目光落在花郁娴身上。
她吃东西的时候不爱说话,满心满眼只有好吃的。
“还行吗?”他问她。
花郁娴点头。
这已经算是她最高的评价了。
楼啸心情甚佳,“慢慢吃,不够再给你们整点。”
这个男人,人情世故可真是拿捏的到位。
先从征服家里的女人们下手。
到了晚上,几个年轻人在后院吃他们的夜宵。
由于怀孕的那对小两口现在吃不了重口,只能整点清淡的。
所以特地给他俩弄了个矿泉水打边炉,热气腾腾的。
楼啸调的酸辣蘸料开胃又清爽。
就他这号人物,简直不要太无所不能。
四姐弟,四口小家,凑在一起热闹的要整两桌才行。
花郁尘去酒柜那边拿了几瓶好酒过来。
凌靖能陪他们喝点,但是喝不了太多。
楼啸以前在北地驻守的时候,那边的人喝酒都是用碗喝的。
花郁尘负责倒酒。
楼啸拿了个小刀过来,划下四只羊腿。
正好家里三姐妹加一个弟媳,一人一只。
几个女人顿时笑疯了,妈呀,这也太夸张了一点。
但是楼啸一向不拘小节,爱吃就行了,大口吃才爽。
他不紧不慢的喝着酒,看着身边嗷嗷吃肉的小姑娘。
还行,挺好养活的。
看她吃的高兴,他忙活了这么久也值了。
上次一顿饭,俘获三姐妹的青睐。
这次一顿烤全羊,俘虏了花家上上下下的心。
就连家里两只狗都趴在楼啸身边啃骨头。
嗷嗷~骨头~大骨头~
花生米小朋友一到固定时间就开始眼皮打颤。
花郁尘一手抱着儿子睡觉,一手投喂老婆,时不时喝口酒。
睡在老爸怀里,听着老爸说话的声音,安全感一上来,很快就睡着了。
樊音过来抱小家伙的时候,叫楼啸就在这里过夜。
太晚了,又是雪天,开车不安全。
楼啸没有推辞,就这么应下了。
花郁娴愣了一下,他居然就这么答应了?
不过转念一想,他今晚喝了不少酒,回去确实不安全…
算了,反正她也不是那么无情的人。
本来楼啸今天过来的时候,也没想着回家。
昨天惹得她误会,害怕她生气,一整晚翻来覆去没睡着。
这女人一向难哄,今天不哄好,以后可就任重而道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