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真砸在他老婆身上了,今天凌晴绝对走不出这个门,谁来都没用。
“我老婆是凌家的女儿,你有什么资格让她滚!”
“这个家还没有人敢让她滚!你一个私生女,到现在都没有摆清你的位置!”
他怒视着凌晴。
“当初死活要跟着岑琏,这是你自已造的孽!”
“岑琏从来都是这样的浪荡子,你早该清楚自已几斤几两。”
“劝你离婚回来你不听,让你硬气一点自已去收拾他,你软弱无能。”
“你们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谁让你受委屈,你冲谁出气去,你找我老婆撒什么气!”
凌向松也咽不下这口气,他凌家人能这么被欺负。
“明天跟爸去岑家走一趟!”
凌晴惊恐的说,“爸,不行,不行,你不能去。”
凌浩也看不下去了,“姐!他都打你了,你还护着他!”
凌向松呵斥道,“你丢得起这人我们家还丢不起这人,你给我有点骨气!”
花郁尘冷眸扫了他们一眼,看着怀里的老婆。
柔声道,“我们回家吧。”
凌苗看向凌晴,哭了有妈妈抱着,受委屈了有爸爸替她出面。
他们一家三口,一个哭,一个哄,一个愤愤不平,看上去多和谐啊。
就她一个是外人。
凌苗也红了眼,忍着这份幸福不属于自已的委屈。
凌浩知道苗姐姐心里的难过,家里这样,他什么忙也帮不上。
凌苗扭过头,在花郁尘的拥护下离开了。
刚出门,凌向松就出来了,“苗苗。”
凌浩也跟着出来了。
凌苗回头看他,“还有什么事。”
凌向松带着歉意的说,“刚刚那个疯子没砸到你吧?”
“没有。”
“是爸爸不好,她回来了这么多天,我们不知道她发生了这事。”
“你难得回来一趟,没成想会闹成这样,爸爸知道你心里委屈。”
凌苗深吸一气,“我没事,你还是去管凌晴的事吧。”
“岑琏就是个畜牲,他在外面的女人被我们撞见的都不止一个两个了。”
凌向松说,“爸爸知道你的心意,凌晴她是怒极了,失了分寸,爸爸代她向你道歉。”
凌苗冷笑,“行了,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苗姐姐…”凌浩弱弱的唤她。
“凌晴疯了,她脑筋不正常了,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凌苗只觉得他也是个可怜人,怜惜的摸摸他的脑袋,“我知道。”
“姐夫…”凌浩心里很抱歉,深深朝他鞠了一躬,“对不起…”
花郁尘没有说话。
他心里确实不爽,他心疼自家老婆在娘家的处境。
但是这小子也是无辜的。
能做到不迁怒,已经是他最大的忍耐了。
凌浩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心里很不是滋味。
回头看了一眼家里。
凌晴身上的伤,就像伤在他心里一样。
他暗暗自责,凌浩,你该有个人样了!
该保护的人一个都保护不了,你有什么用!
要成熟稳重,要成为靖哥那样的人,凭自已的能力护着整个家族。
回到家里。
花郁尘心疼的抱抱她,他老婆这么好的人,不应该是这样的命…
凌苗是个不记仇的,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
要不然这些年,她事事细想的话早就抑郁而终了。
只是这个男人看上去比她还难过。
凌苗笑着安慰他,“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欺负了呢。”
花郁尘闷闷道,“我见不得我老婆受委屈…”
“你为什么会生在凌家啊…你要不出生在凌家该多好…”
凌苗笑道,“这是我能决定的吗?我也是身不由已啊。”
花郁尘轻抚着她的脸颊,“以后不回去了,就做花家的女儿。”
“爸妈他们都会把你当女儿疼,姐姐们也会把你当成亲妹妹。”
“还有老公…老公也会一辈子疼你的…”
凌苗亮晶晶的眸子看着他,莹莹一笑,“我都做花家的女儿一年啦~”
她的笑意感染得花郁尘心下一软。
亲了她一下,低语呢喃,“你呀…”
真是个傻女人…
不过凌苗想起岑琏那个人,真是刷新了她的三观。
“老公,你说世界上怎么有岑琏这样的男人啊。”
“吃喝嫖赌样样沾,还动手打老婆。”
“好歹凌晴肚子里还有他的孩子,这都能下手。真是个人渣。”
花郁尘说,“能吃绝户的人家,能养出什么好儿子。”
凌苗眉心皱起,目不转睛的看着花郁尘。
花郁尘并未察觉到她的异样。
“人的性子遗传因素占一多半。”
“岑琏家是商人出生,以前在官场有势。”
“那时候岑琏他们家,就是靠着官场发家的。”
至于这个官场是谁家,他没明说…
“有了保护伞,捞钱跟捡似的。”
“财运来的太快,一下压不住,他父亲就飘了,变得像岑琏这样。”
“那时候岑琏跟他妹妹还小,他父亲在外面有女人,经常不回家。”
“两口子一吵架,就拿岑琏跟他妹妹出气。”
“我记得读高中的那年,听老妈说岑琏有一次爬上了他们家公司的顶楼。”
“那天他爸喝了酒回家跟他妈吵架。然后他妈妈怒气冲冲的就走了。”
“他爸把家里全砸了,一下气急说了狠话,叫岑琏跟他妈一起滚。”
“岑琏真就一个人走了,前脚走后脚他妹妹就看见了他的遗书。”
“他爸妈赶到公司顶楼的时候,吓得脸都青了,求他下来,岑琏当时是一心求死的。”
“是他爸妈跪着求他,他爸保证一心回归家庭,他妈也保证以后再不发脾气。”
“这才救了下来,要不然岑琏早就死了。”
凌苗神色淡淡,虽然她这是第一次听说岑琏还有这经历,也没表现的太夸张。
花郁尘说,“他估计就是那一次之后,才变成这样的。”
“哦…”
花郁尘这才发现她有点冷静过头了,观察着她,“怎么了?”
凌苗回道,“没什么,回家接花生米吧。”
“不对,你有事。”花郁尘很笃定的说。
凌苗笑着起身,拽着他的手,“走啦,去接儿子回家。”
花郁尘跟着起身,还是有些不放心,“真的?”
凌苗说,“我能有什么事,瞎想什么呢,花生米该想我们了,赶紧的。”
过去的事,虽然疙瘩是在,但是她不想让自已成为一个不讲理的人。
好好过日子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