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先生,现在该签了吧。”
童西风的鲜血撒了一地,童庆奎惨叫一声栽在了地上。
江寒耐心的等待着答案。
“签,我签!”
童庆奎知道,从这一刻起他彻底败了,童家所有的一切毁灭了。
他颓然无力的在合约上签下了大名。
“行了,你可以滚了。”江寒摆了摆手。
对于这样一条废弃的老狗,踩他一脚都是多余的。
童庆奎看了一眼儿子的尸体,突然两眼一黑,晕倒在地上。
江寒打了个手势,立即有人收拾残局。
出了福临门,江寒拍了拍手上的合约递给了苏沐雪:“童氏药业收购成功了,从现在起,云海只有一个药业,那就是锦绣药业。”
苏沐雪接过合约,感觉像是一个遥远的梦突然就成真了。
她曾幻想过用十年的时间,打入云海市场,再用二十年的光阴,在云海立足三强。
然而,这才几个月的功夫,她几十年的计划就这么实现了。
“这,这是真的吗?”江寒有些恍然若失。
“苏小姐,当然是真的。以后江山集团的贩卖机为锦绣独家,另外全云海以及浙东部分邻近市区的大药房分发,全都由你直管。”祁云伟笑着附和道。
“苏小姐,云海的医药市场这些年一直乌烟瘴气,以后老百姓终于能用上锦绣的放心药,良心药了。”徐远山亦是负手嘱托。
“祁总、徐大人,你们放心。锦绣一定不忘初心,永远不会造任何一枚假药。”
苏沐雪得到两位大佬的肯定,当即欣然表态。
“江先生,苏总,我还有会,先走了。”徐远山说完,上了专车。
祁云伟亦是告别。
签下了合约,苏沐雪心情大喜,两人在附近游玩了一圈,傍晚时分才回家。
刚到家门口,江寒就接到了太子哥的电话。
“沐雪,你先陪孩子们吃饭,我出去一趟。”电话里一两句说不清楚,江寒跟苏沐雪打了声招呼,直接去了江山娱乐城。
这里现在是江山会的总部。
四大堂主全部到齐。
“出什么事了?”江寒问。
“寒哥,大东帮的人对咱们有想法。”太子道。
“什么意思?”江寒还没来得及腾出手,收拾云海地下这最后的一块顽疾。
“大东帮,主要是浙东人,浙东武道盛行。如今咱们骤然拿下洪帮,这些家伙瞧着眼红,估摸着想如法炮制。”
“这不,咱们的眼线说,他们老大葛大东,四处在浙东武道界摇旗招揽高手。”
“想要上眼寒哥你的戏码,夺回云海的地盘。”
太子哥道。
“有点意思啊。”
“葛大东,嗯,我知道了,你给我捎个信给葛大东。让他多找点人,找好了,我跟他约个地,直接光明正大的干一场。”
“干倒了我,云海归他们。”江寒决定来个快刀斩乱麻。
眼下他真正担心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林天龙。
正好,云雾山基地的大阵在调试中,在对付林天龙之前,先拿这些家伙当当炮灰试试效果也不错。
大东帮。
云海西南的霸主。
林三爷在时,曾一度想吞下这块肥肉,把手伸到浙东范围内去。
但遇到了葛大东这个狠茬,在多次角逐后,林三爷最终因为得不偿失,放弃了这个念头,双方选择了相安无事。
虽然平日里偶尔有摩擦,但大多能坐下来谈一谈解决。
但现在不一样了。
江山会取代了洪帮。
原本的洪帮如今成了洪堂,这分明是吞并的姿态。
葛大东素来有野心,他知道东州这帮人不是林三爷,不会给他平起平坐的机会。
他可不想大东帮,低三下四的成为大东堂。
而且,江山会是突然崛起的,因为林三爷的猝不及防,洪帮失去了优势。
洪帮旧部也大多不服,这不,葛大东振臂一呼,这帮人也团了过来。
“各位,几个月前,江寒逼死三爷,强行拿走了洪帮龙头令,如今他的屠刀很快又要落到葛某人的头上来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决定,与江寒开战。”
葛大东坐在大厅上首,看着底下人,洪声大喝道。
“战,战。”
“他们一日之间拿下洪帮,咱们就能拿下江山会。”
“东爷,这些天咱们在浙东招了数百名武道高手,据说青田的宗师刘不凡也愿意助一臂之力,如此一来,江山会必亡。”
众人群情激昂,纷纷表态。
要知道云海最肥的肉都在市区,他们守着西南的一隅,自然是不甘心,早就想杀进去吃上一口了。
葛大东傲然笑道:“没错,刘不凡宗师已经答应了我。”
“我再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就在一个小时前,江山会送来了战书。”
“他们的首领江寒,约了咱们大东帮三天后在云雾山决一死战。”
“老大,这可是天赐良机啊。”
“这蠢货,约在云雾山,那就是死路一条。”
众人又是一阵狂喜。
云雾山挨着大东帮的地盘,他们对那都熟,在那决战,无疑对大东帮极为有利。
“好了,来这就是为了告诉大家这个好消息。”
“雷堂主,你回去联络洪帮的旧部。就说我葛某人三天后要决战,但凡内炼中期化形的高手,速速来约。”
“中期以下,就别来了,毕竟云雾山就那么大,人太多,我怕没地方站到时候吓坏了那小子啊。”
葛大东十分幽默的吩咐道。
众人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放心,我这就去联系海内外的洪帮高手,三日后这场盛会,我想他们肯定不会错过的。”雷堂主信心满满道。
待散了会,葛大东换了衣服,径直往府邸的后山去了。
只见竹林内,一个穿着青色长衫,身材干瘦的老者,正在寒潭边钓鱼。
他的鱼线上没有勾。
整个人就像石雕一样,坐在谭边一动不动,甚至连呼吸的动作都仿佛没有。
葛大东站在一旁暗自心惊。
自从刘大宗师答应出山以来,就一直坐在这谭边,已经三天三夜了,连头发丝都没动一下,着实是令人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