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你去旁边坐吧。”我提议。
“你敢再碰我,信不信我杀了你!”那妹子气急道。
我只作没听见,反正都已经抱过一次了,也不差这一次,听声音判断了她的方位,过去揽了她腰,将她抱起,来到靠墙的地方,放她靠着墙壁坐下。
“别生气,等你好了我给你杀。”我笑道。
“没想到你这人这么无赖!”她气道。
我听她这么说,突然起了一丝玩心,笑道:“抱一下就算无赖啦,那我还有更无赖的呢。”
“你……你……”她的声音微微发颤。
我不由得大为懊悔,今天也不知怎么了,居然会跟一个姑娘开这种下三滥的玩笑,而且还是一个对我有恩的姑娘。
啪的抽了自己一个耳光,郑重地跟她道歉。
那妹子没有睬我。
我懊恼不已,心说自己平时也不是这样的人啊,就算是面对宋晴晴也从没有那种龌蹉想法,怎么好端端的轻薄起人家姑娘来了,真是莫名其妙。
这时身上蛰伏的阴气突然汹涌而起,直冲头顶,我措不及防之下,哎哟了一声。
“怎么了?”她问。
我从她语气中听出了关心之意,不由得更是自责,说道,“有点疼。”
“哪疼,是刚才伤着了?”她忙问。
我捂着脸:“这儿疼。”
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谁叫你那么贫的?”
我听她笑了,不由松了口气,说明她没有太生我气,笑道:“以后绝对不敢了,以后在您面前,我绝对规规矩矩的。”
“乖。”她嗯了一声。
我听她这么说,忍不住又想开她玩笑,但一想到刚才的事,就把这心思给压了下去,在人家姑娘面前,还是规矩点比较好。
一时无话。
“你饿不饿?”我问。
只不过在刚才逃命的时候,我们两个背包都丢了,翻了半天,也只在兜里找到两块糖。
“就剩两颗糖,吃不吃?”我无奈地笑笑说。
“你吃吧。”妹子说。
我笑道:“你是怕动不了手没法吃吧,我可以……”
本来我是想说,我可以喂你,但一想,这话说的未免有些暧昧,忙打住了。
“那就等你能动了,我们再吃。”我说,“有没有想到解法?”
过了一会儿,听她说:“不知道是种什么禁制,而且发动起来悄无声息,我也从来没见过。你怎么会没事?”
我刚才也琢磨过这个问题,想来想去,应该是跟我身上那道邪门的阴气有关,只不过这话却是不太好说。
“有两种可能。”我想了想说,“一种是因为我是男人,你是女人,这种禁制专门只针对女人。”
妹子道:“就像般若山庄的坤阵?”
我笑:“差不多。”
般若山庄的坤阵是专门针对男人,两者反了一反,不过这种可能性其实并不大。
“另外一种可能是,我曾经下过一个古墓,在那沾惹了邪气,阳气比较虚,而你神完气足,阳气丰沛,说不定跟这有关。”
我没有直接说原因,而是敲了个边鼓。
她没有做声,半天才道:“是有这个可能性,我再想想。”
我问她现在身上是什么感觉,跟着她一起参详,跟她这一聊,就发现这妹子懂得实在是多,而且涉猎极广,不由得越说越是投机。
“我再试试。”我们商量出了几个方法,她一个个试过去。
我这会儿就坐在她边上,黑暗中四下里一片寂静,只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不由生出一丝异样的感觉。
“你又不是龙虎山的,怎么会这么多天师道的秘法?”听她问。
我笑说:“你怎么知道我不是龙虎山的?”
她说:“天师道才不会收你这种无赖。”
我不由好笑,看来这妹子还在记刚才的仇,说道,“你也很懂啊,随口就能说出天师道的各种秘术。”
她说:“我只是知道,并不会。你还用过几个法术,是茅山派的,你学的东西倒是杂的很。”
“彼此彼此。”我暗暗惊叹这妹子的见识之广。
她没有再接话,我觉得有些发困,也就靠在壁上打了个瞌睡,好养养精神。
从时间估算,这时候外边应该是白天了,可这隧道中依然是暗无天日。
休息了一阵,问道,“你睡了么?”
“没有。”
我起来伸了个懒腰,说:“你觉得这隧道到底是个什么?”
过了半晌,听她说道:“说不好,有可能是个罕见的风水大阵。”
我其实也认同她这个想法。
但以我们两个人的能力,联手居然也瞧不出这阵法的丝毫破绽,这也未免太过骇人了。
如果真是风水阵的话,到底会是个什么样惊世骇俗的阵法?
“那怎么应该怎么破阵?”我问。
“只能接着往前走吧。”她说。
我要的正是她这句话,笑道:“那看来我只能背着你继续走了。”
“不行,你不许再碰我!”她忙道。
“那你什么时候能自己走?”我问。
她半天没说话。
“咱们要一直坐在这里的话,那真的只能变成两具难看的干尸咯。”我摊了摊手说。
听她没有做声,我接着说道:“放心吧,我就当你是老婆婆,一定恭恭敬敬的背着。”
她没忍住轻笑了一声,“呸,我很老么?”
我来到她身边,弯腰道:“恭请婆婆起驾。”
听她没有再反对,那就是默认了,我让她指点一下,我的手该往哪放。
“你……不要……下面一点……再往旁边一点。”
我将她背到身上,一路由她指路,继续沿着隧道前行。
途中又接连遇上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所幸我俩配合的越来越默契,虽然狼狈不堪,倒也屡次有惊无险地脱身逃出。
从时间上估算,我们进入隧道差不多已经两天两夜了,没有水也没有食物,已经是又饥又渴。
我俩坐下来靠着隧道石壁歇息。
“还有两颗糖,你吃不吃?”我问。
“不要,你吃吧。”妹子说。
我把两颗糖摸出来,放在手心,“大白兔奶糖,甜的很。”
“不吃。”她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