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人来求见?”景钰辰没痛,微微皱起,他之前就已经和家丁打过招呼,一旦遇到林顾两家人,不必让他们在外等待,直接引进门就是。
“是个突厥人,他自称叫什么阿放,好像是贺小姐的夫君。”家丁老老实实地交代。
“知道了,让他进来吧。”景钰辰有一瞬间的愣神,但突然间笑了笑,摆了摆手。
“看来是我们这些天一直在等待的那个人来了。”木汐嘴角挑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两人都知道慕容放这次过来,绝对不会是为了什么好事,恐怕是为了试探他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他一心想要揣测他们这边的心思,他们就陪着他好好演一场戏好了。
慕容放果真坐在前厅等待,他此时正喝着一杯茶,见到他们二人来了,展颜一笑:“我今天贸然过来没有提前和你们说好,不会让你们觉得打扰吧?”
“没什么,反正这些天来,我也比较清闲,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忙。”景钰辰神色十分淡漠,他指了指面前的一些点心,“小小心意,还请你不要见谅,我知道先前你是皇子,对于我们这些东西,恐怕是看不上的。”
听到这话,慕容放的眼神有一瞬间的阴沉,但很快又恢复如常,他笑着摆摆手:“这有什么呢?在突厥都已经呆了这么多年,我什么苦没有吃过?现在回到中原,我心里倒是对这里想念的很。”
两人在你来我往之间,已经揣测到对方的种种心思,木汐有些受不了他们这样磨磨唧唧,索性坐在一边,笑着开口:“听说你新婚后,一直和贺瑶算得上是琴瑟和鸣,这些天来,她也给你塞了不少通房丫头,你为什么不愿意接纳她们呢?”
听到这话,慕容放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知道这件事情已经成为了整个京城的笑料:“你们又何必拿这种事情来打趣我?我觉得我根本就不需要通房丫头这种东西。”
听到他这么说,木汐在无声无息间皱了一下眉头,景钰辰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你若是不接纳,又和贺瑶平日里相处的十分冷到,外界人肯定会看出些许猫腻,难道你想落人口舌吗?”
“这件事情和你们就没有什么关系了。”慕容放脸色更加阴沉,他原本喜欢的人就只有一个贺溪,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心爱的人和贺家有一些联系,他又怎么可能委屈自己去赢取贺瑶呢?更重要的是贺瑶现在根本就没有办法怀有身孕,就算他想要向外界的人证明自己对贺瑶的宠爱,也是没有办法。
“你们俩管好自己的事情就够了,我还等着去喝一杯你们俩的喜酒呢。”慕容放心知肚明景钰辰被木汐迷的神魂颠倒,索性拿这件事情来堵住两人的口。
两人听到这话都没有回答,慕容放见现在气氛有些尴尬,突然想起自己今天过来的任务,便开口道:“我今天过来,其实是有件要紧的事情和你说。”
终于说到正事了。
木汐在心底冷笑一声,可面上却依旧是一副温和如水的模样:“有什么事情你就赶紧说吧,这些天来,我们要处理事情有很多,不要耽误大家的时间了。”
“上一次我们几人联手,一同扳倒了方鹤年,你们打算在后续怎么办?”慕容放这番话说的漫不经心,其实他今天过来并非为了方鹤年一事,而是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他知道木汐现在已经拥有了突厥海棠红的解药,这恰恰也是方鹤年一直在寻找的。
“我这段事情也在为这件事情犯难了。”景钰辰故意摆出一副十分苦恼的样子。
“那你已经想好怎么做了吗?我们总该商量一下吧,万一后期他卷土重来,我们又该怎么办?”慕容放眼神中充满了常人难以察觉的算计之意。
“可现在我们空手无凭,更重要的是我们三人连他在哪里都不知道,又去哪里找他呢?”景钰辰摇摇头,满脸的无奈。
“你们现在不是已经拿到了突厥海棠红的解药了吗?”慕容放吞了一口口水,终于将整件事情引向了这个方向。
“就算拿到了解药又怎么样?你可不要忘了,我拿到的只是解药的药方,真正的解药还需要我自行配置。”木汐没有放过他面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也知道对方今天过来就是冲着解药来的。
慕容放虽然和巴托有一定的交情,但他们二人水火不相容,巴托绝对不可能乖乖将解药给交出来,他唯一能够得到突厥海棠红的解药也只有通过景家这一边了。
“那又怎样,只要你能够拥有解药,就相当于把握住了方鹤年的命门。”一旦说到这件事情,慕容放表现的就有些焦急,一时间也难以控制自己的心思了。
“可是巴托那样卑鄙,他虽然把解药老老实实交给了我,可是那解药打开就已经自燃了。”木汐说起这事,满脸的义愤填膺,仿佛真的在唾弃巴托的恬不知耻和卑鄙下流。
“怎么会这样,难道说你已经把药方给打开了吗?”慕容放一脸错愕。
“我为什么要因为这种事情骗你?”木汐一脸的无奈,又冲着他苦笑了一下,仿佛真的对此十分不开心,“我当时已经仔细查看过了,我原本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可是那药方打开之后就迅速自燃,我根本就没有办法记下各种药物的配比。”
“也怪我们实在是太过大意了,如果说当时已经做好了准备,恐怕就不会那么快的燃烧。”景钰辰轻轻拍了拍木汐的肩膀“是我不好,是我太心急了。”
“你别这么说了,我作为一个大夫,竟然连这么一点药物的配比都记不下来,实在是我太没用。”木汐说起这件事,就是满脸遗憾,她轻轻叹了一口气,“我知道,或许你是想要利用突厥海棠红的解药来威胁方贺年,可现在我们连这最后的筹码都没有了,又该怎么办呢?只能祈祷他暂时不要回到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