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军,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天邢面色凝重,看着眼前面目全非的光头大汉,眼睛内的震惊难以掩饰。
同样身为主旗使,他非常清楚对方的实力,主旗使不是一般人可以胜任的。
智慧,实力与天赋缺一不可。
既然能将破军重伤,那就说明敌人一定很强大,甚至已经是五重天修为的强者。
“你去五河镇调查青衣江和九幽寺的踪迹,其他人呢?”
要知道,破军执行任务的时候,所率领的是两位镇抚使和三位千户,还有数十位巡天卫,他们各个都是以一敌十的精锐,实力非常强大,在江湖上几乎可以横着走,根本不可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全部死了!”破军声音沙哑的低语道。
声音内充满了不甘与痛苦!
对于这个回答,天邢难以接受。
他百思不得其解,实在想不明白,区区五河镇到底孕育了什么样的恐怖存在,竟然能让破军这一支强大的执行小队全军覆没。
“到底怎么回事?”他急切的追问道。
张韬等人站在一旁,听到他们二人的交谈,从支零片语之中了解到,破军是前往五河镇执行任务的。
就是他们从路过青衣江,在五河镇逗留了一晚上,发现了五河镇的异常,为此他们在返回巡天司之后,方知白将所有的情况向上层汇报了一遍。
并且,天邢与破军对此事也非常重视,最终决定让破军携带精锐前去平息灾祸。
然而,结果差强人意!
破军率领的巡天司精锐全军覆没,他也死里逃生,拖着残躯千辛万苦逃了回来。
一想到这里,张韬与方知白二人,心中就感到一阵后怕。
幸好他们当时在五河镇足够谨慎,没有在诡镇上冒然行动,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经过一番治疗之后,破军的伤势逐渐稳定下来,也恢复了行动能力。
他扫视在场的所有人,面露苦涩的笑容,低语道:“进入到五河镇之后,我大意了,低估了九幽寺的实力,一次轻敌,就让我在损失惨重,近乎一半的人都折损在小镇内。”
“那个小镇非常邪门,尤其夜晚根本就是必死的局面!”他情绪激动的解释道:“九幽寺派出了黑白无常在镇上进行某种邪恶的献祭,为得就是青衣江内的某种强大妖物炼制神魂精魄。”
众人静静的听着他的叙述,一言不发,屋内局势非常压抑与安静。
随着他的解释,张韬眼睛之中庆幸与后怕愈发的浓烈。
小心驶得万年船!
当时谨慎的决定,果真让他避免了一次杀身之祸。
由此可见,那镇上出现的纸扎人马匪,就是九幽寺的手笔,其目的就是了掠夺镇上强壮男子的精魄。
还有青衣江江底存在的可怕黑影,或许也和九幽寺有关。
“真是岂有此理,区区一个江湖上捉妖人的组织,竟然如此胆大妄为!”天邢怒不可遏,手中的剑刃轻颤不已,杀意凛然。
“我这一身伤就是被那湖底冲出黑影所偷袭,蕴含腐化世间一切事物的攻击,非常恐怖……”
说到这里,破军露出惊恐之色,声音嘶哑道:“到现在我都没有看清那黑影的具体容貌,仿佛融入黑暗之中一般,神出鬼没,来去无踪。”
“其修为肯定在五重天之境!”他补充道。
“五重天的强者……这不是我们所能处理的事情。”
闻言,天邢目光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走到破军的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这件事我会向司主大人回报的,你就在这里安心养伤。”
顿了顿,他继续道:“等到七杀与贪狼回来,我们再一起商量如何应对九幽寺,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应对十日后的春祭大典。”
“咳咳~”
破军了点了点头,缓缓将眼睛闭上,没有再多说什么,他立马进入修炼状态,开始进行运功伤势。
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赵功平感同身受,非常能体会对方内心中煎熬与自责。
看着自己所有的队友和同伴,接二连三的惨死在自己的眼前,却无能为力,这任谁也无法承受这种痛苦。
随即,天邢看向张韬五人,沉声道:“你们也出去吧,这里没有你们的事情了,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
破军的事情,让他心情变得非常沉重,无暇在关注其他什么事情。
“是!”
张韬等人抱拳行礼,动作整齐划一的向屋外退去。
他们快速离开,没有继续待在这里打扰破军疗伤。
返回到永安大街上,五人的情绪都十分低落,表情严肃,心情沉重,完全没有一丝掉以轻心的念头。
破军的伤势,给他们的冲击非常的大。
强大如主旗使的存在,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依旧险些陨落。
这件事告诉他们,不论是在面对妖魔鬼怪,还是江湖势力之际,都不能掉以轻心,要时刻警惕提防……
“没想到九幽寺的黑白无常,竟然会在五河镇出现。”方知白心有余悸的低语道。
姬萱萱不解道:“这些江湖的捉妖散人到底想干什么?”
“他们居然丧心病狂的屠杀无辜百姓献祭青衣江妖物,这和魔门之人又有何区别?”她愤怒道。
显然,她听了苍龙旗主旗使破军的描述,让她想起了血衣堂在顺天府召唤的黄泉鬼沙,让顺天府哀鸿遍野,死伤无数。
二者事件,如出一辙!
皆是大逆不道,毫无人性的行为……
“或许九幽寺就是魔门中的一员!”
张韬目光微动,面露思索之色,低语道:“不论是血衣堂,还是九幽寺,他们这惨无人道的行为背后,都有一个共同点。”
沉吟片刻,他继续道:“那就是都在完成一个可怕的谋划,他们每一次现身都会掀起腥风血雨,造成生灵涂炭。”
从最开始他经历的怨女事件,再到顺天府黄泉鬼沙,如今又到五河镇鬼影,这一切好像都有某种联系。
一次比一次凶险,一次比一次丧心病狂!
从五河镇鬼影一事,张韬联想到久久没有动静的血衣堂,他们在顺天府付出如此大的代价后,竟然一直蛰伏起来,没有露面,这让他感到非常的不安。
恐怕下次在听闻血衣堂的行踪,那就是另一张更加凶险的灾祸!
“那这九幽寺到底想干什么?”赵功平嫉恶如仇。
一听到九幽寺也是魔门,他心中的杀意就再也控制不住,急不可耐的低吼道:“这个江湖乱了,需要狠狠的清洗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