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不怕是小狗

江铭站在门口,看也没有看屋里的人一眼,连院中的人也没有看一眼,他的眼中只有阿凤。

“对不起。”他轻轻的开口,却被阿凤狠狠的一眼瞪回去了,还吓得不轻摸了摸自己的头顶压压惊:“那个,我都听到了,从头到尾我都听到了……”

阿凤打断了他的话,同样也不再理会屋里屋外的人,伸出手去:“你还不扶我,是不是要看我跌坐在地上?!”

江铭这才明白过来,连忙把阿凤揽入怀中:“我不知道你怕成这样,我刚刚在一旁看的时候,还认为殿下你一点儿也不怕呢。”

阿凤不客气的一脚踩过去,狠狠的踩在江铭的大脚趾上:“谁不怕?不怕的那是孙子!”她都快要怕死了,只是她被逼无奈没有表现出来。

因为刚刚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如果她怕她哭她倒下了,那她和江铭就没有人来救了;所以,她只能不怕,她只能打起精神来。

但是看到江铭的时候,喜出望外的同时她也松了一口气:江铭还活着,太好了、太好了!然后,她就感觉腿有点软,身上也没有力气了,就连头都有点发晕。

她才发现,自己是真的被吓到了,都快要被那个该死的杨宗佑给活活吓死了。所以,她很不客气的让江铭扶自己一把,因为堂堂的宁国公主怎么也不能坐在地上嘛。

怕归怕,但阿凤向来是输人也不能输了气势,所以她承认自己怕的同时,还强调没有人不怕的:谁敢说不怕——公主殿下说了,不怕的那人是孙子。

没有人喜欢做孙子,那自然也就没有人会不怕。那宁国公主被吓得腿软自然也就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了,就算丢人,谁还敢说给阿凤听不成。

江铭笑着郑重点头:“不怕的那是小狗,绝对是小狗。”他和阿凤在调笑,没有看屋里屋外的人,那是因为那些人不在他的眼中。

都太弱了。

但并不表示他真的忽略了他们。看上去他没有把那些人当回事,可是身经百战的他,从来不会把任何一个敌人小瞧的。

所以,他和阿凤在说笑的时候,一直都在用余光注意着屋里屋外的人:有人和他说话他当然不会理,因为他现在很忙嘛。

只有一张嘴,要和阿凤说话的他,哪里会理会闲杂人等在说些什么。

不过,有人有异动的话,他就不会客气了:一抬手,小石子飞出去,一粒打掉了那人手中的暗器,一粒正打中那人的鼻子——那人手腕也断了,鼻骨也断了,哪里还顾得上偷袭?

阿凤本还想再给江铭一脚的,因为他居然还取笑自己是小狗;但是看在他现在很忙的份儿:那么多人要收拾呢,她可帮不上忙,那就先不添乱了。

这帐,记上,回头再和他算。

杨宏才看着江铭,一双手有点颤抖——因为他现在脑中的想法有点混乱,不知道怎么做才是最好的:是先杀了杨宗佑再想法子脱身,还是现在就用弩指向江铭先放过杨宗佑?

他的眼睛盯着江铭,江铭给他的压力更大嘛,杨宗佑已经在他的手中了,当然也不用去盯着了。

可是因为太过紧张,也因为心中生寒,他的一双手不稳定了。颤也没有什么,江铭不是那种因为人家怕到颤抖就会丢石子过去的人。

可是杨宏才却忘了,他弓弩上的箭尖正顶在杨宗佑的额头上:他颤没有什么,可是杨宗佑真受不了——杨宏才颤一下,那箭尖就在杨宗佑的额头上来回划上一划。

虽然划的范围很小,但架不住杨宏才颤的厉害,那箭尖也就划动的很勤:杨宗佑本来还想做个硬汉,可是额头上多出一个血洞来,他是真心忍不了。

杨宗佑的大叫终于让杨宏才低了一下头,这才发现杨宗佑受了伤。他是真心没有想现在伤杨宗佑的,虽然他是要杀杨宗佑,也真心想要狠狠折磨一番杨宗佑,可是眼下他真的没有动过那个心思。

他的心思全在江铭的身上啊,哪里还顾得上杨宗佑;却没有想到,他无心却还是给了杨宗佑苦头吃。

阿凤转过头来,看到杨宗佑的模样摇摇头:“杨大公子还真是记仇啊,都这个时候了,居然还不忘折磨人。嗯,你还真是杨宗佑的亲侄儿。”

杨宏才没有说话,韩万鑫脸上的肥肉颤了颤,而没有被杨宗佑手下人捉到的韩家兄弟和杨家兄弟,都悄悄的移了移脚步,离杨宏才能多远就有多远。

而让他们最为心颤不安的是,这屋里实在小,他们离杨宏才再远也远不到哪里去:屋外最好了,可是屋门那里站着一尊恶神——江铭,谁敢距江铭太近啊?

阿凤向不远处的一人招手:“有眼力架没有?没有看到本宫还在站着,这腿脚软的一时半会儿可好不了,还不搬把椅子来给本宫?”

那人愣了愣,还是他身边的人机灵,马上反应过来搬了两把椅子过来:不能只让公主殿下坐吧,那江大国公站着万一心里不高兴,那他才真的会人头落地。

江铭没有想到杨宗佑的人如此机灵,看他走路知道他身手并不好,一脚踹过去:“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杨、杨小三。”杨小六顺势就跪倒在地上,却只是叩头并没有开口求饶。

江铭看他一眼:“杨小三?这名字真是——,那个不错。滚一边呆着吧,万一刀剑不长眼伤到了你,可就不是你家国公爷不饶你了。”

杨小三叩头后连滚带爬的真到墙边上去呆着了:他知道,现在江铭和阿凤不可能放他离开的,但眼下他的小命是保住了。

杨宗佑看着江铭,杨宏才提高了箭尖他终于不再承受那种疼痛,才能认真的打量江铭;看了半晌他忽然叫道:“不可能,江铭绝对不可能动弹半分,此人必是假的。”

“贱/人,你已经是第三次了,第三次了,爷饶不了你!”这一句话他当然是对阿凤讲的,因为阿凤现在偎在江铭的怀中嘛。

他气的额头青筋跳了跳,所以那个被杨宏才所伤的地方,血流的更快了糊了他半脸,让他看上去如同恶鬼一样:“第三次了,这是第三次了,我杨宗佑从来不说笑的。”

不停喃喃自语着第三次,看来阿凤和江铭依偎在一起,让他很难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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