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溜达一圈
蓦然回首，两个月内竟然有了四个情人。
她们各有千秋，放两个月前，打死也不相信自己会变这样风流。
现实是，她们比范式还理解范式。
有人因为爱，有人因为亲，有人因为合作，有人因为依靠。
性格不同，性别一样，黄家大小姐是个聪明人，适当独立是乐趣，过了就是灾难，昨晚花开二度，睁眼后又拱到怀中。
“味道怎么样？”
啊？！
呢喃的声音让范式把睡意一清而空，车速这么高嘛？
“味道怎么样？”她又问。
“好极了！轻松解乏。”
“好吧，回答满分。没有蜜月，也该有蜜周吧，亲爱的，你不能区别对待。”
“当然，这几天我会一直陪你。”
“不，扔掉算计，扔掉理想，扔掉金钱，扔掉一切，我们独处，哪怕三五天。”
范式愣了一下，突然下地，美女一声惊呼中被抱到洗漱间，快速梳洗，在别人早睡的时候，迎着晨光下楼，直接离开酒店。
……
季宇瞳到酒店吃早饭，没看到范式。
山姆想看看山里的风景，李国力自然陪着，季宇瞳直接打电话告知李明谊，这是你们的活。
松木次哪儿也不去，他有海量的联络工作处理。
季大小姐等了半个小时也不见范式下楼，怒气冲冲上楼敲开房门，身体不舒服的李俊漫开门，两人尴尬几秒，主动打电话询问。
拿起手机来才看到一条短信，李俊漫直接递给她，“季小姐，算盘说需要三五天时间处理一件事，他会很快回来。”
季宇瞳没有看，拿起自己手机翻看起来，她的短信很多，一般都是静下来才看，果然有范式一条，“你和二飞招呼一下，我去把宋家的机械改造完，很快回来。”
宋家机械？
搜索一遍记忆，季宇瞳才想起抽奖的内容，暗骂一声没事找抽，大事当前，竟然想着这种小事。
转身下楼，迈出两步又返回来，“山里气候凉，早晚穿件外套，闲着没事联系一下影视基地的设计问题，既要规模也要有综合性，请最好的设计团队，最好山下一座城，山顶一座城。辛苦了！”
李俊漫愕然看着突然热情有礼的‘大妇’，哦了一声，“谢谢宇…宇瞳姐姐，我会注意的。尽快让他们来实地测量。”
季宇瞳点点头，这次痛快离开了。
……
黄莉雅第一次见研究状态的范式，这男人好大的腚力，竟然在蚕丝加工厂蹲守了两天，连忙得屁股冒烟的宋先才也从京城赶了过来。
可把度蜜周的大小姐郁闷坏了，同时也更加佩服了。
宋家的蚕丝加工厂，与夏星月家隔着湖，一个在东，一个在西，直线距离顶多五十公里，公路却有近二百公里。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范式从来没接触过这个生产技术，他得从头开始了解。
养殖场成熟的蚕茧，先通过拆茧机整体脱落，人工初步筛选，把破损和泛黄的挑拣出来，传送带到分拣台，人工二次细分。
然后蚕茧进入热水池，15分钟浸泡煮丝，清理表面丝胶。传送带继续前进，通过旋转的毛刷将丝头绕上线圈，没有找出丝头的蚕茧，被送到人工区手动找出丝头，最终到线圈上变成蚕丝线，
缫丝，真的第一次接触，服务公司也没人做过这个，他们忙不过来。
问题就在那个旋转的毛刷找丝头，成功率不高，人工手动抽丝工作量很大。
宋先才下车后，先去见了见休息室乘凉的黄莉雅。
对堂妹和堂妹夫一路骂骂咧咧，到了车间里面。
旋转轰隆的机械声中，范式在高处的平台枯坐，一动不动顶着旋转的机械。
“范总，您可是大人物，怎么纠结这些小问题，我要被骂惨了。”
范式扭头看了一眼楼梯上的宋先才，微微一撇嘴下楼，负手来到车间外，才对身后跟着的宋先才兄妹道，“道理其实很简单，是你们需要质量罢了，如果单纯追求速度，有的是办法。”
“是是是，范总大才，咱们到休息室吧。这大热天的，您怎么遭这罪。”
范式翻腕看看表，没有回休息室，在树荫在站立了一会，在宋家兄妹懊恼自责的时候，一辆车进入厂区，一个年轻人下车狂奔到身边躬身，“范总，宋总。”
宋先才认识他，江口调查公司的负责人，骡哥。
骡哥摸摸额头冷汗，低头汇报，“基本了解清楚了，确实中风意外，夏先生自责不已，在母亲遗体前哭晕，没有抢救过来。王老师人缘不是很好，邻居们现在还风言风语，说她不同意给婆婆找个保姆，最终把丈夫也害死了。夏小姐把两座祖宅和江口的房子都托管代售，银行保险柜的东西也取走了。”
宋先才这才听明白，老板不只是在科研，而是在等消息。
范式听了一会，又问道，“苏若涵呢？”
“那个女孩回家倒是很老实，帮父亲在隔壁县城小吃街租赁了一间店铺，他那瘸子父亲也不用在街边摆摊了，每天都在店里帮忙。”
范式僵着脖子看向宋先才，宋大管家早涨红脸愤怒的看着自己堂妹。
宋小姐领悟了要点，朝范式鞠躬，“范总，是他不到县外打工，不是我们不请，他只认识简单的字，适合的岗位…”
“我知道了，没关系，就是让你找个工作，不是做善事。”
范式大步进入休息室，与乘凉的黄莉雅轻轻一拥，拿纸笔简单画了个草图，递给跟着的宋家堂妹。
“宋小姐，你的问题不在机器，在经营理念。机器问题很好解决，你得想一想，为什么前面有两道人工分拣程序。”
宋老板既没看懂图纸，也没听懂话，呆呆回应，“为…为什么？”
“因为贪婪！你的生丝质量划分太简单了，如果说，你把蚕茧分为上中下三等的话，在我眼里就是九等。第一道，把下中、下上蚕茧通过分拣。第二道，只是把第一道该完成的工序重新进行了一遍，完全是浪费时间。
也就是说，你把中等和上等蚕茧一起通过机械。想把中等生丝卖出上等的价格，可惜，同时把上等生丝的质量拉低了。
个中成本问题，看起来是节源开流，其实得不偿失。看不到的负作用没法解释，也没法分析，高档产品有时候能把一个企业等级拉高，需要多少时间，我就不懂了。”
黄莉雅听他说完，突然呵呵一笑插嘴，“算盘，其实我第一天就发现他们的问题了，这和我们卖珠宝道理一样，必须砸钱砸时间经营高档产品，对一个企业的长久生命力非常重要，品牌溢价和商业带动效应，是无法用具体数据衡量的。汽车行业很多企业研究高端车型，研究高配车型，就是这样的道理，不为赚钱，只是一种产品能力的证明。”
范式点点头，“雅儿说的对，我想宋小姐也明白这样的道理。起步时候不得不如此，这么多年可能习惯了，以至于忘了向前。裹足不前就是倒退，宋小姐，你没有危机感呐，养殖场的供货让你安逸了吧。”
宋小姐尴尬点头，“您真是行家，从机械就能分析出经营理念。”
“对我来说，你的这个问题很好解决，毛刷与蚕茧接触的时候，相对运动时间和接触面积都达不到要求，时间是效率，那只有让它们充分接触。这个图纸是一套滚筛部件，网状不锈钢管既在快速滚动，也在前后移动。这期间相对位移和转速，你得让机器厂家试验，不可能凭空得出数据，应该会增加10%的成功率。”
宋小姐千恩万谢，“您这么一说，我马上听懂了，谢谢，谢谢，范总解决了大麻烦，您是真的高人。”
范式笑着摇摇头，“不出意外的话，这是个行业规则，并不是没人想到这个办法，我若是你，现在就细分蚕茧质量，采用人工、机采两道程序，放心吧，有的是人想要好东西，你得会卖。”
黄莉雅站到他身边，也附和道，“对，你宣传一下全程手工精选，皇家贡品质量，做成奢侈品，若需要的话，可以找我，我来帮你处理，价格翻五倍都不成问题，一两年后，会带动你普通生丝的价格。”
“哈哈，对，这个得问莉雅，我可以作保。”
宋家兄妹这次真的千恩万谢，宋先才以为自己白来了，没想到一出门，就被范式带着离开，跟着去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