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鼎和终于回到了屏州。
嘱托阎振声准备好需要的货物后,朱鼎和来到了京城。
巴伦发生的一切需要汇报给张云生。
当张云生听到汉瑟姆的事情后,说道:“如果有人对欣朝还有巴伦如此熟悉,除了已经死去的汉瑟姆,就是宾虚了。”
“可是宾虚在京城,汉瑟姆已经故去。”
“你可曾亲眼见到汉瑟姆故去?”
张云生平静的看着朱鼎和。言语间,似乎认为那个人就是朱鼎和所认识的汉瑟姆。
虽然有些匪夷所思,可是张云生只能这么猜想。
“并没有。不过那个人容貌,声音都与故去的汉瑟姆完全不一样,不可能是汉瑟姆。”
朱鼎和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张云生的假设。
“如果咱们前面的推断成立,那么这个人就是汉瑟姆。至于他为什么变成这样,你只能向他本人求证。”
张云生作为旁观者,他保持了客观、冷静。
恢复理智的朱鼎和,也越来越觉得张云生说的话有道理。
“大人,或许正如你所说的,这个人就是汉瑟姆。不过,就算他不是,他也对我们没有恶意。”
“对,这一点很重要。他或许是你最大的助力。”
“您觉得他的目的是什么?”
“从你的描述,我觉得他应该负有神秘的使命。或许,只有他坦诚的告诉你他的身份,我们才能知道他的目的。”
“我这次回去就要弄清楚他的身份。”
“见机行事吧,如果他不愿意,不要勉强。”
“我明白。京城中可还一切正常?”
张云生略一沉吟,缓缓说道:“宾虚现在在京城非常活跃,他与许多达官贵人都有接触。或许,他会是你强劲的对手。”
“他结交这么多人,可是有什么企图?”
“暂时不清楚。不过,他是个生意人,撒出去这么多钱,早晚有一天他会连本带利全部收回”
张云生的话让朱鼎和的心情有些复杂。
自己孤身一人跑到巴伦,留在国内的生意无法照料,照这样下去,很有可能就被宾虚吞掉了。
“鼎和,你放心,你的汇通钱庄我已经让诗槐多加关照了。皇上那儿我也明里暗里的为你说过。一句话,只要朝廷在,你的钱庄就不会倒。”
这是张云生给出的最强的承诺。
张云生的这番话让朱鼎和感动不已。
“大人,您放心,鼎和在巴伦一定不辱使命。”
“不论如何,你是为了朝廷才远赴巴伦,这是谁都不能抹杀的。”
张云生的一席话打消了朱鼎和的顾虑,两人又寒暄了几句后,朱鼎和便离开了张府。
朱鼎和又在京中盘桓了数日,将要离开的前晚,一个人登门拜访。
“鼎和,好久不见了。”
宾虚笑呵呵的出现在了朱鼎和的面前。
此时的宾虚红光满面,周身散发着一种成功商人的气息。
“宾虚先生,确实好久不见。看您的气质,应该是发了大财了。”
宾虚的突然到访,让朱鼎和有些意外。
“鼎和说笑了。我再怎么发财,也赶不上你呀。”
朱鼎和实在不愿意与宾虚虚与委蛇。
“不知宾虚先生为何事而来?”
“听说鼎和前段时间去往巴伦,何时再去?我想与先生结伴而行。”
“你要是想回去,随时可以,不一定非要与我一起。”
“鼎和呀,我不瞒你。我之所以要回去,是因为我发现了一条生财之路,所以想问问你是不是愿意一起。”
“实在抱歉,鼎和还是愿意做这种传统的生意。”
宾虚说的生意一定与他现在的所作所为有关,朱鼎和实在不愿与他搅在一起。
朱鼎和的拒绝似乎在宾虚的预料之中。
“既然鼎和不愿参与,我也不勉强。不过,有些事那就由不得我了。”
面对宾虚的威胁,朱鼎和不以为意。
“鼎和也算见过些世面,先生随意,不送。”
说罢,朱鼎和走入内室,把宾虚一个人留在了厅中。
“朱鼎和,你当初设计陷害我,别以为我不知道。我们之间的账以后慢慢算。”
宾虚说完,起身离开。
朱鼎和与宾虚彻底决裂。
回到家中,宾虚兀自生气。一个人缓缓走出。
“朱鼎和可是拒绝了你?”
宾虚吓了一跳。
“不知道主人来此,还望恕罪。朱鼎和确实没答应。”
“既然他没答应,你可有别的办法?”
“我想,过些时日他会再回巴伦。屏州商会将由阎振声负责。此人好色,只要想法将他拉拢过来,也有成事的可能。”
“你要记住,我当初选择你,是因为你会带给我想要的。千万不要学吴阶。”
宾虚瞬间冷汗直流。吴阶的下场他是知道的。
“主人放心,我肯定没有二心。”
那人并没说话,开门出去,消失在暗夜里。
宾虚瘫坐在椅子上,连起身送别的力气都没有了。
京城事了,朱鼎和回到了屏州。
“鼎润,将阎老板请来。”回到家,朱鼎和便吩咐鼎润做事。
没多久,阎振声来到了朱家。
“鼎和,你这一走大半年,回来也不说与我聚聚就往外跑。”
“实在抱歉,我实在是太过繁忙。”
“怎么样,京城那里的事情处理妥当了?”
“京城的事情已经没什么问题。我让你准备的那些货可准备停当?”
“放心吧,你交给我的事情我什么时候耽误过,早给你备好了。”
“那就好。这几天就会有商船去往巴伦,我准备带着这些货物返回巴伦。”
“既然你要走,愚兄给你饯行。咱们晚上吃饭喝酒,然后去天香楼,那里又新来了好多姑娘。”
阎振声眉飞色舞的说道,显然天香楼他没少去。
“阎兄,再去巴伦,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这几天我要多陪陪家人。你我兄弟,不用这般客套。”
朱鼎和不愿意去那种声色场所。
阎振声知道朱鼎和不愿意去那种地方,也不勉强。
“也好。商会的事你还有什么要嘱托的?”
“商会交给你我还是放心的。不过,有件事我必须要嘱托你。宾虚现在在京城,他有意拉拢我,被我一口回绝了。你要当心,我怕他会私下拉你入伙。”
“你放心,不管宾虚开出什么样的条件,我都不会答应的。”
朱鼎和见阎振声态度坚决,便放下心来。
“阎兄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宾虚为人虚伪、狡诈,如今又在京中结交了不少权贵,我怕一旦与他扯上关系,整个屏州商会都跟着遭殃。”
“你是担心他图谋我们商会?”
“目前还不清楚。不过,如果有赚钱的生意他为什么不自己做非要拉上我们?就这一条就足以说明他没安什么好心。”
“确实。宾虚所作所为不得不防啊。”
朱鼎和又嘱咐了几句关于商会的事,阎振声告辞离开。
阎振声走后,朱鼎和思前想后,觉得还是有些不妥,于是找来鼎润,吩咐一番后才彻底放下心来。
欣朝的商船又一次扬帆远航去往巴伦。
所有的货物装好船后,朱鼎和随船去往了巴伦。
不知道巴伦国内现在是什么情况?朱鼎和心中暗想。
一来一回就是几个月的光景,谁知道这几个月会发生什么事情。
还有汉瑟姆,这个谜一样的人物,他到底是谁?这些都让朱鼎和头疼。
朱鼎和掏出汉瑟姆给他的腰牌,用手摩挲腰牌上的“虎头”,“虎头”刻的非常逼真,就连虎须都根根可见。
英拉的王旗上面绣的就是“虎头”,这是不是王家之物?
“我们又见面了,老朋友。”
一个人的话打断了朱鼎和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