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魔法界当卷王[西幻]》全本免费阅读
和自己的女儿亚历珊德拉不一样,菲奥娜一直就没有什么眼泪,她从小生活在压抑的格奈森瑙伯爵府,父亲严厉不近人情,母亲柔弱不能自理,一举一动都必须按照最严格的淑女标准来,错了就会被打手板,打完了之后再涂抹圣水让伤口愈合,防止手不再洁白细腻,看起来不像个贵族小姐。
直到长到十三岁快要步入社交圈,才不会挨打。
菲奥娜是家里的第二个女儿,上面有一个姐姐,下面有个妹妹还有个弟弟。她从小就羡慕弟弟,按照帝都的继承权法案,家里只有弟弟有继承权,所以她母亲拼命生下来最小的儿子,自然是宠成心头宝。
大姐是第一个孩子,也是格奈森瑙伯爵最爱的孩子,格奈森瑙伯爵生气的时候,全家都不敢大声说话,连平时飞扬跋扈的弟弟都会被溺爱弟弟的母亲捂住嘴,只有大姐可以敢和父亲开玩笑,逗父亲笑出声。
可是即使是这样爱的孩子,在降爵危机面前,还是被父亲毫不犹豫的送出去了。
格奈森瑙伯爵家面临降爵危机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们家孩子魔法天赋都平平,连帝都最好的魔法学校都进不去,更不要说进骑士团为皇帝陛下效力。在一个砖头砸下来能砸死十个伯爵的帝都,格奈森瑙伯爵家的产业也不多,日子一直过的紧巴巴的,说起来好笑,伯爵家的小姐居然还要做针线缝补衣服,因为她一直穿的姐姐的旧衣服,直到步入社交圈才拥有了属于自己的第一件新裙子。
她小时候很奇怪,为什么弟弟的衣服都是新的,她就只能穿姐姐的,妹妹就更惨了,只能穿自己的。但是弟弟从小到大,衣服是新的,玩具是新的,还对她和妹妹幺三喝四。
很久以后她才想明白,父母的偏心是不可救药的,做子女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菲奥娜最讨厌秋天,因为一到秋天,父亲就在家里发愁。每年秋天地方勋爵进帝都述职,一个不留意,家里就要降爵。父亲的脾气就会非常坏,动辄砸杯子摔餐具,她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她清清楚楚的记得那一年秋天,大姐已经步入社交圈有一段时间,她喜欢隔壁路西维尔伯爵家的小儿子,和他情投意合很久了。因为教会最近严打风月场所,连带着贵族间的舞会也不经常开,所以才没有和家里说。
结果父亲不知道走了什么路子,结识了比尔森侯爵,比尔森侯爵家的次子荒诞好色,因为妓院严打被关在家里不安生,侯爵就想给他娶个夫人,想着兴许就懂事了。
大姐就这样被嫁出去了,她在家里哭闹不止,平日宠爱她的父亲一改往日的慈父模样,狠狠甩了她一巴掌:“我把你锦衣玉食的养这么大!我叫你嫁!你就得嫁!”
大姐被打蒙了,坐在地上呆了很久。最后还是嫁过去了。
菲奥娜比姐姐小好几岁,但是这件事给她的印象太深了,她从此更加恐慌了。尤其是大姐每次回家,一次比一次憔悴,一次比一次衰老,菲奥娜越看越胆战心惊。
我也会这样吗?
她没有大姐受宠,在家里是个小透明,只能和妹妹相依为命,她能躲过一劫吗。
她全身心寄托于她的魔法天赋,她每天和光明神祷告,祈求祂赋予她绝佳的光明魔法天赋,她愿意当修女,只要能够逃脱这个家,她愿意将这辈子都献给神!
可惜没有,她做魔法天赋测试的时候,水晶球黯淡无光,和她的前途一样黯淡。
神父对着脸色铁青的父亲摇摇头,父亲对着神父陪笑脸,回家就把她臭骂一顿。她一晚上没合眼,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她辗转反侧,几次站在窗台边想跳下去,又觉得住在二楼跳下去又摔不死,还要挨一顿打。她看向了隔壁路西维尔伯爵家,她记得他家有个法师总喜欢偷偷看她,菲奥娜在社交圈容貌只是平平,又没有丰厚的嫁妆,并不受贵族的追捧,经常和妹妹一起在角落里站到舞会结束也没人来邀请她跳一支舞。所以那样炙热的眼神,不是没有在她枯燥乏味又痛苦迷茫的少女时代掀起涟漪的。
她不知道那个人是个怎么样的人,也不知道他靠不靠谱,但是她没有办法了。她在舞会上偷偷溜走,发现那个法师在看书。他穿着法师袍,菲奥娜认出来是冯·沃索利奇法师塔的法师袍。他会是个冯·沃索利奇吗?可是他不是黑头发呀。
她假装迷路,和这个法师搭话,言语间知道了这个法师确实出身于冯·沃索利奇法师塔,他叫约翰。
约翰,这个名字随处可见,平庸的满大街都是。
满大街都是约翰,这个约翰能救她出苦海吗?
她几次找机会和他说话,女人好像天生就是操纵感情的生物,她看到他躲闪的眼神,就知道他喜欢她,他为她着迷。
她已经调查清楚了,出身冯·沃索利奇法师塔的平民法师约翰·兰开斯特,仅用了三年时间就从最难毕业的冯·沃索利奇法师塔全优毕业,是路西维尔伯爵长子在法师塔最好的朋友,在历练中救过路西维尔伯爵长子的命。年纪轻轻就是五环法师,虽然只是中级法师,却掌握了最精密的魔法阵,在路西维尔伯爵家生活也不过是过渡,他在准备皇家骑士团的考试,将作为魔法阵专业技术人才进入骑士团。
这样的人会为她豁出去吗?
她不知道,但是她想试试,她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不是吗?
她又在舞会上“偶遇”了他,她躲在角落里哭泣,他果然一见到就担忧不已。
菲奥娜用尽毕生的演技,让自己的泪眼不至于破坏她花了四个小时才画出来的妆容。她楚楚可怜梨花带雨的跟他诉说了父亲的残酷和父亲给她相看的公爵幼子的可怖,请求他带她走。
说到公爵幼子已经活活打死了前一任妻子,她的眼泪越发汹涌:“我真的好害怕,我会没有命的,求求你了,带我走,我们离开这个地方,好吗?”
她和约翰约定了第二天晚上的深夜在她家楼下带她走,她不知道他会不会真的来。约翰给了她小型魔法阵,说拿着这个出院子的时候不会触动贵族的防护阵法。
她打包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