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仲文轻轻一笑:“要知道你们在哪里庆功,不是件难事。”
“那倒是。”沈棠点头,开心全写在脸上。
叶仲文看着她,心里也漾起一份愉悦。
沈棠想起正事:“实验室那边给答复了吗?什么时候可以有解毒剂。”
“多请了一位专家,应该会很快,不着急。”叶仲文答。
沈棠点头。
紧接着,叶仲文拿出一份邀请函。
沈棠接过来打开看,是沈婉音新人秀的邀请函。
沈棠不解,不知他这是什么意思。
“准时到,给你留了最好的位置。”叶仲文说。
沈棠笑得有些别扭:“你让我去,是想让我砸场子呢,还是不砸呢?不砸我对不起自己,砸了又不太给king面子。”
叶仲文淡淡一笑:“你什么也不必做,既去之则安之。我会送你一份礼物。”
“礼物?”沈棠这一时间没法猜出来,但看他一脸真诚,还是点头,“这倒让我有些好奇了。”
“保证你喜欢。”
沈棠笑笑:“没其它事,我进去了。”
叶仲文示意她进去,依在车旁目送她。
沈棠走到餐厅门口,突然停了下来。
她看见旁边有一个熊猫玩偶朝自己走了过来。
熊猫玩偶扭着屁股,还摔了一跤,很是滑稽。
沈棠拧着眉心,看着熊猫玩偶笑。
熊猫玩偶过来,伸开双臂抱了抱她,然后将手里一大束心型气球放她手里。
然后退后几步,笨手笨脚地捣鼓出手机来放音乐,开始在她面前跳舞。
跳到高潮,过去牵着她的手,带着她转了几个圈。
熊猫玩偶跳得累了,停下来不停地喘着粗气。
见状,沈棠过去伸手摸摸熊猫脑袋:“这就累了?”
熊猫玩偶点点头,取下熊猫头。
华东来满头满脸的大汗,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就知道是你。”沈棠说。
“我没说话,你怎么知道是我?”华东来问。
沈棠笑呵呵地看着他:“除了你,还有谁会做这种事?”
华东来歪着头看着她抗议:“你这女人,就不能装作很惊喜的样子吗?你看我这汗流浃背的多不容易啊。”
沈棠幸灾乐祸地笑:“嗯,是有点可怜。”
“你......”华东来哭笑不得,“没良心。”
“我可没让你这样为我庆祝。”沈棠说着,将气球塞回他手中,“所以别装可怜了。”
“是是是,但我就想这样为你庆祝。”华东来说着,又开始在她面前跳舞,不停地欢呼,“沈棠最棒,沈棠最棒,人见人爱,车见车载。”
沈棠抱着手,一脸哭笑不得。
“别唱了,可以了。”无论她怎么制止,华东来都像上了发条般,又唱又跳的就不停下来。
沈棠觉得丢人,开始追他,手动捂他嘴消音。
两人打打闹闹,好不开心。
马路对面,叶仲文坐在车里将这一切收进眼里,被深深刺痛。
他踩下油门,再也看不下去,愤愤然地开着车离去。
似有人在他心里撒下无数颗钉子,细细密密的痛感一齐涌上了心头。
他手紧紧握着方向盘,痛的呼吸也跟着一滞,眼神凌厉的似一头被激怒的困兽。
那样似孩童般热烈又纯真的笑容,他印象中从未见过。
这样的笑容,竟然是面对另一个男人。
这一刻,叶仲文清楚,自己嫉妒了,且嫉妒地发狂。
他没有回叶宅,而是把林之元叫到拳击馆。
林之元这些天忙,等他到拳击馆的时候,擂台里正是一场苦战。
此时和叶仲文对擂的,是拳击馆老板,拿过三届世界冠军。
平日里,叶仲文能和对方打个平手。
今晚,叶仲文节奏混乱,出拳毫无章法,结果就是被狠揍。
看着叶仲文被一记重拳KO打翻在地,林之元看着都觉得痛。
老板将叶仲文拉起,两人各坐一方休息。
叶仲文取了头上护具,吐了嘴里的护胶,靠着角落喘着粗气。
林之元跳上台,看向老板:“你这是要打死他呀。”
老板笑笑:“难得叶少送上门让我往死里打,我不卖点力怎么行。”
林之元一脸八卦表情,看向叶仲文。
先是将他打量了一番,感受到他阴郁的气场,问:“你这又是怎么了?”
叶仲文不回答,只是抬起拳套,让他帮忙解开。
林之元照办。
这时拳馆老板起身:“我先走了,背着老婆出来的,回去还要跪搓衣板呢。等会儿帮我关灯,药箱也在老地方。”
林之元笑着点头:“快走吧。也就你陪他疯。”
拳馆老板走后,林之元说:“大哥,你叫我来又不说话,那你叫我来干什么。”
叶仲文看向他:“叫他来是打我,叫你来当然是轮到我打人。”
林之元赶紧跳开:“喂,你这样欺软怕硬可不太对啊。我这小身板,可当不了人肉沙包。”
叶仲文气得拿手套扔他。
林之元躲开,骂说:“一看你这死人样,肯定又是和沈棠有关是吧。”
叶仲文更气了,再拿护具扔他。
林之元再次灵敏躲开:“一猜一个准。你打我没用啊,你连自己都揍成这样了,还不是没用。”见叶仲文咬着牙不说话,他继续说,“这怪谁啊,还不是怪你自己。我可是鼓励过你了,让你重新去追,你自己不去的啊。”
叶仲文苦笑一声,哑着声音说:“重新和我在一起有什么好的,我又能为她做什么。”
“此言差矣了啊。”林之元反对,“你又不是沈棠,你怎么知道她在想什么呢。以前你封闭自己,就已经错过一回了。现在你还是一样呀,你给过人家选择的机会吗?
“你现在做的这一切都叫无效付出。偷偷地为她做这个做那个,结果呢,除了自我感动,没半点意义。如果人家沈棠愿意再给你机会呢?你如果再一次错过,不会觉得可惜吗?”
叶仲文冷冷地看着他:“明知我要走一条怎样的路,你还要说服我去搭上沈棠,你是不是有病?”
林之元哑口,半天才说:“叶仲文,以前你说你没有牵挂,这条路走就走了。现在不一样了,你有牵挂了,我还不趁机劝你换条路走,我才是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