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侯曹寿因阳信公主而病重。
皇帝和公主要让一个酒馆老板前去治疗的事情传出去后。
田蚡和窦婴的争斗也瞬间止戈,似乎所有人都在等着看皇帝的笑话,往来长安与各个藩王的信使突然倍增。
淮南王得知后,顿时哈哈大笑,将书信给到刘陵看过后。
刘陵也是掩嘴轻笑,直说这小皇帝是自己出昏招。
处于谨慎考虑,淮南王还是要刘陵前往长安,一来是联系各大家族,二来是在长安宣传一下淮南王,顺便看看那个酒馆老板是不是真有本事。
在马车上赶路的刘陵,莫名的有种不安。
万一那个酒馆老板真的有本事,治好了曹寿,这对于各大藩王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刘彻和阳信公主也没想到事情会闹的这么大,虽然阳信公主不止一次的保证林逸绝对不会出问题。
可刘彻还是有些不放心,因为窦太后也过问这件事情了。
目前,推进不下去,只好卡在这里。
没几天刘陵带着几十辆大车来到了长安,并成功的见到了窦太后。
因为刘陵的小嘴实在是太甜,逗得窦太后笑的合不拢嘴,甚至当场要求刘陵称呼她为皇祖母。
要知道,这个称呼还是在刘彻受到林逸点拨后,才出现的专属称呼。
随后整个长安的达官显贵都收到了来自于淮南的礼物。
淮南王的书籍和一些轶事也在长安流传,尤其是千古佳作《刘陵赋》让众人对主人公刘陵和那位淮南第九公的林逸关注颇多。
这时候最难受的却是林逸,万万没想到,躲了这么久还是没躲开。
阳信公主问过他,只说是重名搪塞了过去。
如今的局面是,刘彻和阳信公主都想让林逸去给曹寿治病。
王公大臣们分成各个派系,田蚡代表的刘彻母族坚决反对。
窦婴代表的窦氏一族态度暧昧不清,不说同意与否。
倒是明里暗里导向各个藩王的大臣始终在推进事情的进展。
大汉开国勋贵们则又是坚决反对。
原本事情到了这里按照林逸的估计,一旦曹寿病危,那么唯一的希望就是他。
即便是再渺茫也会试试,那时候一切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可是他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一个幺蛾子已经在长安开始兴风作浪。
田蚡豪华的别苑之中,有两个人正对坐着,看似平静的场面已经不知相互试探了多少次。
“田大人,父王可是说过了,这满朝大臣只有您才配得上百官之首的位置。”
对于刘陵的这种恭维,田蚡很受用,不过这些年打着王太后的大旗,经历的多了也就习惯了。
田蚡拿起酒杯轻轻地抿了一口,笑道:“王爷谬赞了,田某不过是太后和皇帝的一条狗。”
“咯咯!”
刘陵掩嘴轻笑道:“父王不会看错人的,田大人这种人,就算不是皇帝的舅舅那也是安邦定国之大才。”
“哈哈哈哈!翁主有话不妨直说。”
刚才刘陵的话中意思,田蚡这种人精哪里会听不出来,看到刘陵还有一些谨慎,又补充了一句:“此间无人。”
刘陵听到这话并没有直接予以回应,而是拿出来了一份礼单。
田蚡撇着嘴结果礼单,一下之下被惊得上嘴唇和下嘴唇不停地打架。
太厚重了!礼单上面的东西是田蚡想都不敢想的。
“翁主要田蚡做什么,直说便是,只要田某能做到绝不推辞!”
刘陵还是没有正面回应,浅浅的笑了笑,这下迷得田蚡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看到田蚡的下做样子,刘陵知道时机差不多了。
“刘陵只是希望田大人支持皇帝,让那个酒馆小老板去给平阳侯看病。”
一听到竟然是这个事情,表情有些凝重道:“小孩子不知轻重,一旦出了事,陛下如何与太皇太后交代?如何与天下人交代?”
刘陵看出了田蚡真正的困扰,起身款步来到田蚡身边坐下,给他斟满酒杯。
亲自端起酒杯送到田蚡的嘴边。
“田大人担心的是皇帝?您担心是一旦不是皇帝的亲舅舅,保不住这荣华富贵吧。”
田蚡这时候早已经被迷得神魂颠倒,下意识的点点头,却猛地惊醒。
伸手去推酒杯,哪知道一碰触到刘陵的小手,手指纤纤如嫩荑,皮肤温润如凝脂,好不舒服,本能的将其握住。
刘陵更是发出一声嘤咛,顺势倒在了田蚡的怀里。
这个时候的田蚡已经彻底的不会动了,刘陵的声音犹如魔咒一般在他的耳边萦绕,刻入骨髓,刻入灵魂。
“田大人,父王亲口说的,作为皇帝的舅舅,只会限制您的才华,毕竟外戚的身份并不适合做到太高的位置。”
田蚡下意识的说道:“翁主要田某做的,一定做到!”
说完之后,以为可以在刘陵身上收取一些利息,哪知道怀里的刘陵犹如泥鳅一般脱离了他的怀抱。
一瞬间,田蚡好像失去了全世界,失魂的看着刘陵离开别苑,竟然忘了挽留。
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先是“啪”的一声给了自己一个耳光,心中对自己说一定要得到这个女人。
当天整个长安的风向就变了,除了有些态度不明确的窦氏势力外,所有人都支持皇帝的想法让那个酒馆老板去给曹寿治病。
即便是曹寿的母亲再怎么反抗事情已经成为了定局。
长乐宫。
“窦婴啊,最近这事情闹的沸沸扬扬的,你的表现很好,哀家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窦太后失明的双眼看着窦婴的方向,仿佛两颗失去作用的眼珠,能够看穿人心。
“启禀太皇太后,微臣以为皇帝既然敢做必然有一定的把握,从其他角度说,不管是成功还是失败,都不会影响到太皇太后您的位置,更不会影响到窦氏一族的地位。”
窦婴说的很全面,这让窦太后很是高兴,她总有一天要离开这个世界。
窦氏一族需要一个思考周密,能当大任的人来托着整个家族继续走下去。
“你做的很好,,这事情不掺和是对的,不管出现什么结果都要提前打算,下去吧。”
“诺!”
另一边王太后却险些将整个寝宫的东西都砸了个遍。
可是她出不去,也不能将田蚡召进宫,更痛恨自己的儿子不知轻重的胡闹。
可一切都已经成为了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