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没有纸的印刷术

“唉唉唉!你们小心点!小心点啊!别踩到我画的辅助线!”

桑弘羊一边喊着一边被台上了马车。

到了公主府,桑弘羊还在那神神叨叨的念叨着什么角甲乙丙、角乙丁戊什么的,听的阳信公主一头的雾水。

看着桑弘羊这幅样子,阳信公主心里也没底了,看向了林逸。

“兄长,你说的就是他?能行吗?”

林逸微微一笑,在地上画了起来,几个简单的线条勾勒出一个几何图形。

桑弘羊顿时被吸引,然后就看到林逸延长了其中两条线,两条线相交的位置写下了一个‘庚’字。

还不等林逸说话,桑弘羊顿时一蹦老高,拍着脑门喊道:“秒呀!秒呀!我怎么这么笨!原来辅助线可以画到图像外面的!”

说完快速的在地上开始了计算,没多久将结果就算了出来,这才满意的舒了口气。

“公主、先生,学生刚才失礼了,实在是被魇住了。”

阳信公主看在林逸的面子上也不会和他计较,何况她也看出来了,这小子真有两下子。

林逸也笑道:“解开了就去干活吧,好好干,再教几个学生出来。”

桑弘羊顺着林逸手指方向看去,一摞竹简堆成了小山,也不多说打开了其中一卷,看过之后,说道:“不过是些简单算数,没问题的。”

林逸点点头道:“你先算着,最近就住在这里,我和公主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让管家帮着打下手,二人离开账房。

“兄长来找我,应该是为了淮南王的事情吧?”

看到阳信公主已经猜到了,林逸苦笑着点点头,果然是什么都瞒不住这个聪明的女人。

“那个货不识好歹,他舍得死,我便舍得埋!”

“兄长要我做什么?直说便是。”

阳信公主很开心,因为林逸对淮南王的恶意越大对她,乃至皇帝弟弟的好处就越多。

尤其是刘陵和林逸的关系让她一直都很有危机感。

“我有一套印刷技术,能够低成本大量印刷,他淮南王不是十金回收吗,那我就先印他个十万本!”

林逸在刚刚得知消息的时候,就下了决心,必须要给淮南王刘安一个教训。

“印刷?那是何物?”

看着阳信公主迷惑不解的样子,林逸说道:“印刷就是先将字刻在木头上,然后刷上墨,再将……”

说到这里的时候,林逸猛的想起一个严重的问题,这时候的书籍都是写在竹简上的,竹简需要通过砍伐、晾晒、修剪、编织等手段制作。

最后还要找专业人士手动抄录,成本就要八九金,这也是淮南王敢开出十金一本的原因。

但是印刷术根本不能在竹简上使用,只好又将自己知道的造纸术也八八九九的说了出来。

当林逸说完之后,阳信公主的眼睛已经彻底亮了,她作为一个有着极强政治眼光的女人,太明白这代表的是什么了。

“兄长!你真的要将这样的神物给我?”

还没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林逸,有些迷糊的点点头。

“啊?有问题吗?”

阳信公主一把抓住了林逸,随即将脸埋进了对方怀里。

“兄长,我们成亲吧!你去找陛下提亲,他会答应的。”

这下让林逸有点不会了,他想要取阳信公主,可是他现在身份实在是不合适,他一直在等汉匈开战。

他要军功,而且是不世之功,他要身份,一个配得上公主的身份。

“阳信,容我一段时间,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现在的我还给不了你我想要给你的东西。”

林逸想的还是比较单纯,他认为,好男人的标志不是女人想要什么就给什么,而是他有能力给他心爱的女人一切他想给的东西。

他知道阳信公主喜欢什么,而他现在还给不了。

二人温存过后,阳信公主直接进了皇宫,刘彻听完姐姐的讲述,刀刻斧凿般的脸上也兴奋的大笑起来。

他还记得东方朔带着一牛车的竹简来长安的事情。

如果真的能做的林逸口中那样造出纸张,再出现批量印刷术,那么全国的汉人都能读的起书,大汉也会出现更多的人才。

刘彻不禁赞叹道:“姐夫真神人也!”

阳信公主习惯性的伸手要去打,手在半空又收了回来,她知道现在的皇帝弟弟可不能随便欺负了,立刻娇嗔道:“少拿你姐姐开涮!正事要紧。”

刘彻听罢,立即在未央宫旁边规划出一大片地方,这里原来是未央宫未完工的一部分,大汉前几位皇帝非常节俭,与民休养生息,就空下了。

将这片地规划出来,还有一个重要意义就是紧挨着太学,一想到林逸曾经说的意识形态,刘彻忍不住的兴奋。

虽然是寒冬腊月,在阳信公主雄厚的财力和皇帝的权力下,造纸厂和印刷厂很快就在严寒中动工了。

毕竟都是木制榫桙结构建筑,对气温要求不高,事情又比较急,能快一点算一点。

与此同时,草原上的消息也到了长安。

刘彻在大殿上端坐,听着今年草原白灾,匈奴人口大量减少,河西走廊的休屠王以及河套地区的白羊王楼烦王都在集结军队,似乎有通过劫掠大汉缓解白灾打算的汇报陷入沉思。

大臣们也不敢多说,刚打完胜仗,这又来了,万一输了咋整?

原来还能说本来也没赢过,现在就不行了。

“韩安国你有经验,你说说吧。”

刘彻看到大臣们没一个说话的,直接点了将。

韩安国知道自己跑不了,早就做好了准备。

“陛下,眼下还无法判断匈奴的主攻方向,不过依微臣判断,只怕这两个地方都不是。”

这时候一名大臣突然出列,极其无理的说道:“那又能怎么办?别说是猜,就算是知道了这两处不是主攻方向,还能不做防备么?”

这话是没毛病,可是不懂战争,说的话也都是外行话,最重要的是这个人是窦婴的人。

韩安国也很无奈,他本不想参与派系斗争,可是他早已被刻下了田蚡一派的印记,就算是他尽量减少与田蚡的往来也洗脱不掉。

此时的田蚡看到实际差不多了,适时走了出来道:“陛下,韩大人说的在理,当务之急是判断匈奴主攻方向,提早布防,微臣这里也收集到一些情报,真假难辨,不过都详细几率了来源,请陛下圣裁。”

而整个过程身为太尉的窦婴只字未发,而且冷眼看着田蚡的表演。

刘彻看过田蚡送来的情报后,再次皱起了眉头,将这份情报给韩安国看了一遍。

韩安国也是有些踌躇不定,最后还是说道:“陛下,这份情报从各个方向看都是将匈奴主攻方向定在了河套地区,这与斥候所得相符。”

“嗯!朕也是这么看的!”

他二人一番对话,窦婴听的明白,可是田蚡却没有可是他始终盯着窦婴,看到对方没有行动,于是再次使了个眼色。

刚才那个出来怒怼韩安国的大臣再次出列道:“陛下圣明!不过事关重大,还是请田大人说明信息来源,不要影响陛下判断!”

作死!

这是所有人都想到的一个词,这是在用性命怼田蚡!不知道该为他的主子窦婴开心还是难过。

不过大家都看到,皇帝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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