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要赶紧告诉翼,如果对方知道我们已经掌握了一些情况,铤而走险,有所行动就晚了。”斐和弥琉离开了大殿,朝着翼的寝宫走去。
快走到翼的寝宫前,弥琉突然停住脚步:“你去说吧,我就不去了。”
“怎么了?小两口在闹别扭?”斐坏笑道。
“你明知故问!还有!什么小两口!你别整天拿我取乐了!”弥琉生气状,正准备跑过去捶他两下,被斐轻易地避开了。
“我就说你平时比剑都是故意让着我!现在连打都打不到你!”弥琉更加生气了,脸涨得通红。
“你只是被愤怒冲昏了理智,好好分析判断一下,就能找到我要躲避的方向啦!”斐最喜欢逗弥琉,看她生气的样子觉得特别可爱。
这时,翼刚好走了出来,正好碰见两人在打闹。
弥琉一见到翼,顿时停下手,不说话了,翼因为那晚的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没有啃声,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斐见到气氛如此尴尬,就准备过去化解。只见他走到弥琉身边忽然把手肘压在弥琉的头上,一下子把弥琉压矮了一大截。弥琉正处于僵持当中,没做好心理准备,被他这么一弄,吓了一跳,大叫了起来:“谁给的胆子让你把手压我头上的!快拿开!”
斐不管弥琉的挣扎,依然稳稳地压着,而后笑眯眯地盯着翼,略带敌意地说:“我就是想提醒一下翼王殿下,我们的公主还是挺有人气的,别随意糟蹋了别人的一片心意,不然很多人会看不惯的。”
“谢谢斐将军的好心提醒,我会注意的。”翼没打算理睬斐,准备继续往前走。
“对方已经知道我们找到那个箭头了。”斐看到翼打算要走了,这才说出过来的目的。
斐和翼在连廊边上商量着,弥琉一个人蹲在池塘边,看着水中倒映的月亮,无聊地扔着石子。
虽然和那天一样在塘边独自观月,但是心境却完全不同,之前她在为翼的事在烦恼,现在烦恼的却是斐的事。
她隐约觉得最近斐对她的态度在慢慢转变,以前因为主仆关系,斐对她更多地是尊重和谦让,现在斐已经是皇城内的守护将军,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开始不像以前那般的谦卑,对待她的态度也发生了变化,有时候让她觉得斐对她已经超出了以往那种关系,更多地像一名男子追求心仪女子的举动。这让她感到烦恼,她已经是有婚约的人了,她必须弄清楚斐对自己的感情,并且要处理好这段关系。
“想什么那么入神?”弥琉还陷在自己的思考当中,被斐打断了。
“没、没什么……你们讨论完了。”弥琉怕被斐看出自己的心思,赶紧转移话题。
“嗯,我们刚才商量了一下,觉得对方可能会在这两天有所动作,所以得提前做好布局,等待大鱼上钩。”斐回答道。
“那会有危险吗?”弥琉担忧地问道。
“放心吧,如果他敢来,就等于飞蛾扑火、自投罗网,我会做最好的防护措施以防意外。”斐看弥琉不是很放心,马上解释。
“那万一出现意外呢?为什么不把人抓到父王面前去,直接审问?”
“公主,我们现在还没有充分的证据,贸然抓人会打草惊蛇。”翼回答道。
“那这样你太危险了,万一他们……”
还没等弥琉说完,斐把手搭在弥琉的肩上准备带着她走。“不是你,是你们!担心别人的时候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吧!你也得被保护起来。”
“我还说完啊!那如果出现万一怎么办……”弥琉话没说完,硬是被斐带着走了。
夜幕降临,亲王殿里,王叔正在书房翻阅书籍,突然一个黑衣人走了进来:“主人,一切如您所料,他们已经发现了拓。”
“好,做得好。”王叔点点头。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做?”黑衣人问到。
“是时候给他们来点冲击了。”
“是,属下明白。”
突然,门出现了动静,黑衣人转身一跃,便消失在黑暗中。
“父亲!”弥佑推开书房的门。“父亲,上次您让我安排进凯将军营里,又让我送东西过去的那个拓,您说是表舅家的遗孀。可我派去人调查了,几年前的那场大火把表舅全家都烧了,无人生还,根本没可能有什么遗孀!父亲!您这样安排到底有何用意?!您又在盘算着什么?!”弥佑质问道。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我说过我不需要您为我做什么!我不会、也不懂您所说的那些道理!只要是真心为民的君主,无论是谁我都会全力支持!我根本不在乎什么功名利禄!”
“你根本不知道!如果让外血统的人继承王位!国家将不是我们弥氏一族的,我们祖上抵御外敌、辛勤付出才创立的国度,就要假手于人了!!”
“父亲!我不懂您的谬论!国家本来就是属于整个国民的!王族只不过是维持国家运作的执行者,只要是我国的子民,只要是为了国家利益着想的!都可以继承王权!”
“真不应该送你去王宫里的学堂!那些顽固不化的老头们都教了你们什么东西!”
“反正我是决不会支持您的行为!下次再也别想让我替您去办这些事!”弥佑愤恨地摔门出去。
“哼,你还太天真,迟早有一天你会明白为父的良苦用心。”王叔独自叹息。
“主人。”黑衣人又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神不知鬼不觉的。
“你都听到了?”王叔冷冷地问。
“是的,属下听到了。”
“看来这件事要把弥佑卷进来才行,要让他看清楚事情的真相!”
“那主人的意思是……。”
王叔在黑衣人的耳边嘀咕了几句,黑衣人领了命令,向着王叔叩拜了一下,便从书房的窗口窜了出去。
“弥佑,别怪为父狠心,只有这样,才能让你看清楚真相,你就会明白为父的苦心了!”王叔站在窗边,望着皎洁的月亮,独自黯然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