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声哨子响。
又一排火铳射出大量的橘红色火光,在午后的旷野,上升起了一股股的白烟。
赵雄的貌似左轮的短火铳,打出的子弹也不晓得打去了哪里。
但是短火铳的发射,却极大地提升了士气。
土匪打头的暗甲兵,举着小圆盾,护住脸,往前面s形地冲锋以避开弓箭手的打击。
不过躲得过弓箭手,却躲不过排枪。
十几步距离,第1排几个火铳,一起打来。
一瞬间暗甲兵左手手臂上的盾牌碎了,身上还被开出了一个巨大的血洞,身体重重的打飞出去。
扑上来的土匪悍不畏死,其他三个刀盾手,在第2排打击中,前面的一个接了一颗铅弹,直挺挺的仰面扑倒在地。
这个老匪30多岁嘴,嘴巴居然没有牙齿了,大口大口的血从嘴巴里喷出。
他的头枕在最先倒下的那一个土匪的腿上,斜靠着头,嘴巴张得大大的,眼睛张得大大的,然后看了一眼自己的兄弟。
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才慢慢咽下的气。
池塘中间的小路上,战斗已经白热化了。
火铳队两轮打击过后,其他的匪徒又死伤了4,5个,对于胜利一型步枪准确率还是蛮高的。
而且冲上来的土匪死相的惨。
惨状,深深地印在了活着的土匪脑海里。
剩下的两个罩甲的土匪,居然互相点点头,然后悍不畏死继续冲锋。
随着一声长长的哨音,蹲在地上的家丁们,又迅速站了起来。
在短短的时间内,两个罩甲的土匪,与第1排家丁碰面了。
土匪的刀盾手还剩一个明甲,一个暗甲,明甲的那个人挥舞着大刀小圆盾,砍上了左良玉的警用盾牌。
左良玉通过警用盾牌清楚地看到,对面的土匪脖子粗大,穿着一身盔甲,头盔下,都是络腮胡,脸上还有深深的几道疤痕。
他看得出来,他对面的人是一个边军逃兵,身形躲闪那么自如,应该是战场上面练出来的。
不然不会这么快冲到他的跟前。
络腮胡子的匪徒一砍刀下去,左良玉用盾牌就是一顶,把那土匪顶了出去,又立马蹲下。
因为持盾牌的手都在左手,右手握刀,他左手稍微一用力,就把盾墙开了一条缝。
第2排的长枪兵几支红缨枪,正死死地盯在前方,一看盾墙打开了,没有犹豫,一个突刺。
这帮家丁这一段时间可是跟楞头青吊打码头,开过片的。
当然在码头上用的是木棍,此时换成了红缨枪,一捅一拽之间很有一点战阵的味道。
以前都是长棍子还裹着布,捅到人身上最多也就是受伤而已。
在几日前赵小驴宣布他们成为雄爷的家丁,现在这帮年轻的浅夫们,很是兴奋。
他们暗下决心咬着牙给赵雄看看。
在赵雄这里好吃、好喝、好穿,就是训练量太大。
但他们从一介浅夫当上赵雄的家丁,在他们父母来说是祖上积德,叫他们在雄爷那里好好当差。
几个长枪兵早已平端的枪,蓄势待发,他们大喝一声两步外一个冲刺。
手里三米多的长枪,刺入了扑上来的四五个土匪。
就两米多的距离,扑上了匪徒就是5,6个。
“噗,噗,噗。……”
其中那个跟佐良玉对上的,边军土匪最惨。
穿的铠甲都没屁用,一根长枪刺入了他的眼窝子,一根刺在了他的喉咙上,其他土匪眼睁睁地看着他一句话没有就死翘翘了。
另一个暗甲的土匪在小路的最右边,看这不归路,没有犹豫瞬间就往蛙塘里面跳,逃命的本事一流。
又是短促的哨声响起,继续冲锋的土匪们全都心里暗自发颤。
紧接着又是一顿排枪响过,这一次居然有五六个土匪瞬间栽倒在地,占了冲锋中的土匪1/3。
这时土匪都被打蒙了,又是一阵长长的哨音,带领着长枪兵的和刀盾手的左良玉家,一声厉喝!
家丁的刀盾手护卫在两旁,6人一组,排成两队,左良玉把刀指向前方喊到:“向前刺!”
这时战阵的威力就显露出来了!
虽然只有一个月的配合,还不熟练。
但是这帮浅夫们也算是大康朝的农民工人,有自发的服从性,和协作性,还有一股狠劲。
而且赵雄家丁护送队,防御的装备倒是搞得7788了。
赵雄对他们快速训练,让他们每天吃完晚饭开小会,一起研究怎么在战场上面用战阵的形式配合。
有的家丁,脱颖而出。
赵雄站在驿道的一个马车上,在这里他很好地观察的家丁的布阵和队形,看到土匪的惨状满意地笑了笑。
心里想,左良玉是个人才。
上一辈子赵雄,知道左良玉是何许人也!
但是相差100多年,没可能是明末的左良玉。
但是同名同姓的人多了他也懒得问了。
按照现在来看,有大将的潜质!
随着佐良玉的呼喊,各队的家丁头目吹起了小喇叭,又短又刺耳的小喇叭声震撼的土匪们的心灵。
在大道右侧的所有家丁,在队长的带领下沿着两个蛙塘中间的路,都本能地下意识地往前运动。
十几个长矛手,排在最前面,用尽全身力气,往前面捅去。
“噗呲,哎哟,啊!”惨绝人寰的声音。
在长矛手的捅刺下,不绝于耳。
那阵短促的哨音又响起了,站在前方的家丁本能的就是一蹲!
刚开始土匪的那几个弓箭手还想挽回局面,正要搭弓射箭。
沉闷的火铳响声大作,挤在小路上的正要往回跑的土匪们,毫无例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打死。
当然也包括前面那几个弓箭手。
一时间蛙塘小路上,横七竖八地铺满了血洞的尸体,血流得到处都是,血腥味铺天盖地。
一些受伤了的土匪一部分人跳进洼塘,还有不算受伤严重的在那里翻滚大声地惨叫。
有一些初次上战场的家丁看到这样的场景,纷纷停下,呕吐不止。
左良玉和几个家丁头用刀背拍打着那些人的屁股和腰,让他们继续追击。
长矛手和边上的刀盾手们,闷着头一直杀伐,小路上流满了血,两旁的池塘也给染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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