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上还留着耻辱的印记......”
安澜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她崩溃的大叫着,奋力搓着身上的印记,试图把它们擦掉。
可是,无论她如何用力,始终擦不掉那满身的耻辱。
封煜和麦琳琳的嘲笑声回荡在耳边,如同魔音环绕一样。
她痛苦的捂着耳朵,蜷缩着身体,嘲笑的声音越来越多。
她徒劳无功的挣扎,努力缩起身子,像只躲在壳里的蜗牛般自欺欺人。
安澜深陷在梦魇中,不知时日过了多久。
而实际上,从她发高烧到送入看护病房,已经过去了三天。
封煜接到莫言的消息时,只是冷漠的说了一句:“知道了。”
三天,他都不曾去看望过安澜,连带着麦琳琳也几天没看到他了。
安澜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五天。
熟悉的药味和消毒水味钻入鼻孔,安澜皱了皱眉,努力撑开沉重的眼帘。
梦魇中的一切都消失了,入目是纯净到冷酷的白色,周围的机器发出滴滴的响声,像无数双眼睛盯着她的生理指标,似是怕她就此睡死过去。
安澜木然的躺在床上失神了许久,才想坐起身来喝杯水,但浑身绵软的她连动动手指头都是奢望。
门外的护士注意到她的动静,快步走进来,略为欣喜道:“你醒啦?我去叫医生。”
医生过来自然又是一番查看问询,安澜始终木然,只会摇头或者点头。
最后,医生检查后离开,护士端着水走过来,微笑道:“昏睡了这么久一定渴了,我喂你点水。”
“护士小姐,我来吧。”一道娇媚的女声飘来,同穿病号服却美艳不似病人的麦琳琳,笑眯眯的走进来。
护士犹豫的时候,麦琳琳已接过杯子,坐在安澜床边。
见状,她也没说什么,退了出去。
麦琳琳用棉签沾着水,轻轻涂在安澜苍白的唇上,脸上流露出疼惜的神色,道:“澜澜,这才几天功夫你又瘦了。看你这样子,我都觉得好心疼,真怕你一睡不醒。”
“不过,我就知道你没这么容易死,你还没给我捐肾呢,这么死岂不是太浪费了。”
安澜漠然的看着她,不开口也不回应,冷漠得像是戴着一副没有表情的面具。
麦琳琳毫不在意,继续刺激着她,轻笑道:“那天的事我都听说了,真精彩。不枉费我费尽心思排了这么一出好戏,你说安仲杰看着自己妹妹......会不会羞愤得想撞头呢?”
听到麦琳琳提起哥哥,安澜的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依旧没有理睬她。
麦琳琳并不在意她的冷漠,心情大好的沾水给她润唇,一边笑着道:“阿煜说了,等你烧退了就立刻安排手术。”
“对了,有个好消息忘记告诉你,阿煜说等手术完成后,我们就举行婚礼。澜澜,你也一定会替我们开心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