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之前我遇到的所有事情,都是你在从中作梗了?”韩瑞回想起之前的种种,确实是只要遇到了洛梓汐,自己就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倒也没有那么严重吧,我也只不过是想拿回我父母的东西罢了。话说能够让你现在在这里的原因,你仔细想想,难道不是因为你自己的欲望吗?”
确实是这个道理,要不是因为自己的欲望,他或许就不会对程灵灵下手,没有程灵灵也许他还能跟安思思继续生活下去,没有那么多的野心,好好经营这个企业的话,现在再不济自己也是一个公司ceo。
一切都是出于自己的贪心罢了。
韩瑞无言以对,现在他也算是认命了。
突然韩瑞又抬起了头,问洛梓汐:
“同样都是你的仇人,为什么安思思可以得到原谅,而我不可以?”
“这是个好问题”,洛梓汐夸赞道,至少这个时候韩瑞的脑袋还是清醒的。
“我曾经和很恨思思,但是很不巧,你和程灵灵设计陷害安思思的事情我全部都知晓,思思受了那么多的委屈,从你的战友变成了你的敌人,敌人的敌人当然就是朋友。所以,在我这里,唯一的敌人就剩下你自己。”
韩瑞冷笑一声说道:“那你可知道当初我们是怎么背着你做出所有事情的吗?”可能是韩瑞觉得现在已经到了这份田地,他一个人下地狱还是不够的,再怎么说也要拉一个垫背的,所以,他想把自己之前背着洛梓汐做的所有的苟且之事全部都说给洛梓汐听听,也好让她对安思思产生强烈的恨意。
否则,明明是两个人一起犯的罪,结果却是自己一个人在牢里接受这法律的制裁,而另一个跟自己同流合污的人却在外面,有着体面的工作,赚着高额的工作,享受着自己不曾享受过的安心生活,这种对比和反差,是韩瑞不能接受的。
洛梓汐听他说完这简短的他跟安思思一同犯下的罪行之后,竟然不以为意,对他说道:
“今天我能跟思思约着一起来探望你呢,当然已经是对安思思有了足够多的信任。你们之前的所有勾当,思思之前也详细地跟我说过。说时候,所有瞒着我的点点滴滴,我都是怀恨在心的。”
洛梓汐说完之后缓了缓,看了眼安思思,又重新看向韩瑞,说道:
“不过,要不是你贪心不足,倒也不至于拉着思思一起下手,况且,思思之前因为你和程灵灵的陷害,已经接受过一次惩罚了,你现在体会到的感觉,她也曾经体会了一年之久,你怕不是已经忘记了吧?那段时间的惩罚,也算是把我对她的所有仇恨全部都抵消了。况且,你不知道现在思思有多优秀,离开了你这种男人,她已经彻头彻尾的改变了,没有你在身边,她也会过的更好。”
韩瑞还没有什么表示的时候,一旁的安思思已经感动的一塌糊涂,眼里含着泪花,要不是想在韩瑞面前装作非常强大的样子,她都想直接倒在洛梓汐的怀里好好地哭上一场。
这时候,倒是轮到韩瑞目瞪口呆了。
他觉得自己好像是被玩弄戏耍了一般,可是猛的一想,刚才自己所有的思路都是被两个女人牵着走的,仔细回想一下,所谓的“重生”,好像颇有几分灵异感,有悖于常理,事情的真假也有待考究。
“你们是在耍我吧?怎么可能有灵异事件?安思思,这不会是你故意自导自演的一出戏想来让我难堪的吧?这样报复我你就开心了吗?”韩瑞气愤地发问。
安思思听完觉得也太好笑了,一边笑,还一边摇摇头,说道:
“你信不信就这么回事吧,我也不做过多的解释。今天我跟洛总来也不是来澄清什么的,至于今天说的事情,你信也好,不信也罢,都足够你在牢里有空的时候好好琢磨一番。”
洛梓汐接着说道:
“对,你琢磨的时候,要往深一层次去想,想想看这辈子做的那些错事是不是都在一点点的被报应回来,想想程灵灵现在得了绝症,是不是因为之前的孽造的太深。”
“灵灵?你们知道灵灵的消息?”韩瑞倒是有情有义,这个时候心里还在惦记着程灵灵。
“倒也不是很多,不过她现在正在国外忙着找医生的,结果不知道怎么样,放心吧,有什么新进展的话,我会托人带话进来的,也算是成全了你们这对没有什么法律关系的恋人。”
洛梓汐说完,便和安思思一同转身离开。
韩瑞一个人呆坐在椅子上,久久没有回过神来,直到探视时间到了,狱警进来喊他,他才反应过来,默默地跟在预警身后走进了牢房,看来,今天两个女人带来的所有信息,都够他琢磨上一阵子的了。
韩瑞的这笔账就算是结清了,但是对安思思来说,当初程灵灵害自己的那口恶气她还没有出,心结也没有解开,所以对于打听程灵灵消息这件事情也是格外的上心。
经过一番波折,也算是好歹探听到了一些消息。
程灵灵含泪带着韩端留给她的大笔钱出国之后,就一直致力于在各大医院寻找名医,试图能够找到拯救自己的办法。但是迟迟都没有遇到那个对她说可以手术成功的人。
程灵灵也只好一边吃着药,保守治疗着,一边四处搜索,整个人也慢慢地瘦削下来,哪还有当初那个青春昂扬的样子,不知道她还能坚持多久,也许等待她最后的结局就是客死他乡吧,多少还是有些遗憾的。
知道这些消息的安思思倒是心里平和了不少,虽然自己没有出手的机会,但是,坏人自有天收,安思思倒也慢慢地把心结解开了。
而等待韩端的,等待他的除了这几年刑期之外,还有出狱后需要接受外面日新月异变化的速度,想要凭着现在这个身份,再重新回到之前的巅峰状态,已经是完全不可能的了。
也许,这才是最狠的那个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