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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馆里有的是榻上功夫了得之人。您只须付上一锭银子,她们便巴不得能攀上您这棵大树。”

慕汐这话音未歇,裴行之立时黑沉了脸。

她把他当成什么了?

男人再不想说什么,俯下身猛一用力。

剧痛陡然从身下传来,慕汐痛得白了脸,却仍是咬紧了牙不肯喊出半点声音。

似是过良久良久,裴行之终于停了下来,他翻了身,在她侧边躺下。

因身上的火已然泄光,此时纵是瞧了她这副倔强的神色,裴行之亦没了方才的怒意,只满足地喟叹一声后,便将她抱在怀里,好言劝道:“好汐儿,不论怎么说,现下你已成了本王的人。往后便不要这般犟了,这世间终归是男子的天下,你依附本王,总比依附其他人来得强。当日你身处冥婚的困局,若非遇见本王,你以为你能这般轻易脱身么?”

闻他毫不要脸的辩白,慕汐冷笑直言:“当日我求的原是宋御史,他为人清正廉洁,倘或没你裴行之插手,只怕我现下会更好过些才对。”

裴行之笑意凉凉:“纵然宋御史能破了你的冥婚困局,可林氏胡搅蛮缠,向你索要一万两,你又该如何?”

“那一万两我原也不愿给她,纵是为此打上公堂,我亦无所惧。”慕汐想要挣开他的怀抱,却被裴行之紧紧抵住,全然动弹不得。

她这话音未歇,裴行之顿然思及当日她也曾三上公堂。

且在这个素来以女子抛头露面为耻的世间,她却三上公堂,改名换姓,打破“女子不可从医”的偏见去自立门户,连当日都能不顾性命独上珺山,为他以身挡箭。

说实话,裴行之是有些敬佩她的。

或许也正正因了如此,他的心才会因她而悸动。

男人轻叹一声,抱着她的双手亦不由紧了紧,他软了语气,顺着她的话道:“是是是,我家阿汐能破了当日的困局,全凭自己。”

慕汐对他这番温言软语只觉得恶心至极,她转了话题寒声道:“殿下想做的事也已经做了,还待在此处作什么?”

裴行之用下巴抵住她的发顶,神色温柔缱绻:“本王今晚想歇在这里。”

感觉到捆住她的那双手略有松动,慕汐当即猛地将他推离,自己掖了被褥坐着缩回角落,面色冷冷:“奈何我不愿和一条随时都可能会发情的狗共躺一张榻上。”

原躺着的人登时黑了脸。

裴行之面色幽幽地看着她,“若换了旁人说这话 你信不信他立刻人头落地。”

慕汐丝毫不惧,讪笑道:“我当然信。殿下若有这能耐,也大可一刀把我了结,这般彼此都好。”

“你少拿激将法刺本王,若是把本王逼急了,纵然舍不得剜了你,旁人也休想好过。”

裴行之忍着滔天怒意披衣下榻,直接踹门扬长而去。

若还留在此处,他怕自己真的会控制不住掐上她的脖颈,以令那张嘴再吐不出伤他的言语。

直到门被裴行之一脚踹上,慕汐那紧绷的神经才缓缓松下,然她此时全身的力气却都似被耗尽般,连想穿衣下榻去洗净这一身的污垢也不能。

半晌,不知思及了什么,慕汐面色霎白,顾不得双腿发软,她扶着床沿披了衣,踉踉跄跄地跑向置于角落的药匣子,并从里头翻出石菖蒲粉,倒出一小撮直接服用。

石菖蒲有避孕之效。不论怎样,她绝不能怀上裴行之的孩子,绝不能困囿于他的牢笼里。

这一夜过后,两人再没见过面,连慕汐每日的膳食也皆是由膳房的人送到慕汐房门外,偶尔拿饭时见着裴行之从对门出来,她也懒得给他一个正眼,取了饭食便迅速把门关上。

艅艎又行了有六七日,至午后时分,终于在距离淮州有近四十里的码头停下,此时早已有王府的人带了两辆前后皆挂着橘色彩绣金丝无骨灯的马车候在一旁。

方从舷梯下来,慕汐便见乌泱泱的一群人候在码头处,领首站的那个正是管砚。

“殿......”

瞧见裴行之和慕汐一前一后下来,管砚乐呵呵地上前,正欲问前几日为何突然飞鸽传书,让他准备两辆马车过来,不想他话还未说出口,裴行之便黑着脸走过,带着些微怒意丢了句:“让她坐后面那辆。”

管砚一怔,隐隐感到大事不妙。他往慕汐那边看了看,见她朝自己点头示意后,便直接上了后头的那辆马车。

慕汐未下船前还担心,待会要与裴行之同乘一辆马车。现下可好,她不用对着他那张恶心的脸,他也无须听她呛人的话。

示意众人可启程,管砚连忙躬身进到马车里,瞧见裴行之闭眸正歇着。他顿了顿,仍是按捺不住好奇心,讷讷地问:“殿......殿下,现下慕姑娘都与同您回来了,您还气些什么?”

他这话音未歇,男人倏然睁眼,面色凉凉:“你眼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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