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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话快说,有屁别放。”

忽闻她这般说,裴行之微蹙着眉,忍不住伸手戳她鼻尖,“有哪个女子像你说话这般粗俗的?”

“我素来如此,”慕汐欲挣开他的怀,裴行之却再次紧了力,男人和女人在力量上的悬殊使得慕汐唯有放弃挣扎,她不由得冷笑道,“外头多的是想进淮州王府的温柔女子。你若是看不惯,最好现下便把我踢出去。”

深知她的意图,裴行之也不生气,只扬唇道:“激将法对本王无用,罢了,本王不同你说笑。说正事,今儿一早本王已修书回淮州,特让周伯准备侧妃礼一事,待明儿启程回了淮州便可行礼。”

他这话音未歇,慕汐却心下一惊。

她自是清楚,裴行之这般做,是想以此捆住她,因而冷笑道:“所谓的颜面和贞洁,我且不放在眼里。你以为那一纸婚书便可把我彻底捆住么?”

她是怎样的人,不在乎世俗的颜面,不拘泥于礼教的约束。裴行之原也不觉得一个侧妃礼便能把慕汐的心彻底锁在他这里,若是那般简单,他早在看上她的当日便如此做了。

顿了半秒,男人轻抚上她的脸颊,悠悠笑道:“本王迎娶你为侧妃,为的可不是把你捆住,而是要给那些有觊觎你之心的人一个警告。世俗的礼教你可以视若无睹,但却不代表所有人皆是如此。”

有觊觎她之心的人?

他所言指的不就是景嘉珩么?

慕汐面上染了微微怒意,趁他思绪被拉开之际,便一把将他推开,立时披衣下榻,寒声道:“你不用这样儿含沙射影,不是人人都似你这般厚颜无耻的。”

丢下这一句话,慕汐再不管他怎样,只迅速出了帐营,朝候在外头的管砚问了声:“盥洗室在哪?”

管砚正出神,忽见慕汐出来,不觉怔愣了下,便忙指了方向道:“在那。”

匆匆洗去身上的黏腻感后,慕汐当即要出军营家去,原以为守将会拦着她,不想他们却似得到了吩咐般,一见她过来,问亦不曾问上一句便让她走了。

然才出了军营没两步,慕汐便感觉身后有人尾随,她不必多想便知是裴行之派来的人。若非如此,怎的这几日她在若为所做的事他皆知晓?

至家里,慕汐寻了身新的衣裳换上,方到若为去瞧瞧景嘉珩和沧叔的情况。

才进门,慕汐见景嘉珩坐在万年青下把绷带拆开,正欲给满身的伤上药,她便忙上前接过他手里的东西,温声道:“我来吧!”

她忽然出现,景嘉珩微诧中又含了八分惊喜,瞧着她小心翼翼地把药敷在自己身上,他竟连半分痛也感觉不到了。

顿了半晌,景嘉珩方后知后觉自己现下正光着上半身,他不由得面色微红,忙要取回她手里的金疮药,含了半分羞赧道:“我这样子着实不大好,还是我自己来吧!”

慕汐往后收回药瓶,莞尔:“前面的伤可让你自个来,可背后的呢?你又瞧不见,到底抹得不均匀,还是我来吧!”

景嘉珩闻言,笑了笑,只得由她。

慕汐让他背过身,大大小小的伤痕交错遍布在他背部这块小地方,令人一眼望去,只觉满目疮痍。

可想而知,那些人下手有多狠。

慕汐这般瞧去,眸底忍不住泛起泪光,她压了压,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又思及沧叔,便道:“沧叔,怎么样了?”

虽察觉到她声音里的哽咽,景嘉珩也不曾戳破,顿了顿后,方道:“你放心,我才给他上完药,现下估计已睡了。”

“那便好,”忖度片刻,慕汐还是打算把自己的身份和他道清楚,“我原是越州的,纪楹也是我捏造出来的名儿。实在对不住,我骗了你这般久。”

景嘉珩忙温声道:“你别这样说。人人皆有无法言说的秘密,人人皆有道不出的苦衷。且我此前不是说了么?我交朋友从不在意他此前的故事,亦从不在乎他的身份是何,你断断不要为此心感介怀。”

慕汐闻言,顿然热泪盈眶,再也控不住泪淌下来。

恰在此时,门外有马蹄声远远传来。

慕汐往声源处望去,只觉心头一突,脑海里蓦地浮现出裴行之的脸。

她忙把面儿上的泪擦干。

不想没过半刻钟,果见裴行之那张黑似炭火般的脸陡然出现在眼前。

瞧他怒不可遏地佩剑而入,慕汐顿感不妙,正要站起护在景嘉珩面前,可下一秒,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她便听得“唰”地一声,裴行之已然抽出手里的剑,一剑指着景嘉珩。

原本放她回来是考虑到她在家有行李要收拾,纵是她来了若为,裴行之也不曾生气,只因想着往后她再不会见到这男人,便且让她和他道个别,也好了却她一桩心事。

谁知这男人竟光着膀子让她上药,她亦不懂避忌,只管接过,两人借此卿卿我我。

裴行之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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