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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她欲要往里边坐,以拉开两人间的距离,裴行之稍稍紧了下力,见她再动不了,方咬着她那微红的耳垂,忍不住调侃道:“本王在那样的情况下,还能为你守身如玉,你可欢喜?”

“嗯?”

她一脸懵,显然反应不过来他说的是何意,可落了旁人眼中,表情却是鲜有的灵动。

裴行之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温声笑了,很是耐心地复而解释:“当日赵素芝给我下药,我亦不曾如她所愿。在那般形景下,我还能为你守身如玉,你可欢喜?”

“......”

忽地明白他此言何意,慕汐霎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然裴行之未得到满意的答案,哪里肯轻易饶过她,便咬着她的耳垂微微加重了加度,“好汐儿,你知道我想听什么,说话。”

他那带着些许调侃的语调裹挟着一股凉凉的气儿吹进她耳朵深处,痒得她微微一激灵。

顿然间,慕汐只觉胃里翻腾不已,她忍着涌上心头的恶心,强迫自己启唇道:“若说很欢喜,倒不至于。只是心里有一点点愉悦罢了。”

若她直应了裴行之所言,他定会觉得假了些,唯有这般以退为进,才能哄住他。

慕汐明白,裴行之必定是清楚地知道她所言并非是真,然真亦假时假亦真,他既爱听谎言去圆了自己的梦,那她不过是动动口舌的功夫,却也简单。

闻得她此言,男人果真温声笑了。

慕汐听得出,他的心情愉悦了不少。

至云济场时,众人皆已落座,然见淮州王和侧妃到来,便都忙起身恭迎。

裴行之领着慕汐到高座处坐下,方抬手示意众人不必多礼。

慕汐方落座,右侧便有个身着华冠丽服的貌美女子上前福了福身,扬唇温言道:“不知侧妃娘娘喜欢什么,恰好妾身前儿得了块上好的赤玉,特拿来借花献佛,献与娘娘。”

慕汐打眼瞧去,见那赤玉竟有汤碗那般大,且色泽鲜亮纯正,里头的纹理清晰可见,想来不下万金。

如此贵重,慕汐微惊,不由得望了眼裴行之,想看他作何反应,却见这矜贵无双的男人连眉眼亦不曾动过半分。

她又不免心生好奇地环视了周遭一番,只见在场的夫人皆有夫君相伴,唯独那位女子,只身一人。

慕汐顿了顿,方朝那女子道:“您是?”

那女子闻言,忙再次朝她行了个礼,柔声笑道:“妾身的夫君乃堰州节度使杨仲文,我家官人前两日不巧得了风寒,怕染给殿下和娘娘,这方不得前来。可官人特命妾身前来把这赤玉献与娘娘,以恭贺殿下和娘娘新婚大喜。”

慕汐正要开口婉拒,不想身旁的男人却放下茶杯,抬眸淡声道:“杨大人和夫人* 既有此心意,本王和爱妃便先行谢过了。”

他这一声“爱妃”落入慕汐耳里,她怎么听便怎么别扭。

至晌午,蹴鞠大赛首轮结束。

慕汐和裴行之方登上马车回府。

裴行之坐在鹅绒软垫上,把玩着才刚收下的赤玉,顿了两秒,侧首问她:“汐儿喜欢什么样的首饰?步摇、玉镯,抑或吊坠?”

慕汐不明白他收下这赤玉是为何,一来他明知她素来不爱戴这些玉石金器,且他亦并非喜好奢华之人;二来那杨大人显然是有求于他,然碍于面子,他不便自个儿出面,便推脱染了风寒,只令自家夫人来应场。

见她久久未应,裴行之猜出了她的心思,温声笑了:“杨仲文此前奉圣上之令要修建章湄江堤坝,本为期两年,然现下已过了一年三个月,却仍毫无进展,你道为何?”

“还能为何?修建堤坝一需银两,二需人力。从朝廷拨下的饷银被层层审批之人拿去了大半,真正到杨大人手里想必已没了多少。他手里没钱,别人又怎肯为他做事?”

“非也,”裴行之微微扬唇,“章湄江堤坝修建的饷银从国库出来后,乃由裴家军直送至杨仲文手中,本王可一分亦不曾贪。”

慕汐蹙眉,“他既有钱,又有人,为何过去这么长时间却毫无进展?”

“章湄江土质松软、河道情况极为复杂,且雨季很长,修建难度不亚于要本王三个月内攻下昌炎都城。”

连裴行之亦这般说,慕汐可以想见其难度究竟有多高。

顿了顿,慕汐又道:“论你的性子,他纵是不求你,你亦定会帮他才对。”

裴行之闻言,怔了下,方意味深长地笑了,抬眸望着她道:“论我的性子?汐儿倒是很了解本王。”

“......”

眼前人的脸霎时染了一抹酡红,裴行之揽着她的腰,轻轻把她往自己身上一侧,柔声道:“为何不说话?”

慕汐思绪快速流转,她低了眉,尽可能让自己的表情显得真诚些,方道:“你待我虽算不得多好,可对百姓且还是说得过去的。若能修好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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