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绝不撒手

燕潇然看到那块玉牌的时候面色微变,因为那块玉牌他曾见过。

师折月拔下头上一根看起来极为普通的木头簪子,双手结了个印,照着那块玉牌便刺了下去。

在她的手刺下去的那一刻,燕潇然听到了极为尖锐的啸声。

那啸声刺得他的耳膜生疼,他的眉头皱成一团:“什么声音!”

那块玉牌上的黑气似乎要凝成实质,欲往燕潇然的方向冲去。

师折月没有回答,抬起左手,又结了一个印,重重地压了下去。

她那一下按下去的时候,燕潇然只觉得那尖锐的声音比刚才更加刺耳。

师折月爆了句粗口:“他奶奶的,你今日撞到我的手里,难不成还想跑!”

她说完双手突然抬了起来,那股黑色在她手抬起来的时候飞快地往外钻。

她冷笑一声,极快地用簪子划破指尖,鲜血溢出,她用那只带血的手掌照着那股黑气狠狠地按了下去。

刹那间,屋子里有如山呼海啸,充斥着极为尖锐的声音。

只是那尖锐的声音持续了不过一息,便散了过干净。

那块黑色的玉牌倾刻间便变成了一堆粉末。

燕潇然想起她上次流血后晕倒的事情,忙过来问:“你没事吧?”

师折月扭头看他,他对上她的眼睛,发现她此时的眼睛眼白所剩无几,一双眼睛满是漆黑的瞳仁。

他吓了一大跳:“你怎么了?”

师折月喃喃地:“今天亏大发了,我怎么也得回本吧!”

燕潇然没有听明白她的话,问道:“回本?回什么本?”

师折月没有回答,而是一把将他拽过来,往床上按。

燕潇然没想到她会突然动手,一时没有防备,由得她按倒在床上。

他刚要说话,她的唇便覆了过来,狠狠地压在他的唇上。

燕潇然:“……”

燕潇然:“!!!!!!”

若上次她为他驱煞时的亲吻是意外,他可以刻意忽略。

那么这一次两人都十分清醒,他再没有办法忽略。

且两人的身份摆在那里,此时做这样的事情,十分不合礼法。

燕潇然伸手想要推她,她却死死地勾住他的脖子,一副“老子死都不撒手”的架式。

燕潇然:“……”

他的心跳跳得飞快,几乎要跳出胸腔。

他想要呵斥她几句,然而他的嘴才张开,他便感觉到有什么温滑温热的东西探了进来。

他只觉得“轰”的一声,整个脑子一片空白。

这种滋味有别于那个凌乱而没有章法的夜,透着极致的诱惑,诱他沉沦。

他的手不自觉地想要再去推她,这一次入手却是绵软一片,他有如触电般飞快地缩回手。

他缩回来的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原本已经狂烈的心跳,此时更是跳到极致。

燕潇然觉得自己要疯了,手垂在身侧,不自觉地握成了拳。

师折月此时整个人处于一种虚幻的状态,她的血本极为珍贵,上次流了些许就晕了过去。

此时为了杀了邪灵,更是耗了极多的血,整个人已经失去了意识。

没有意识的她,只遵循着自己的本能,做着对自己有益的事情。

她探进燕潇然的口中时,也不过是因为那里让她觉得舒服,能缓解她因为失血带来的巨大不适。

燕潇然初时还能保持一分理智,告诉自己不可以。

可是当她的气息越来越多渗入他的身体时,他的理智就彻底崩溃。

他伸手揽上她的腰,将她狠狠地压在身下。

在他压过来的那一刻,她失血的后遗症完全呈现出业,彻底昏迷了过去。

这种事情燕潇然没经验,不得其法,一切都只能遵循自己的本能。

他很快就变被动为主动,大手顺着她的裙摆往里探。

正在此时,一只猫跳上窗台,“喵呜”大叫了一声,燕潇然陡然清醒,涣散的神志归笼。

他看向被他压在身下已经昏迷的师折月,再看看自己的鼻尖抵着她的鼻尖,唇贴着她的唇……

燕潇然立即起身,却发现他的手还抚在她的腰间,他飞快地撤回手。

他想要回想刚才发生的事情,却发现他一点都记不起来。

他最后的记忆停留在她的舌探进来的那一刻,他隐约觉得这件事情不对。

他虽然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却绝不是那种孟浪好色之人,更不要说他和师折月还是那样的身份。

他伸手按了一下眉心,这种事情她或许会知晓。

他轻推了她一把:“公主,醒醒!”

师折月此时已经彻底昏迷,一事不知。

燕潇然伸手探了一下她的鼻息,她的鼻息虽然微弱,却还算均匀,她看起来更像是睡着了一般。

他的眉头皱成一团,窗台上的猫又叫了一声。

他扭头看向那只猫,猫转身跳下窗台,消失不见。

燕潇然又喊了师折月几声,她依旧半点反应都没有。

他此时心里有一堆的疑问,却只能等她醒来再做解答。

只是如今两人孤男寡女这样共处一室,实在是不适合。

他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怕一会他又失去神志,做出不合适的事情。

他深吸了一口气,一把将师折月抱了起来,趁着夜色,将她送回了房间。

他替她盖好被子的时候看了她一眼,她此时躺在那里乖巧温柔。

燕潇然看着她的目光有些复杂。

以前他和她有些触碰时,都还能找一些理由来解释。

但是有了今夜的事情后,他知道之前的那些理由都不复存在。

他今夜的行事,刚开始的时候固然有她的勾引,但是后面的事情……

他骗不了他自己,在那一刻,他确实对她生出了非份之想。

燕潇然看着她粉嫩的脸颊,手下意识地伸了过去。

在他的指尖将要碰到她的时候,他陡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立即将手抽了回来,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在师折月将那块玉牌摧毁的那一刻,正在梳妆台前梳妆的赵诗婉只觉得心口一痛,一口血从她的嘴里喷了出来。

伺候她的婢女吓了一大跳:“小姐,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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