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尖叫声响彻秦府。
上官雪俏脸羞红，手足无措。
“不……不准看！”
“不就来月事了吗？”
秦稷满脸无辜。
被她这一嚷嚷，酒也醒了。
古代女性来了生理期还是比较难受的，这年头有专门的月事布，都是母女代代相传。富人家用的是丝绸，还有专人帮着清洗更换。
寻常百姓用的则是葛布或者麻布，至于造型其实和后世的卫生巾很像。长约三寸，中间两侧加宽。月事布两头皆有绳子，主要是系在腰间。月事布正中间则有个小口袋，里面会填充草木灰。
草木灰就是用草木引火烧饭后剩下的灰，有吸水、祛湿、杀菌的作用。草木灰还能用来施肥，家家户户都有。像月事布用完一次，就将里面的草木灰换掉，并用清水洗净然后晾干，以备下次再用。
当然，秦稷府上的自然不用月事布。他有回花了数万钱，批了上千箱的卫生巾。像阿九小草她们用的都是这些，这可要比月事布干净的多了。
“行了，别嚎了。”秦稷无奈拂袖道：“不过只是月事，别这么大惊小怪的。小草，你带她去换件衣裳，再教她怎么用卫生巾。”
“诺。”
小草走上前，带着上官雪便朝后院而去。后者则是低着头俏脸羞红，不知所措。而小草则笑呵呵地，安抚道：“其实你不必羞涩，女子都会来月事。”
“秦……郡君还懂这些？”
“当然。”
带至闺房后，小草将箱子里的卫生巾取出，“这是郡君为夫人研制的卫生巾，要比月事布干净得多。若来了月事，便时常更换就好，可比月事布强。”
上官雪都有些懵。
她没想到，秦稷连这些都知道。甚至为了女帝，还捯饬出这什么卫生巾。要知道很多人对此都是避而远之，不仅仅是男子，就是女子也一样的。如此重感情，饶是她都有些没想到。
看着手上柔软的卫生巾，上官雪蹙眉观察着。材质很独特，造型倒是和月事布差不多。只是她从未见过，自然是不知道该怎么用。
“这个要怎么用？”
“我教你。”
“谢……谢谢……”
上官雪俏脸羞红，有些愧疚。刚才她还为秦稷纳小草为妾而生气，但小草却根本不管这些，反而还很耐心地教她，也难怪女帝会同意啊……
……
书房内。
秦稷盘膝坐在火炕上面，端着杯热茶。姬舟坐在对面，也是满脸惊奇。按着温暖的火炕，满脸好奇。
“郡君，这是何物？”
“火炕。”秦稷吃着桌上的花生，笑着解释道：“其实就是用夯土造床，铺上草席和被子。下面则是空心的火炉，可以用柴火木炭取暖。这上面还有烟囱，用来排烟。像桃源家家户户都有，只是构造略显复杂些。通过烟道将厨房的炉灶和火炕相连，老百姓烧锅煮饭就能暖炕。效果肯定不如我这，但胜在能省钱。”
经过他生动的解释，再加上这火炕的原理也简单，姬舟自然也都听明白了。这可是好东西啊，完全能推广开来！
姬舟这些年来都戍守北方，每年寒冬都能冻死人。有年大雪，足有数百人因此被冻死。富人能点火盆，能盖上后世的羊皮被衾。但很多贫户就连火盆都点不起，就只能硬抗。
“这火炕不难做吗？”
“简单得很。”秦稷淡淡一笑，“王爷先前应该也见过。根本不需要专门的工匠，就正常的大老爷们花个两三天的时间就能盘好。我这种简单些，但使用成本高。普通老百姓稍微复杂些，也用不了多长时间。”
“是这样。”
“那肯定要在咸阳推广。”姬舟忍不住出言，感慨道：“郡君有所不知，关中寒冬冷得很，要比南方的桃源冷得多，每年都会冻死人啊。若有了这火炕，就能让百姓日子好过些。”
“这自然可以。”
秦稷笑着摆手。
倒不是他故意藏着掖着，纯粹是家里头好东西太多了，有的时候他也会忘记。就好比这火炕，当时因为天热都没用上，自然想不起来。
“听王爷说，秦郡君在咸阳都有人。并且还能通过无线电联系，不如趁着现在仲秋时节便宣传出去。这火炕能造福百姓，免得遭受寒冬之苦。关东可要比桃源冷得多，还望郡君能看在关中百姓刚遭受蝗灾，能出手相助。”
“这自然可以。”
秦稷转头看了眼姬丹，一切尽在不言中。姬丹心虚的摸了摸鼻子，也是无可奈何。这些事肯定得和姬舟说，否则早晚得被秦稷所识破。只是这些都属于秦稷的秘密，是因为信任他才和他说，但现在却都告诉了别人。
“说起这无线电，可太重要了。”姬丹只得硬着头皮，“现在这回关中蝗灾也算是平定，靠着公士爵又积攒了诸多财富。目前大周有诸多武将都在请战，希望能尽早出兵平定岭南。靖国余孽投靠了蛮族，又暗中相助张二河刺杀陛下。现在大周已经师出有名，自然是得尽早出兵将危险扼杀在摇篮中。”
“嗯。”
“你也知道，这岭南是山高水远。光靠探子骑马或是走水路，等消息传至咸阳，恐怕黄花菜都凉了。如果真的要南征，桃源县必然会有诸多青壮被征调。老秦，你也不想这些人平白无故死在岭南吧？”
“……”
“我就直说了。”姬丹轻轻咳嗽，“我觉得可以给南征大军配上无线电，以此互通消息。”
“我倒是没意见。既然有需要，我可以提供无线电。只是操作无线电需要有专门的人，而且还要设定好位置。从岭南至咸阳，铺成一条传递信息的道路。无线电的重要性你们都清楚，所以需要派遣亲兵拱卫保护。而且绝不能见水，否则就会报废。”
“放心，这无线电比命都重要！”
“嗯。”
秦稷点了点头。
姬丹看似是与他商量，实则是根本不给他选的机会。如果他不同意，那自然有办法让他同意。
况且也的确如姬丹所言，南征太重要了，更是女帝上位后的第一战。所以大周不仅仅要赢，还要赢得漂亮！
“关于岭南，我其实也有些想法。”
“哦？”
姬舟顿时来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