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角轻微抽搐了一下,然后扭头看向自己的儿子,问道:
“你作为哥哥,以后看着点高飞羽那小子,不准他靠近莫琪。”
冷莫黎十分认同地点头。
“我知道了。”
小丫头撅着嘴巴,看着自家哥哥,后者直接无视,就当作没有看见。
她的胃口不是很好,只喝了一点鸡汤吃了一些清炒白菜,就再也吃不下去了。
只是看着两个孩子吃饭,也是很快乐的,她心里对于孩子是愧疚的。
她也不忍心去问孩子,跟爹还是跟娘这种问题。
晚饭过后,两个孩子都留在 她的房间里,母子三人度过了一个有爱的夜晚。
第二日,两个孩子早早就起来上学了。
她则躺床上,看着从清平村来的信件,上面字里行间全都是满满的质朴,这封信是村长刘土生写来的。
上面写满了大家的感谢,靠着种辣椒,村民们都已经富裕起来了。
其中最值得可喜可贺的是下雨了。
干旱的问题也解决了。
她露出一抹微笑,将信纸折了起来,又放好。
闲来无事,她起来,披上了外衣,坐在桌子面前,提笔写了起来,穿越过来这么久的时间,她的毛笔字总算是有了一些进步,虽然说不上好看,也勉强能让人看懂了。
刚刚落笔,门外传来了敲门的声音,周琳的声音响起。
“师傅,听雪小姐来看了。”
她放下毛笔,有些惊喜。
“进来吧。”
这时候,门打开了,只是一瞬间又合上了,生怕外面的冷风飘进来。
周琳看着她又是做起的,立马就皱了小脸。
“师傅,你怎么又坐起来了?你要多躺着休息才行。”
说完这话,又去将火炭的盖子打开了一些。
她摇头,看着面前惊讶的人,才说道:
“站着做什么,快坐下吧。”
司徒听雪才慢慢坐了下来,眸子里满是关切。
“姐姐,才两日未见,你的脸色怎么这么憔悴?”
她还没说话,周琳就先开口了。
“都小产了,能不苍白憔悴吗?”
“小产?姐姐你有身孕了吗?”
司徒听雪有些惊讶地盯着她的肚子看。
南鸢本不想说的,如今倒是不说都不行了,她脸上也闪过一丝哀愁。
“我也是才知道的,不过,现在没有了。”
司徒听雪顿时也跟着皱起了眉,有些自责。
“若是知道姐姐有身孕了,那日不该让你跟着我劳累的,要不然你也不会小产了。”
这时候,周琳给两人倒茶,语气有些愤愤。
“才不是呢,听雪小姐,师傅流产根本就不是自己流的,都是王爷送来的打胎药。”
司徒听雪听得眼睛都瞪大了,随后愤怒慢慢涌现出来。
“姐姐,战王这么待你,实在是太过分了。”
南鸢也觉得过分,可是那个男人是没有心的。
“听雪,两个人之间没有信任,是走不长远的,这个孩子不生下来也好,免得生下来受罪。”
司徒听雪听得咋舌,看到姐姐脸上的悲伤,她不想去撕开那伤疤,索性率性了一把。
“姐姐,没事的,不想生,我们就不生,反正你又不是没有孩子。”
她听了,倒是觉得这话颇有些意思。
能从听雪的嘴巴里说出来,就已经足够她惊讶了。
她细细观察今日的听雪,精神看着不错,定然是有什么事情才来找她的。
“听雪,你来肯定还有其他事情吧?”
司徒听雪喝了一口茶,从腰包里拿出来一个荷包,神秘兮兮地说道:
“姐姐,我知道你有一颗七窍玲珑心,肯定早已经猜到我的来意了,那你猜猜,我们的火锅店营业三日,净利润有多少?”
这下就连一旁的周琳也被勾起了好奇心。
“我也要猜,我们去的那日生意真是太好了。”
南鸢看着面前鼓鼓的钱袋子,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心里大概估计了一下,就有数了。
“这三日的营业额超过四万了吧?”
闻声,其余两个人都当场楞在了原地。
周琳是不敢相信有这么多,她对师傅的能力那是相当自信的。
而另一边的司徒听雪,则是满脸震惊。
“姐姐,你真是太神了,猜得也太准了。”
这还没完,很快,南鸢的声音再次响起。
“除去各种成本,我们的净利润在两万五百两左右。”
这下司徒听雪是彻底服气了,将钱袋子里面的银票全都拿了出来。
“姐姐,这是你的分红一万三千两。”
那银票摆在桌子上,叠了老高一沓,看得周琳目不转睛地盯着看。
见状,南鸢看着面前的一堆银票,觉得十分头疼,抬头望着面前的女子,语气中带着无奈。
“你怎么不让墨叔直接给我存钱庄里?”
司徒听雪脸上闪过一丝失落,才埋着头,声音都小了很多。
“我跟墨叔打赌,看你能不能猜到利润,墨叔当时就说我肯定会输,我不服气,就自己来问你了,银票也被我带来了。想着你看着这么多票子肯定会很开心的饿。”
她的眼皮跳了一下。
“这么多,数到手抽筋吗?”
司徒听雪脸上闪过尴尬。
“我没想到这个问题。”
这时候,旁边的周琳突然就凑了过啦,看着桌子上的钱,两眼放光的样子,主动请缨。
“听雪小姐,师傅,我不怕手抽筋,就让我来数吧。”
南鸢巴不得有人能给她做这件事情,立马就同意了,还让她数完,全部存到钱庄去。
“谢谢师傅,我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多银票。”
想当初,为了给自己治病,一百两银子都差点把自己爹娘难死了。
那丫头兴奋地将票子抱到了一边数去了。
司徒听雪和南鸢两人嘴角带着笑意。
两人聊了一会儿,周琳数好了,找了个不起眼的布袋子,将银票装在里面,就出门去了。
而司徒听雪没有待多久,火锅店现在很忙,她是伊人坊,香满园两头跑,还真是没有多少空闲时间。
等到人都走光了以后,她才发现,最闲的人是自己。
嘴边扬起一抹苦笑,她继续回着没有写完的信。
窗外不远处,站着一抹黑色的身影,那挺拔的身姿就如同一颗青松,屹立在雪地里,目光只落在那心上人的屋子里。
他的手背在身后,那双深邃的眼睛里,是熊熊燃烧的火焰。
你放心,本王会查清楚一切的,若是真的冤枉了你,我会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