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点点头,虽然很清楚那些土匪已经被姬无痕杀了,但是谁知道来福酒楼那些卑鄙小人,还会出什么阴招呢?
看着颓废的段竹生,她不露声色地说道:
“竹生,以后你跟我一起,保护我吧。”
对于这种要求,他当然不会拒绝,连忙点头。
“好,你一个人确实不安全。”
今日的事情他们都吓到了,连土匪都能喊来,下一次不知道是什么。
不过南鸢没有告诉他们,她已经有了其他打算。
对于这种已经注定是敌人,无法和解的人,最根本的解决办法就是让他们消失。
但是这话,她没有必要跟他们说,说了也是白担心,这件事情,他们帮不上忙。
晚上,她才突然想起,自己似乎往了一件事情。
山上那人不会饿死了吧。
但是一想到他的伤势已经恢复了一些,又是会功夫的人,应该不会这么弱。
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上山她是不想去了的。
纠结了好一会儿,她看见院子里坐着的段竹生,眼前一亮,连忙将人拉了过来。
“竹生,我有事情想请你帮忙。”
段竹生看着她,疲惫的眉眼露出一点点笑意。
“你跟我还这么客气,你说。”
南鸢将她救人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才让他上山去救人。
“事情就是这样,昨天我没有去送饭,估计那人已经饿得不行了,今天就劳烦你帮我去送一趟,反正路你是知道的,就是你以前住过的那个山洞。”
段竹生也没有说其他的,只是微微皱眉,随意救一个身份不明的人,这太危险了。
“好,我去送。”
她一向心地善良,就让他去探探那人的底,若是危险人物,他就帮她解决。
南鸢并不知道如今的段竹生,再也不是当初她刚认识的那个蓝衣少年郎了。
她打包好了饭菜,将篮子递给了他。
“天黑了,上山小心一些,送到就赶紧回来。”
“嗯,我知道了,你早些休息,不用担心我。”
拿到了篮子,他就往山上去了。
等到了山洞的时候,段竹生从外面看到里面隐隐又火光。
果然有人。
他拿开洞口的伪装,立马引起了里面之人的警惕。
“是谁?”
这声音有些粗粝沙哑,一听还带着杀气,他常年和山上的猛兽打交道,对杀气十分敏感。
这个男子不简单;。
“我是来给你送饭的。”
听到这话,冷三并没有放松警惕,而是继续问道:
“谁让你来的?她怎么不赖?”
段竹生思量再三,说道:
“她临时有事情,来不了,所以让我来送的。”
“你是她什么人?”
“弟弟。”
“进来吧。”
冷三终于同意了,但是任然没有放松警惕,手中拿着一把短刃,藏在身后,随时做好了攻击的准备。
而外面的段竹生也没有放松警惕,手里拿着一把刀,这还是从那群人手里夺过来的。
被他杀死的那个人。
他小心翼翼走了进去,四目相对,冷三周身冒着冷气,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放在那儿吧。”
闻言,段竹生将竹篮放在了地上,看着冷三,只是一眼,他就知道自己打不过面前这人。
他放下以后,转身就离开。
冷三在他离开以后,才喘着粗气坐了下来,刚刚那一刻的紧绷,他早上因为摘野果的伤口再次裂开。
打开篮子,熟悉的香味飘了出来,他尝了一口,发现跟之前送的饭菜味道一样,才放心吃了起来。
那个村姑是遇见事情了?为什么昨天没有来?
冷三心里十分奇怪,希望明天能看见她,不然总是一个不认识的人来送饭,他很想杀人灭口。
那些追杀他的人,给他留下的阴影实在是太深了。
现在,他不想放松一点点可能。
下山后,段竹生抬手捂住了胸口,按住加快挑动的心脏,刚刚那一刻,还好他没有动手,不然肯定是打不过那个人的。
姐这是救了一个危险人物。
不行,明天他要跟姐说一声。
第二日,南鸢一大早起来,就看见在院子里逗这小白的段竹生,有些诧异。
“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姐,我有事情跟你说。”
闻言,南鸢一脸迷茫的看着他。
段竹生抿了一下嘴巴,才说道:
“姐,昨日我上山去见了那人,发现他很不简单。”
“怎么说?”
南鸢心里有自己的猜测,但是也还是想听听他的感觉。
“那人说话带着杀气,昨晚我去送饭,都觉得他随时会杀掉我,我觉得他,像个杀手。”
杀手?
南鸢摸着下巴点点头,杀手倒是很符合那人的气场。
“姐,你已经救了他,就让他赶紧离开吧。”
听到这话,南鸢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要不是他给了钱,我才懒得救呢。”
给钱?
段竹生有些无奈的看着她。
姐啊,你怎么什么钱都敢要呢?这种人就像农夫与蛇,谁知道他的伤好了以后,会不会杀人灭口?
“姐,他太危险了,这几日都让我去送饭吧。”
南鸢想了一下,目前她的事情挺多的,确实没有时间去送饭,而且那人死活都不说她想知道的事情,她也没有心思去送了。
“行,那就你去。”
说完以后,她又交代了一句。
“那人也不难相处,你不要打听他的事情就行了。”
段竹生点点头,心里闪过那人的夺命眼神,根本不可能问他什么。
南鸢收拾了一番,让刘一一在家看好两个孩子,就和段竹生架着马车去了镇上。
第一件事情就是去安学堂,给自己的儿子请假。
第二件事情就是去了好客来酒楼,她很容易就找到了姬无痕。
现在的南鸢进出好客来酒楼就像是进自己家一样,里面的伙计都跟她很熟了。
带着第一次来的段竹生上了二楼,本来很开心的姬无痕,见她竟然带了一个男人来,心情瞬间不美丽了。
见面的第一句话就针锋相对。
“他是谁?”
南鸢拉过段竹生的手,笑着跟他介绍。
“这是我认的义弟,段竹生。”
“竹生,这是好客来的老板,你可以叫他姬少爷。”
不要问为什么不叫老板,他这一副倾国倾城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一个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