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鸢在心里计划自己的存钱,前期的费用是够的。
“没事,修就修吧,现在不修,后面我也要修。”
这话没毛病。
两人商量好了以后,刘土生就开始着手去招人了。
这可是个好消息,他笑得嘴巴咧到耳根,露出两排牙齿,逢人还主动打招呼。
路过的村民不知情,都在暗道,村长这是遇到什么好事情了?
今天心情这么好?原来村长遇见他们的时候,都不会打招呼,甚至他们打招呼,有时候就要被说教一顿。
今天,村长很不一样。
但是第二日,大家就知道原因了。
整个清平村上上下下都笼罩在一片喜悦中,因为南鸢家又开始招人了,待遇那么好。
村长家院子,已经挤满了人。
张氏正忙不迭地从屋子里搬凳子,招呼大家坐着,还让自家儿子端水来,给每个人都倒上。
她整个人显得十分精神,人逢喜事精神爽,果真不错。
看着院子里密密麻麻的村民们,她脸上颇为自豪,这些人还得求自家男人,才能去给南鸢妹子做工。
但是南鸢妹子可是交代她了,那煮饭的活儿,可以给她做,工钱那都是一样的,以往村子里的女人哪里能自己挣钱?
可是自从几个月前,南鸢妹子又是采蘑菇,又是采野菊花,这让村子里面的女人,老人,孩子们都忙了起来。
如今的清平村没有哪家会出现被饿死的情况了,如果有,就是那家人好吃懒做。
那种人在哪里都会被饿死。
这时候,刘土生走了出来,众人忍不住,村里有些好事儿的汉子,直接扯着大粗嗓子开始喊:
“村长,真的有三十文工钱?还包饭?”
“是啊,村长,这是真的吗?以后大秃山就是南家的了?”
人群中传来各种议论的声音,中心就是大家都不敢相信,那大秃山能干啥?那南家竟然买下来了,还要开荒?
众人心中疑惑很多,也十分好奇。
这时,刘土生清了清嗓子,看着众人,瞪了一眼那个汉子。
“都给我安静!”
此话一说,现场立马安静了下来,不听话,要是待会儿村长不选自己怎么办?
只是几秒,整个小院子,掉根针的声音都能听见,刘土生才满意地点点头。
“大家先听我说,关于你们的问题我都会说的,不要着急。”
刚开始说话的那个汉子,摸着自己的脑袋,有些滑头。
“哎,村长,我们这不也是着急吗?这可是挣钱的事情,你就别卖关子了,快点告诉我们不救我完事了吗?”
刘土生一个眼刀子甩了过去。
“就你急?再打断我说话,你就别想被选中了。”
一听这话,那汉子立马就急眼了。
“村长,我错了,还不行吗?您赶紧说,我保证不说话了。”
说完,真的站在了一边去,那低眉顺眼的模样,甚是滑稽。
大家都是什么德行,他很清楚,所以他也只是说来吓他们的。
有这种好事情,他肯定肥水不流外人田,坚决不能让人家占了好处去。
这时候,没有人敢说话了,但是大家的眼睛都是冒着光的。
刘土生看了一圈,也不想绕圈子,直接摆了摆手,说道:
“以后我们村的大秃山就是南家的了,任何人都不能再随便上去挖东西了。”
说完这话,他停顿了一下,从众人的脸上扫过去,有些女人脸上闪过茫然和不满,但是终究没有说什么。
他才满意地点点头,继续说道:
“所以,现在南家招收一百个工人去开荒,工钱呢,每个人三十文一天,每天吃完饭以后结算,另外还包三顿饭,我们村里愿意来的人,一会儿来我这里报名。”
此话一出,众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放下来过。
男人高兴的是,这个工钱比镇上码头的都高。
女人高兴的是虽然以后她们不能上山去找蘑菇了,但是自己男人不用出远门,就可以拿高工钱。
这件事情,对于任何人都是值得高兴的。
随后,很多壮劳力都叫嚷着要报名,这等好事情,他们可不想错过。
眼看着场面要失控了,刘土生连忙放大了声音。
“先不要急,听我说完。”
众人此时可不敢得罪村长,万一被记仇,被穿小鞋,得不到去就完蛋了。
所以,只是一声,就没有声音了。
刘土生才说道:
“这活儿交给我了,但是我先丑话说在前头,凡是报名了的人,在做工的时候,敢给我有别的心思,偷闲吹牛,蒙混过关,本村长工钱全部扣光,而且直接辞退,当天没有工钱,所以你们想清楚了,只要报名了,就必须给我认认真真的干活儿。”
“哎哟,村长,你放心,我们绝对不偷懒,你忘了我们上次修房子,那可是卖命得很。”
刘土生看过去,正是上次他叫来修房子的中的一个,干活确实卖力,他还很有印象,所以这一次,他也准备先选上一次修房子的人。
“都安静,还有一件事情,需要五个煮饭的女人,你们哪家媳妇要是想来,就让她找我媳妇报名,到时候,由我媳妇来选人。”
这下女人们是真的惊讶了,其中有人主动跳出来,看着张氏说道:
“还招我们?工钱怎么算?”
这时候,众人的目光都看在张氏身上去了,张氏才站了起来,笑着说道:
“跟男人们的一样,也是三十个铜板一天,跟着他们吃饭。”
天呐!
跟男人的一样!
可以说,全村的女人都沸腾了,大家迫不及待地争着要报名,一下就乱了起来。
女人们那挤破头的劲头,看得男人们目瞪口呆。
才五个名额,至于吗?
而且,煮个饭都能拿和他们一样的工钱,顿时,他们觉得南家还是小气了。
毕竟是他们去流汗,竟然和煮饭的娘们一样多工钱,他们的心里多少不是滋味。
“村长,婆娘的工钱都跟我们一样高了,能不能多加点儿?”
这话一出,所有男人的眼睛都集中在村长的身上去了。
刘土生也不忙不慌地说道:
“这工钱又不是我定的,我想加就加?想减就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