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南鸢没有回府,因为忙活了一天,还没有给司徒听雪治病,索性就留下了,早早就让冷三将儿子接到了司徒府。
饭后,她给司徒听雪治疗完以后,就跟墨叔拿着账本在看了。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天呐!没想到这一天的营业额竟然有五百两了,岂不是超出我们的预期了?”
南鸢忍不住感叹出声。
看来她还是嘀咕女人对自己脸上的投资了。
原先她跟墨叔计划的是能超出三百两,都算是生意不错了。
没想到直接超出预期两百两。
司徒听雪从来不管钱,也不管生意,对于这个数字病没有太大的反应,她最关心的还是自己没有完成的精油。
所以,她听完以后,就一头扎进了自己的工作房间,继续潜心去搞研发了。
墨叔也是红光满面,没想到这个美容店这么挣钱,他有些兴奋地说道:
“南丫头,除去成本,我们今天差不多挣了三百两的利润。”
她点点头,光是分成,今天一天她可以分到一百五十两。
这一天的分成就比好客来酒楼一个月的分成都多。
买山头的计划又近了一步。
一想到这里,她眉眼带笑,眼睛都快笑弯了。
“墨叔,你放心,等到后面的产品上市,我们肯定能挣更多钱。”
而商墨却摇摇头,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对她说道:
“丫头,难道你觉得这个小地方能挣多少钱吗?”
她一愣,做生意这个事情,她还真的不是很精通,毕竟前世她只是一个学生,潜心专研医术去了,她摇头。
“墨叔,你的意思是?”
商墨抿了一口茶,徐徐道来。
“丫头,我多年在商场上混,你们的伊人坊可以去更大的地方,挣更多的钱,就看你有没有这个野心了?”
她听懂了墨叔的意思,只是那个地方她还不能涉足。
“听说京城是全天下最繁荣的地方。”
商墨一双眼睛冒着精光,嘴角闪过喜色。
他果然没有猜错,这南丫头绝不是普通的村姑,这些乡下人提起京城那都是想往外而畏惧的神情。
这丫头却是一脸平淡。
“丫头,怎么样?我们完全可以将伊人坊开去京城。”
京城,那里当然能挣更多钱。
但是,她还不能去。
她摇头,看着商墨,淡淡地说道:
“墨叔,我知道你说得对,那里确实能挣更多钱,只是我去不了。”
商墨眼里全是疑惑。
“这是为何?”
想了一下,她还是没说出自己的身份,还有那便宜夫君的事情,也是透露着不寻常,她如何敢说?
“墨叔,我有不得已的苦衷,你就别问了。”
老人精的商墨,自然听出了弦外之音。
“行,南丫头,我不问了,虽然你不能去京城,但是伊人坊也照样能开到京城去,不耽误挣钱。”
哈?
南鸢满脸问号,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看见她呆滞的 样子,商墨哈哈大笑起来。
“你这丫头平时那股聪明劲儿去哪儿了?只要你不露面,这伊人坊明面上的老板是司徒家,谁能猜到你的身份呢?”
南鸢立马反应过来了,不禁拍了一下自己的脑瓜子。
真是笨死了。
本来这伊人坊就不是打着她的名义开的,当初在县衙门注册的就是听雪的名号。
她只是和听雪签订了分成合约而已,这家店的老板又不是自己,谁去查都没用。
“墨叔,你就 别笑话我了,我这不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吗?”
商墨抿着茶,眼睛冒着精光看着她。
“那你是同意在京城开店了?”
南鸢赶紧点头。
那可是京城,天子脚下,还有比这更大的市场吗?
普天之下,再也没有哪里的人,比京城的那些达官贵人更有消费能力。
“墨叔,你就放开手脚去做吧,我会在背后支持你的。”
一句话,她就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在便宜夫君还没有醒过来的时候,她不能暴露身份。
商墨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心里也是摩拳擦掌,准备干一番大事业。
毕竟,他们司徒府也不应该继续消沉下去了,以前是没有机会,小姐的身体又是那样孱弱,他所有的精力都花在了医治小姐上面。
现在,他要带着司徒府重回京都,让那些曾经落井下石的人,肠子都悔青。
这一晚,南鸢跟自己儿子就在司徒府宿下了。
第二天一早,和冷三将儿子送去了学堂以后,她就在伊人坊帮忙了。
这新店开业,根本忙不过来。
吃了中午饭以后,店里的客人到达了一个巅峰。
这时候, 门外进来一个打扮得十分艳丽的妇人,年纪偏大,但是脸上的脂粉很重,进门来就伴随着一阵香风。
那妇人的腰都快扭断了,走路十分夸张,一进门就飞扬跋扈。
“人呢?都死了吗?”
司徒听雪正想上前去,南鸢一把拦住了她,冲着她摇了摇头。
这人她认得。
正是镇上最大的青楼“怡春院”的老鸨赛金花。
之前她让姬无痕帮忙盯住曾大海的时候,情报里就有这个人。
姬无痕还让她小心一点这人,曾大海跟她走得很近,两个人是老相好。
而且这人在京城有背景,不是能轻易得罪的人。
一看就不是善茬,听雪上去,肯定吃亏。
她徐徐上前,脸上带着浅笑。
“是什么东风把金妈妈吹来了?”
赛金花眼里闪过惊讶,很快就恢复正常,一笑颧骨高高耸起,脸上的粉都快掉了下来。
“你认得我?”
她淡定从容地说道:
“怡春院的赛金花,谁人不知?”
谁知道赛金花十分高兴,本来她是经不住曾大海那蠢货的撩拨,来这里打探虚实的。
现在看来,这南鸢并不像他形容的那般丑,虽然戴着面纱,但是瞧这身段,也是个妙人儿。
看人,她还是有一套的,看女人,那更是炉火纯青,非一般人能比。
她翘着小手指,捏着一张绣着粉色鸳鸯的手帕捂着嘴巴,笑得花枝招展。
“没想到我赛金花的美名竟然传到了这么远。”
闻此言,店里停留的客人一听,顿时面露嫌弃,甚至有的人直接就走了。
销售的姑娘怎么挽留都没用,还说他们店连青楼的生意都做,以后都不会来了。
这个场景就发生在赛金花眼皮子底下,顿时脾气就发作了,气得那兰花指发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