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最后,冷赫连对着丞相说道:
“南丞相,朕会派御医来府上。”
南永明本就没有血色的脸上,蒙上了一层灰色。
眼里那道明黄色的身影越走越远。
最终化成一个小黑点,被一道朱红色的门隔绝。
还不开始?”
冷二的冷呵斥声吓得侍卫们一哆嗦,才开始行刑。
这第一棍子落下去,父女两人都发出了惨叫声。
可惜在场没人会为他们感到心疼。
一棍接着一棍,他们的惨叫声也逐渐变小。
十五棍以后,两人双双晕倒了过去,其中负责南永明那个侍卫,见到人晕了过去,立马停了下来,有些犹豫。
“还要继续吗?”
都不用主子们说话,冷二一个眼神杀了过去。
“你说呢,用水泼醒,继续。”
命令都下了。
侍卫们很快就提来一桶凉水,毫不留情地淋了下去。
南永明一个哆嗦,立马就睁开了眼睛。
一股子钻心的寒意袭来,这可是腊月的天,实在是太冷了,冷得他的嘴巴都上下打起了架来。
头发湿哒哒的黏在脸上,往下滴着水。
他的眼睛也沾湿了水,此刻的视线有些模糊,隐约看着侍卫提着一个空桶,才心底发寒。
光是打还不够,竟然还要泼水。
那死丫头果真是要他死啊。
“你,你个大逆不道的死丫头,竟然敢置我于死地,你会遭天谴的!”
南鸢对于这种花,早就已经免疫了,此刻听着一点感觉都没有。
遭不遭天谴那都是以后的事情。
然而她身边的冷夜烃却眉头微皱,眼里是无尽的冰冷和杀意。
竟然敢诅咒小野猫,罪不可恕。
他手掌用内功发力,茶杯直直地冲着南永明飞了过去,正好砸在他的头上。
茶杯砰地一下掉在地上,碎成了四分五裂的碎片。
事发突然,南永明也没有力气躲避,只是行刑的侍卫也被吓了一跳。
“再不闭上你的臭嘴,就不是三十棍这么简单。”
南永明被砸得头痛欲裂,可是那如同恶魔一样的声音,还萦绕在他心头,从脚底升起一股寒意。
战王竟如此维护死丫头。
可是,他对上战王,那是百分之百的输。
南永明不敢再说话,甚至那鲜血都已经流到了脖子里面,他动也不敢动。
“继续。”
冷夜烃淡淡的声音响起。
侍卫们再也不敢耽搁,又牟足了劲头,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高高举起刑具,重重落下。
南永明被打得发出一声惊天惨叫,再次晕了过去。
哼,还真是不经打。
她心里吐槽这渣爹,又看向了南姝悦那一边。
只见那人浑身都湿透了,嘴唇咬紧了,惨白的小脸上,隐忍着巨大的痛苦。
这人竟然没有大哭大闹,还真是出乎她的意料。
这个三妹妹,别的不说,单单只是这一份忍耐力,她就甘拜下风。
当然,没有挨过三十棍子,南姝悦也昏了过去。
“队长,三十棍已经打完了。”
冷二抬抬手,看了一眼昏过去的两人,转身来到了自家主子的面前。
“侧妃,王爷,他们两人该如何处理?”
冷夜烃抓着那双小手,玩得不悦乐乎,一副宠爱的样子,旁若无人。
这时候,她轻轻捏了一把那大手,让他消停点儿,才对冷二说道:
“把他们都扔到三姨娘的院子里去。”
“是。”
冷二掩下眼中的恨意,才告退离开。
冷夜烃看着有些发抖的女子,将人往怀里拢了一下,将自己的披风将人围了起来。
“回府?”
她动了一下脚,有些发麻,还有些僵硬的感觉。
在地里站立的时间太久,脚都有些冻僵了,伸手揉了一下膝盖,手上一阵冰冷。
那突如其来的冰冷,让她皱了一下眉头。
“嗯,好。”
冷夜烃不经意望着她的鼻子通红,行走的步伐也有些僵硬,二话不说,直接将人抱在了怀里。
“啊!你干什么?”
南鸢没有任何准备,就被腾空抱起,心里一阵心慌。
下意思又挣扎了起来,这可不是在碧落院,好多丫鬟家丁看着呢。
“别动,我抱你回去。”
男子低沉的嗓音,不同往日的冰冷,在这寒冬腊月,她竟然感受到了浓浓的关心。
心里一阵悸动,她抬头刚好看见一个下巴,这时候,经过院子,一排下人站着,他们的神情惊讶,丫鬟们却低着头,害羞得不敢看。
饶是她的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当着二十多双眼睛的面前这样过去,这次,她挣扎的力度更好了。
“冷夜烃,你放我下来,我不好意思,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冷夜烃眉心拧了一下,披风挡住的大手一动,发出了警告声。
“再乱动,我就将披风拿开。”
月匈前感受到一阵温暖,那熟悉的大掌正盖在上面,将她的软肉把握在手里,就像是抓住了什么软肋,怀里的人立马就消停了下来,他才露出淡淡的笑意。
她的所有动作都停了下来,整个身子都僵硬了,脸上立马充血,由冰冷转变为发烫。
这下不光是鼻子红了,脸也红了。
他,他胆子太大了,竟然,竟然将手放在了那里。
南鸢一双美目,瞪着他,那里面装着恼怒,害羞。
男人唇角上扬,深邃的眼睛里含着淡淡的宠溺,还有得意。
他一低头,就看见了一双满含娇嗔的琉璃美目,勾人得紧。
喉咙一阵发痒,他加快了脚步。
而南鸢面对一路上的下人,早已经害羞得钻进了宽大的披风里,这样刺激的感觉,让她既紧张又害羞。
冷夜烃出了王府,抱着人跨步上了马车,整个动作没有一丝多余,如行云流水一般自然。
“平稳一些。”
马车外面,冷二早已处理好事情,正准备架马,却听到了那道魂牵梦萦的声音响起,发布了这样的命令。
她早已不是什么涉世未深的深闺少女,心里十分明白。
主人是要做什么?
拉着马绳的手,不受控制的用力,早已经被勒出了一道红痕,可是她却丝毫不知道痛。
心痛已经让她无法呼吸,身体上的痛已经不算痛了。
马车内,冷夜烃看着拉着披风将自己藏起来的人儿,心里软成了一片。
小野猫害羞起来的样子,他根本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