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想驯服这一只野猫,征服的欲望,被激发出来。
冷赫连的理智恢复了一些,看着女子的脸已经变成了青紫色,他才放开她。
她如同搁浅的鱼儿,突然回归水里,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还伴随着剧烈的咳嗽声。
冷赫连森冷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你猜如果冷夜烃知道你成了我的妃子,他会怎么样?”
她的眼神更冷,艰难地吐出来两句话。
“我不知道他会怎么样哦,你一定会死得很惨。”
“哈哈,笑话,你还真当他是战神无所不能吗?这一次,他死定了。”
南鸢不想与他争论,直接将头扭到了一边去。
冷赫连突然觉得没什么意思,他换了一个话题。
“你知道我为什么给你赐封枭贵妃吗?”
她冷冷地回答。
“没兴趣知道。”
“啧,你看你这性子,还真是对得起这个封号,征服你这样的女子,朕才有成就感。”
某个人就像是没有听见她说话一般,还是自顾自的说着。
她心里的愤怒简直压不住了,怎么会有这种厚颜无耻的人。
“你做梦!这辈子都不可能。”
冷赫连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也许被她的态度给激怒了,他的唇角勾起一丝冷笑。
“你体内的蛊虫还想解吗?”
她的怒火下去了一些,眼里满是怀疑。
“你什么意思?”
冷赫连突然很放松的靠在了椅子的软垫上,他说道:
“我还以为你不在乎呢,不过你还想着去救冷夜烃,应该是不想死的吧。”
她咬紧了牙齿,恨恨地说道:
“怎么也得让你死在我前面。”
冷赫连轻描淡写地看了她一眼蟒,道:
“朕肯定会长命百岁的,你嘛,想活这么久,就从了朕,只有这样,你才能活得更久。”
她脑子里闪过疑问,这话好像不是威胁那么简单,依照这人深沉的心机,是不会无凭无据说出这个话的。
“什么意思?”
“朕的意思还不够明显吗?”
她摇头,脸上的防备没有消散一点。
突然,冷赫连靠了过来,那张令人厌恶的脸,一下就在她的面前放大了。
一股恶心的感觉涌上心头,她连忙往后靠,拉开了距离。
“离我远一点。”
冷赫连的身形没有动,他眉眼带笑。
“你不是想要知道解蛊之法吗?跑那么远,我如何跟你说?”
南鸢眼里的厌恶丝毫没有掩饰,她冷着脸。
“这屋里就我们两个人,你想说我自然能听到,你想戏耍我,没门!”
冷赫连低声轻笑了起来。
“也罢,我就告诉你吧,也许你会接受朕了呢。”
她竖起了耳朵,仔细听着,不过全身绷紧,并不放松。
“你体内的乃是阳蛊,这蛊虫还有一只阴蛊,只有这两只蛊阴阳结合的时候,她们才会爬出宿主的身体,在交合中死去。”
她的心里一震,眼睛微微放大,那这蛊就牵扯上了两个人的性命。
最奇特的是解蛊之法竟然是要让身中蛊虫的两个人结合,才能解。
这也太变态了。
“若是跟没有中蛊的人上床会怎么样?”
冷赫连冷笑了起来。
“你不是已经试过了吗?那满身的黑纹就是警告,若是不顾及这个提示,强行结合,那两个人都会死。”
听完,南鸢心里暗自庆幸,还好冷夜烃忍住了。
这蛊虫也太霸道了。
她说道:
“我听说现在北域的蛊虫已经大不如前很多邪恶血腥的养蛊害人之法已经消失了, 都成了禁忌之蛊,没想到你的胆子竟然这么大,连蛊毒都敢碰。”
冷赫连听着她训斥的话,只觉得很好笑。
“什么蛊不都只是打成目标的工具吗?蛊虫也是,那些无知的人将它禁了,不过是因为觉得掌控不了它,说白了就是恐惧它,要朕说,那些人都是懦夫。”
眼前的人言行疯狂,根本就不是一两句话能劝住的。
她也不想跟这种疯子争论什么狗屁蛊虫,反而比较关心自己的事情。
“那我体内的另外一只蛊虫在谁的身上?”
冷赫连听了,眉眼里面都带着笑,他的声音很轻,但是吐出来的话,却天让她受到了巨大的打击。
“朕将阴蛊放在了自己体内。”
这话如同闪电一般,强势又霸道的钻进了她的耳朵里,也如同奔雷一般,让她大为震惊。
“你有病啊,给自己下蛊?”
南鸢只觉得跟吃来了屎一样难受,哪怕换一个人,都比他好,为了活命,她也不是非要当什么贞洁烈女,可是面对眼前伤害她的人,就是死,她也不会屈服的。
她万万没有想到,这皇帝对别人狠也就算了,竟然对自己也这么狠。
这一点,南鸢觉得自己低估了帝王的权利之心了。
“你做的这些到底是图什么?明明你已经坐到了最高的位置,有了最广阔的疆土,为什么就不肯放过他呢?”
冷赫连的脸色恢复如常,他坐了回去,淡定地抿了一口茶。
“朕喜欢,这最高的位置,我却没有享受到该享受的东西,那最广阔的疆土上的士兵,他们 只听战王的,这样的皇上跟傀儡有什么区别?朕要这天下完完全全的属于我。”
原来眼前的男人才是最有野心的,他想要的是专政独裁,想要所有人都臣服于他。
南鸢的心里一片冰冷,再也没有了一丝劝解的想法,她的脸也冷漠了起来。
“你这样的想法,注定帝王之路走不远,因为你不相信每一个人,就算今时没有战王,也会有别的王。”
冷赫连冷笑了一声,满是鄙夷和不屑。
“妇人之仁,朕又不像你们,还需要什么朋友家人,那都是累赘,你今日若不是受他们所累,也不会被朕囚禁在这里了。”
南鸢无所畏惧地看着他 ,只说了一句话。
“道不同,不相为谋!”
冷赫连却觉得今日已经说得够多了,他站起来,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南鸢,朕相信,在不久的时候,你会心甘情愿爬上朕的床的。”
他运筹帷幄的样子,让她看了就生厌,将所有的一切都玩弄鼓掌,他似乎很享受这样的乐趣,把自己的快乐都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这种人她鄙视。
“希望你的自信不要被我打击到。”
南鸢不甘示弱地反击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