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你跟大妹子继续聊,我先回去了。”
说完,眨眼就看不见人影了。
张氏也跟着笑得红光满面,却不自觉地心疼着人。
“哎,前段时间,他自己身体都发热,还时常去安慰村民们,回来躺着喊浑身无力,他是真的很累。”
“张姐,喝茶,生活总会更好的,你也放宽心一些。”
南鸢安慰着人,她一直都觉得只要人不懒,生活都不会太差。
看着对面老成的人儿,张氏噗嗤笑了出来。
“哎,有你在,我相信生活会越来越好的,南鸢妹子,我真的从心里谢谢你。”
这番话倒是真心实意的。
南鸢抿着嘴笑了笑。
“张姐,你就不要再吹捧我了,来,吃点瓜子儿。”
两人东拉西扯地聊了起来。
月上西头,冷夜烃看着一旁的冷二,眉眼间有些不耐烦。
“她还没有回屋?”
冷二面若冰霜,声音不带一丝情感。
“还没有。”
男人修长的手指,微微握紧。
跟一个乡下妇人能有那么多聊的?这都什么时辰了,还不知道回屋。
“你再去催催。”
冷二低下眉眼,退出了房间。
关上门的那一刹那,脸上全是愤怒。
不知道那个女人到底哪里好?王爷对她真是心心念念。
曾几何时,那样高傲的男人,竟然也会像小媳妇等着夫君回来那样。
她心里的嫉妒之草疯涨,险些让她失控,想要王爷的心,决不能亲自动手杀了那个女人。
否则,她会活在王爷的心里一辈子。
她平顺了一下气息,才抬脚走去。
“南姑娘,你夫君找你。”
南鸢有些惊讶,冷夜烃找她干嘛?
不过抬头看了一眼天色,月明星稀,时辰已经不早了。
她才对张氏说道:
“张姐,我让冷二送你回去吧,今儿个天晚了,我们改天再聊。”
张氏看着那长相绝美的女子,浑身都写满了生人勿进的气息,连忙摆手。
“不用不用,这才几步路,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不用麻烦。”
说完,站起来,很着急地就离开了院子。
她摇头笑了笑,张姐真是一个通透妇人“傻大姐。”
站起身来,扫了一眼冷二。
“你把桌子收一下再去休息。”
说完施施然离去。
冷二气得牙痒痒,一个没有半点大家规矩的女人,竟然敢指挥她做下人的活儿。
她忍。
南鸢可不管冷二心里怎么想,既然是免费的劳力,那就不能不用。
一推开门,就看见男人跟两个孩子坐在床上。
她眼神一愣。
“你们怎么还没睡?”
小丫头一回头,大眼睛里满是狡黠。
“娘都不来,我们睡不着。”
冷夜烃嘴角上扬。
“我也是。”
她一张小脸立马红了起来,飞了一个白眼过去,语气十分不温柔。
“你跟着起什么轰?又不是小孩子。”
男人手撑着下巴,看着她的眼神,就像吃人的猛兽。
“娘子,你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把你男人和夫君丢在屋子里,自己去逍遥,这样真的好吗?”
“无中生有!”
她从柜子里抱出来被子,将两个小的盖好,自己就睡在了孩子的身边,不搭理男人。
冷夜烃默默睡在了孩子的另一边,两人的中间隔着孩子,他就是想做什么也做不了。
从瘟疫好了以后,她就让孩子睡在两人的中间。
让他的初心被毁得稀里糊涂。
不过,只要睡在一张床上,他都睡得很好,无比的安心。
第二日,天才刚大亮,刘土生就找上门来了。
火速将字据给她看。
“村长,没有问题,就这样签吧。”
刘土生立马就笑了,这可是他熬了大半宿才想出来的,总算没有白费功夫。
“大妹子,那接下来怎么办?”
“我会尽快将辣椒苗培育出来,到时候签了字据的村民们,可以在我这里来领去。”
她要赶在冬天之前再收一次辣椒,这样才能赶在去京城之前收获一批。
后来的几天,南鸢组织了院子里的所有人,帮着把干辣椒的籽儿都剥了下来,然后由周大爷种在了棚子里。
趁着半夜的时候,她会偷偷出去,将那些辣椒籽都染上自己的神奇技能。
七天以后,周大爷惊讶地发现,那些辣椒苗都长出来几寸了,而且还很粗壮。
这跟他之前种的,不一样啊。
不过他没有多想,只觉得这应该是蔬菜大棚的功劳,以前他也没用大棚种。
隔天,刘土生带着村民们来分走辣椒苗,签字的人家,直接按照有多少亩地领取辣椒苗。
一时间,清平村的村民,一改常态,地里不种粮食,全都种上了辣椒。
三年不用上税,这是他们的底气。
村民们有劲头,南鸢也到了镇上,直接用五百两收购了来福酒楼。
半个月以后,永和镇香满园火锅店开业,里面新奇的口味和辣味传遍了十里八乡。
有钱的没钱的,都想进去尝尝鲜。
那火锅的香味简直勾人,仿佛整个永和镇上,都是火锅店。
许多隔得不远的外地人,闻声而来,吃过以后,如同上瘾了一般,隔三差五的就来吃。
南鸢聘为掌柜的,让她当负责人,直接按业绩拿提成。
这让张氏受宠若惊,可是机会就在眼前,她一咬牙,硬着头皮上了。
等到做了,她发现没有什么难的,甚至做得很开心。
第一家香满园的成功,也让南鸢心里坚定,火锅店这条路子是对的。
日子一天天过去,她每天在村子里转一转,打着查看辣椒的情况,顺便给他们的辣椒苗点上神气技能,这样能让辣椒长得更好。
即便是天气越来越冷,辣椒苗也没有受太大的影响。
她从大棚里出来,抬头看了看天上,一圈明亮的光亮,悬挂在上空,天气却有些刺骨。
该去看看大黑它们了。
等去了京城,又要好久不见。
等她爬到了神山顶,眉头一皱,那水位下降了太多。
起码已经下去了一米多,已经将近四个多月没有下雨了。
太多村子用水,水量已经严重不足。
她收起心中的忧愁,走到湖边,从脖子上扯出来一个哨子,鼓足了气,哨子的声音,一圈圈荡开。
不一会儿,平静的湖面又开始沸腾起来,两根黑色的角最先露出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