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你想让他做什么?”
冷赫连又喝了一口茶,眼睛眯了起来。
“这是朕的事情,还轮不到你过问,先管好你自己吧。”
说完以后,他站起来,竟要离开。
南鸢连忙叫住人。
“皇上,我们之前认识吗?”
从第一次见面,她心里就一直有个疑问,那一次他的态度实在奇怪。
背对她的冷赫连唇角上扬,并未转身。
“我们可是老熟人了。”
说完这话,那道明黄色身影朝着门口走去。
“为什么我都不记得了?喂!你要把我关到什么时候?”
冷赫连走到了门口,看着她,脸上带着笑意。
“你就先安心待在这里,等风声过了,朕自然会放你出来。”
说完,那道石门缓缓关上,屋子里再次只剩下她一个人。
冷赫连从地道里出来,贴身的太监已经准备好了另外一套衣服。
他将身上的衣服刚刚换上,门口的小太监就脚步匆匆地进来了。
“陛下,战王在殿外求见。”
竟然来得这么快。
他看了一眼太监手里的衣服,冷笑道:
“拿去烧了。”
小太监连忙低头回答。
“是,奴才这就拿去烧。”
他那位皇叔鼻子可灵了,不能留下一丝蛛丝马迹。
大步阔首,冷赫连走了出去,坐下以后,才看到殿下坐着的黑色身影。
“不知道皇叔大晚上来见朕有何要事?”
冷夜烃抬头,望着高位上歪斜坐着男子,浑身释放出压迫,低沉的声音在大殿上响起。
“皇上,本王的侧妃不见了。”
“哦,皇叔怀疑朕?”
冷夜烃未曾说话,这普天之下,他的影卫都找不到人,除了天下之主有这个本事,他想不到第二个人。
高位上又传来一道声音。
“皇叔,朕下午才从丞相府离开,至于你的妃子不见了,可是一点不知情,你还是去别处找吧,这大晚上,朕甚困啊。”
冷夜烃抿着唇线,脸色冰冷。
“皇上,若是最后本王发现是你在耍手段,别怪我心狠手辣。”
说完,他竟然直接起身离开,丝毫没有给皇上一点面子。
人走后,冷赫连的脸色已经差到了极点,旁边的老太监瞧见了,连忙上前劝慰。
“皇上,别气坏了身子不值当,这战王仗着自己手握兵权,竟然一点都不将您放在眼里,实在是大胆。”
冷赫连瞟了一眼老太监。
“别说了。”
三个字,却让老太监心一惊,身子一软,整个人都跪在了地上。
“老奴该死,不该多嘴,请陛下恕罪。”
冷赫连是生气的,从小到大,不管是母妃,还是身边的大臣,都让他一个天子,要巴结战王,跟战王搞好关系,这江山才牢固。
可是战王从来都没有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那些将士们更是不会听从他这个天子的命令,他们的信仰只有一个。
那就是战王。
这让身为天子的他 ,终日惶惶,没有哪一天是安心的。
这其中发生的最让他恨不得杀了战王的一件事情,就是那件事情,他丧失了做男子的尊严。
旁边的老太监传来惊呼声。
“陛下,您的手,哎哟。”
他回神过来,手上传来一阵钝痛,他看见的是入目的红色,原来是茶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捏碎了,碎片深深扎入他的手。
可是,这点痛,怎么能比得上心里的痛?
皇叔,你让朕活得这么痛苦,你凭什么得到幸福?
你不是喜欢她吗?那朕就抢了她,看你会不会痛?
“行了,这点伤死不了,别大呼小叫的。”
老奴才立马噤声,这位皇帝性情最为古怪,他可不想撞上去。
冷赫连回到寝宫,让老太监拿了一个医药箱,屏退了宫人,扭动开关,龙床从中间分开,露出一个黑黢黢的地道口,里面散发着莹白色的光芒。
他另外好的那只手提着医药箱,走进了里面。
南鸢正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本来浑身发软,她已经在这房间里转悠了四圈,愣是没有想到可以出去的办法。
最后倒是将自己逛得力竭,这才躺在床上,思念两个小家伙。
这时候,门口传来的响动,将她惊醒,从床上直挺挺的坐了起来,双眼紧紧盯着门口。
一道玄色身影走了进来,脚步很轻,南鸢一眼就看见了他手里的箱子,视线落在他的另外一只手上,那掌心正在流血。
她怔然,这人居然还会受伤?
受伤了不找太医包扎,来她这里做什么?
“起来,帮朕包扎伤口。”
什么?
南鸢心里一万个问候,忍不住暴走,但是现在在人家地盘上,大力也使不出来,还是低调一些的好。
她慢吞吞地从床上起来,走到桌子旁,皱着眉头看了一眼那伤口,分明是被什么扎的。
“皇上应该不缺太医吧?”
冷赫连面色如常。
“朕试试你的医术。”
南鸢熟练的打开旁边的药箱,粗略地扫了一遍,心里忍不住骂娘。
里面只有纱布和一点金疮药。
真是防得够严的,她拿起纱布,看着面前的皇上,语气恶劣。
“将伤口朝上。”
冷赫连将手心露了出来,放在桌子上。
她用纱布在伤口周围蘸着 ,动作算不上温柔,清理干净的伤口并不大,其中只有一处要严重一些,不过都算是轻伤的范围。
将那小瓶金疮药打开,洒在伤口上,最后再包扎好伤口,这伤就算是处理好了。
冷赫连看着已经包扎好的伤口,想起来刚刚她的粗鲁动作,阴郁的眼里闪过笑意。
“原以为战王喜欢的是温柔得体的大家闺秀,没想到你倒是清新脱俗。”
她撇了一下嘴巴。
“说人话。”
冷赫连也不生气,他神情如常。
“你动作粗鲁,说话直接。”
她收拾好了药箱,就坐在了另一边。
“你现在是关我的人,难不成还要我温柔对待?”
冷赫连倒是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这女子都讲究一个温柔得体,她还记恨上了他。
果然有几分意思,他那高傲得不了可一世的皇叔竟然喜欢的是这样的女子。
南鸢觉得心里堵得慌,想起来下午还没有得到回答的问题,她再次问道:
“皇上,我们是怎么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