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过神来,看见他略微不满的眼神。
“我尽量。”
对于这个答案他一点都不满意,姬无痕的眉头肉眼可见的皱了起来。
下一秒,她的双臂就被他大手抓住。
“你必须答应我,以后不准受伤。”
两人靠得太近,那股说话的热气都喷在了她的鼻尖上,她十分不习惯这种亲密距离被入侵的感觉,想要扭动身子,才发现男人太用力,她根本动不了。
“你干什么?我怎么保证?而且我也不希望自己受伤,但是有些事情我也预料不了。”
姬无痕看出了她的反感,他不想惹她厌烦,只好放了手,拉开了距离。
她好像不怎么听话。
该怎么办呢?
他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问题,以往他对于不听话的人,都是丢进万蛇窟。
可是对于她,他不能那么做。
姬无痕只觉得内心烦躁,眉头狠狠拧在了一起。
罢了,既然是她,以后他多费心吧。
“以后谁敢伤你,我就要谁的命。”
南鸢只觉得一阵寒意笼罩在了一起,她抬头,十分不解。
“姬无痕,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对于这个问题,他认真的想了一下,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嘴角上扬。
“没有为什么。”
他想到了当年那个噘着嘴的小女孩,她似乎为自己的容貌十分苦恼,那他也不想告诉她,因为她出来吓跑了欺负他的人吧。
既然忘了就忘了吧。
只要他记得就好。
见他那个样子,南鸢撇了一下嘴巴,压根不信这人说的话。
他分明就是想到了什么,就是不说出来而已。
既然已经醒过来了,她再不回去,竹生他们该担心了。
而且,她好想马上就看见两个孩子。
想到这里,南鸢就像从床上起来,只是一个用力过猛,整个人都往地上栽倒。
完蛋!
狗吃屎是没跑了。
她立马闭上双眼,已经最好了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的准备,但是下一秒,她就感觉自己落到了一个略微带着一点凉意的怀里,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
“急吼吼的干啥?”
她抬头,就看见那眉眼带笑的姬无痕,顿时脸蛋一红,连忙就要从他怀里挣扎出来。
谁知道,男人像是恶趣味一般,竟然直接将她抱得更紧了,头还凑了过来,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
“别动,让我靠会儿。”
这人是在占她便宜?
南鸢脸上闪过一丝冷意,手中的银针已经按不住了,正在闪烁着寒光。
登徒子,看我不把你扎成马蜂窝。
“鸢鸢,今天跟他们打架好累啊。”
他们?
是伤害她的那群土匪?
她突然回想起自己晕倒前,眼前闪过的红色。
想来应该就是姬无痕吧。
算了,看在他救了自己的份上,就让他靠一会儿吧。
靠了一会儿,这人还是没有起来的迹象,她黛眉微蹙。
“姬大少爷,你是要长在我的肩膀上吗?”
话音刚落,她的肩膀传来一阵疼痛,随即耳边传来一个声音。
“不准这样叫我,你可以叫我无痕。”
热气喷在她的耳垂上,立马就有了反应,红似桃花。
他很满意自己的杰作。
南鸢整个人都愣住了,这人竟然咬她!
她忍不下去了。
一根银针直接狠狠的扎了下去。
“你是属狗的吗?还咬人!”
姬无痕心情正美丽的观赏他的杰作,忽然腰间一痛,整个人就动弹不得了。
他脸上的笑意荡然无存,才突然发现,她竟然还留有这一手。
银针点穴!
“鸢鸢~”
那撒娇的小尾音听得她牙疼,浑身起鸡皮疙瘩,这男人绝对有病。
“你好好说话。”
姬无痕看着她温怒的小脸,生怕把人给惹毛了,才恢复了那副清冷美人儿的样子。
“鸢鸢,你给我的惊喜实在是太多了。”
一口一个鸢鸢,腻得她心慌,她没好气地说道:
“我们两个谁也别说谁,都是半斤八两,我可不知道姬大少爷你还会打架。”
她刚说完,就看见姬无痕竟然站了起来,她满脸惊讶的看着他,眼里是不可置信。
“你怎么能动了?”
姬无痕将那银针拔了出来,用两根手指夹着拿到了她面前,眼尾都荡着笑意。
“鸢鸢,你这银针可困不了内力深厚之人,以后要记住了,可千万不要吃亏了。”
闻言,她心里揪紧,看来还是低估了古人的功夫,竟然连她的银针刺穴都可以冲破。
还好今天是姬无痕,若是用在了强大的敌人身上,她搞不好要摘个大跟斗。
她重新打量了姬无痕,想不到这人竟然会武功,平日里这副弱不禁风的样子,真的很容易让人觉得是个美丽的花瓶。
虽然她从来没有将他当花瓶,可能也是他没有掩饰的缘故。
“我记下了。”
姬无恒看她能正视这个问题,自然也是开心的,他红袖一挥,就坐在了床边。
“放心,鸢鸢,以后我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她脸色复杂,他到底是为什么对她这么好?
不要说是喜欢,从第一次见面,她就觉得这人不会伤害她,以她当时的面容,她可不会自恋的觉得什么一见钟情会发生在她身上。
这其中,绝对还有其他原因,只是她找不到。
“姬无痕,你不用这样对我,我还不起。”
她真的很不喜欢欠别人,就这一次的救命之恩都够她还的了,以后若是越欠越多,她会感觉很不安。
谁知道,姬无痕勾唇一笑,艳丽无比。
“谁说我要你还了?”
还不等她说话,男人又说道:
“只要我姬无痕愿意,那就是我的事情。”
南鸢小脸板着,十分不喜欢这种不受控制的事情,但是她也不想再多说什么,只要她自己注意点,以后有事情尽量不要麻烦他就行了。
至于救命之恩,她找个合适的机会还了就是。
“行,那我该回村了。”
“急什么?我这儿随你住。”
姬无痕看着她手臂上的绷带,觉得十分扎眼,根本不想她回去过苦日子。
他的属下来报,那小破屋里啥也没有。
“不行,我住你这儿不合适,再说了,家里还有人,我怕她担心。”
什么人,不就是个已经不能行动,如同废物一样的战王,还有一个村姑丫鬟吗?
要丫鬟,他可以给她买一堆来,保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要男人,他比那个战王强一万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