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鸢心里委屈又愤怒,嘶吼道:
“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
冷夜烃眼底闪过一丝怒火,望着她的那双眸子里,再也没有了当初的宠爱,里面装满了霸道,偏执,冷血。
“那你信任本王吗?只要你说出来,本王能处理好一切。”
她看一眼他,不行,那人摆明了,不是从她下手,就是从孩子们下手。
冷夜烃再有能力,可是他那心里的执念,会让他离开京城,奔赴边疆。
那时候,凭他一个人是看不住两个孩子的。
哪怕有万分之一的风险,她都不敢拿孩子们去赌。
她闭上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心里已经做好了决定。
“我不能说,你的精力没有那么多。”
冷夜烃眸子里燃烧起来一股怒火,他的手不自觉的用力,捏得她生疼。
“所以,你的意思是同意了,是吗?”
南鸢很不想承认,可是她不想带一个不被祝福的生命来到这个世上。
“你放心,不用你操心,我会处理好的。”
自此,两人的关系已经发生决裂。
她是脸上闪过决绝。
“准备好和离书吧。”
女子的声音冷漠不带感情,他实在是忍不了,脸上竟然出现了一股恨意。
“你想离开我?”
南鸢面带嘲讽,眼尾上扬地看着他。
“你觉得我们现在这个样子,还能像以前那样走下去吗?”
冷夜烃看着她的小脸,心里有些恐慌,他生平第一次喜欢一个女子。
“不行,你不准离开。”
这汇总反应也在她的意料之中,她不为所动,只是有一次残忍地回绝。
“我们之间没有信任,再经历了这个孩子,勉强在一起也是一种折磨,还不如好聚好散。”
这一字一句,就像是钝刀子割在他的心上,冷夜烃看着那张冷莫的小脸,也不知道怎么的,低头咬来了上去。
跟平时的温柔不同,这一次的吻,更像是控制,报复,还有强烈的霸道。
她的心里没有甜蜜,只觉得一阵恶心,双手使劲推着他,可是什么用都没有,身上的人就像是一座大山,屹立不倒。
她被气极了,眼睛通红,使劲咬了下去,顿时嘴里一阵血腥味,一股涩味出现,铁锈的味道就像是两个人的感情一样,早已经不是原来的样子。
冷夜烃被那股血腥味道刺激得恢复了理智,才猛然放开了她。
他的眼神落在那沾满了鲜血的村上,那双琉璃眸子里再也美欧了沉沦,有的知识厌恶,还有防备。
那抹红色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原来她真的一点都不愿意跟他亲近。
“我不会让你离开的。”
留下这么一句话,他起身,出了门去。
良久,她的眼泪才再次落下来。
这到底算什么?
他们两人之间还有感情吗?为什么她这么难受?
这时候,她的心里满是苦涩,以前不知道为情感吃苦的感受,现在她才感同身受。
第二日,南鸢吃中午饭的时候,冷二端着一碗汤药敲响了她的房门。
她看着那汤药,已经隐隐有了猜测,本就虚弱的身体,晃了两下,还好她立马抓住来了门框,才没有摔在地上。
冷二神情倨傲,看着她的眼神里面充满了......得意?
她脸色沉了下来,才开口说道:
“这是什么?”
冷二嘴角上扬。
“你不会猜不出来吧?”
她的脸色更白来了一分,整个人都显得病恹恹的。
“打胎药吗?”
冷二冰冷地声音响起。
“没错,王爷怕你自己下了不手,特意交代我送来的。”
她的指甲已经嵌入了木制的门框里,脸上更多了几分失望,不过还是忍住了,镇定地说道:
“你放下吧,我一会喝。”
冷二蹙了一下眉,看着手里正冒着热气的汤药,说道:
“王爷说了,要看着你喝下去,还请不要为难我。”
她的指甲嵌进去更深一分。
他的心就这么狠,对她也真的一点信任都没有。
这一刻,南鸢的心已经死了,她这心里突然涌出来一股勇气,直接抬手接过来那一碗汤药,一口气就喝了个精光。
也正因为药碗挡住了视线,所以她并没有看见冷二的神情,那样的神情简直就是一种旗开得胜的 感觉。
不然她一定能看出来点什么的。
嘴里满是药味,苦涩又难喝,可是再怎么也比不上自己心里的苦涩。
她将碗扬起,唇边有些一丝笑意。
“现在行了吧?”
冷二看来了一样碗,确实都没有了,才将碗接了过去。
“嗯,可以了。”
收回了碗,冷二没有一点停留,直接就离开了。
等出去碧落院以后,冷二看着那光秃秃的碗,嘴边泛起冷冷的笑意。
随后,她转身看着角落里,那里从阴影里出来一人,脸上有一道恐怖的刀疤。
她将碗交给了那个男子。
“处理掉。”
那人看着她的眼神里有一丝 眷念,终究没有敢做什么,拿着那个碗,就隐入了阴暗中。
南鸢喝了药,没有多大一会儿, 已经感到了全身阴冷。
腹部传来一阵疼痛,她已经站不住,只好躺在了床上去,
尽管已经盖上了棉被,可是也丝毫没有缓解疼痛,她整个人就像是坠入了冰窖一般。
她紧紧捂住腹部,似乎能感受到生命的流逝一般。
床上的人儿紧咬牙关,这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不知道多了多久,她才觉得好了一些,全身都是湿哒哒的,她打开被子。
想要起身,这起来移动才发现那那里衣的裤子上,沾满了血迹,那红色红得耀眼,她一下就再也坚持不住了。
所以的坚强,都在这一刻崩溃了,她抱起被子, 嚎啕大哭了起来。
孩子,对不起了,妈妈没有保护好你。
最后,响起了敲门的声音,可是她哭得太投入,压根都没有听见。
周琳在门外等了半天,都等不到回应,这才直接进门。
进门就看见床上哭得一塌糊涂的人儿。
她着急忙慌地跑了过去,一看见那露在外面的裤子上,全都是斑斑的血,她吓得脸色苍白,甚至有些手足无措,怎么才过了一个晚上就变成这样了?连忙问道:
“师傅,你,你怎么了?全都是血,我,我去请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