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两个小家伙时不时的说话声, 还有南鸢的回应。
饭后,她拉着两个小家伙郑重地说道:“从今晚起,你们两个跟我睡。”
“不行!”
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毋庸置疑。
她不满地瞪了一眼旁边的男人,警告意味十分明显。
“你别说话,我不想昨天的事情再发生。”
冷夜烃想起冷二的消息,拧着眉毛,破天荒的解释了一句。
“昨天有个小孩染病了,怕你染了病气。”
这算什么理由?
“他们是我的孩子,我不怕,若是真的感染了,我这个当娘的更应该照顾他们。”
她执意如此,冷夜烃拧着眉毛,最终妥协。
“让他们跟我睡。”
“我不要跟爹睡。”
“我也不要。”
两个孩子一前一后地说道,他们跟爹不熟。
冷夜烃眼神终于转移到了孩子身上,隐隐有些怒意。
“你们为什么不跟我睡?”
小丫头胆子大,但是这会儿也只敢缩在娘亲的怀里,嘟着嘴巴表达着不满。
“我长大了,不能跟爹睡。”
呃,三岁确实应该知道男女之防了,这个理由说得过去,他眸光又转移到了儿子的脸上。
冷莫黎板着一张小脸,倒是没有胆怯之色。
“孩儿是男子,可以自己睡。”
听闻儿子的回答,他的眼里闪过欣赏之色,他从小就没有跟娘睡过,都是自己睡。
“不愧是本王的儿子。”
这男人眼瞎吗?
儿子明明就是害怕他,南鸢直接给了一个大白眼,将儿子拉到自己的怀里护着,就像护崽子的母鸡。
“别听你爹的,你跟妹妹都跟娘睡。”
反正昨天她的面纱被扯下来这么久,暴露在空气中那么久,鬼知道她有没有被感染,既然如此,不如将孩子们放在眼皮子底下,即使出现了病症,她也好即使救治。
不过,研究治疗瘟疫的药方,刻不容缓,若是控制不住瘟疫,麻烦就大了,她之前的努力全都要打水漂。
“王爷,你什么时候回去?”
冷夜烃放下筷子,优雅地擦了一下嘴巴。
“怎么?舍不得本王?”
“不是,怕你感染了瘟疫,你的人还不得把我给杀了?”
不解风情的女人。
他早就下了死命令,将她当作王妃对待,谁敢违抗命令?
“你放心,他们不敢。”
要驯服小野猫又要保持她的野性,只有慢慢来,感化她。
南鸢心里有些奇怪,看了他一眼,撇嘴,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开心。
殊不知,等到了晚上,她还有更不开心的事情。
甚至瞠目结舌的望着眼前的一幕,随即怒火直接就冲上了天灵盖。
“冷夜烃,你敢拆我的床!”
旁边的男人眼里全是笑容,徐徐走了过来。
“小野猫,你放心,一会儿我给你换张更大的床,保证你睡得更宽敞。”
她真的无力吐槽,白天给村民们看病,熬药什么的,已经很累了,回来还要被他折腾。
这位大爷真的想起一出是一出,她双手叉腰,活像一个母老虎。
“我不需要大床,我就爱睡小的,你让他们给我装回去。”
冷夜烃右手托着腮,露出了思索的神色,随后舒展开来,将下人停靠在一旁的床板,一脚就踩出了一个大窟窿。
“现在不能换回去了。”
她一双剪水眸瞪得溜圆,嘴里暴发出了河东狮吼。
“你是不是有病?”
冷夜烃拍拍手。
“你有药?”
尼玛这都能接上,她真的要暴走了,这算什么事儿,还有人上赶着换大床的。
看着她气呼呼的,不说话,冷夜烃嘴角悄然上扬,眼睛里满是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宠爱。
他心情十分好,还安慰她。
“你生哪门子气?换张大床,你跟孩子们睡不是更宽敞吗?”
这个理由......勉强能说服她吧,心里的气也消了一些,这男人打着名义上的夫君,插足她的生活,真的让人浑身都自在。
如果他是以孩子爹来考虑孩子们,那么她稍微能接受一些。
只是当看到那张夸张到占据她整个屋子的大床时,她直接就楞在了原地。
她以为最多两米,很显然,面前这床怕不是龙床?
睡四五个成年人也绰绰有余啊,那张床板一铺上的时候,她的房间就只剩下了一条狭窄过路的空余。
脑门上的青筋直跳,她终于忍不住了,直接上手 拉着冷夜烃就往外走。
“你那叫大床?那是床吗?你咋不让我我们直接睡地上呢?那宽敞。”
冷夜烃一点都不生气,就那么让她拉着往外走,轻笑道:
“睡地上也行,就是怕你跟孩子着凉。”
她突然停了下来,十分狐疑地盯着他的脸,后者却十分坦荡,就那么站着让她看。
“说!你有什么居心?”
男人挑眉,脸上跟平时一样。
“没什么企图,就是觉得你的床小了。”
“我床小关你屁事儿,是我睡又不是你睡。”
他平淡地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道:
“现在多了孩子。”
南鸢只觉得这 人讲不通道理,算了,换了就换了吧,大不了等他走了,自己再找人拆了就是。
“行,多谢王爷。”
“不谢。”
她瞪了男人一眼,气呼呼的走了。
真是憋得慌,这王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滚蛋?
女子离去的背影,就像是桀骜不驯的小野猫。
“南鸢,你会爱上本王的。”
他自然知道她的想法,横竖不就是想让他走,可是这一次的瘟疫非同小可,波及范围不小。
他不可能任由她跟孩子被拦在这里。
这时候,他的身旁悄无声息出现了一位极美的女子,魅力无边,任何男人都会为她痴狂。
“王爷!那些老骨头又在催促了。”
冷夜烃背着一只手,转身看着女子,今日女子竟然穿了黑红相间的服饰,将她承托得妩媚危险,比起平日里的冰冷,多了一丝娇气。
这让他眉宇间微微皱了一下,但是没有呵斥。
冷二已经跟在他身边二十年了,期间救过他三次,其中一次,那支剑羽从她腹部穿过,导致她根基受损,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有子嗣了。
如若不然,那支冷箭应该从他的脑袋穿过,二十年来,她从未有过黑色以外的颜色,如今难得添了其他色,就让她破一回规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