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琳一听,脸上布满了诧异,连忙看向自家师傅。
“我怎么不知道?”
她看了一眼在门口的福伯,先说道:
“容我收拾一下,可行?”
福伯连忙笑着说道:
“那是当然,不过王爷特意交代了,不用带太多东西,那边什么都准备好了。”
她点点头,原本也没有想带多少东西。
“好,福伯你先去忙吧,我们收拾好了,自己去门口。”
福伯连忙答应,行了一礼又离去了。
等到福伯走以后,她才跟周琳说了事情的原委。
周琳听完,皱着眉头。
“师傅,那你已经决定要去了吗?”
南鸢回头看了一眼屋子,脸上有些淡淡的放松,拉着周琳说道:
“你陪着我坐月子,这些天了,难道不觉得闷吗?”
面前的人没有说话,说不闷那是假的,她感觉自己像坐了一回月子一般。
南鸢看出了她的心思,继续劝道:
“我知道你是怕我再受到伤害,不过,你可以放心,他只是将我们送到,休息一晚,就会回来了。”
周琳的眼睛一下就像是被点燃了的火焰一般,瞬间明亮了起来。
“真的?只有我两个人在那里?”
她点头。
这下周琳一下就来了精神。
“那就好,我现在立马收拾东西,师傅,你要带些什么东西?”
她想了想,自己能带的很少。
“你收拾你自己的,我没什么带的,自己收。”
周琳也十分兴奋,闻言,转身回去收拾自己的东西去了。
她笑着摇摇头,眼睛里有些感动,周琳这丫头是真的为她好啊。
明明自己都是遍体鳞伤,却能坚持照顾她。
一直都是她在坚定的护着自己。
她收拾了两件贴身衣物,还带上了自己的小布包,里面装了银针以及一些常用的药。
最后,她看着手里的黑色匕首,心里在犹豫这件东西该怎么处置?
冷赫连已经告诉她,这原本就是战王的东西,她再带着,多少有些不对劲。
可是上一次在丞相府,他明明看见了这匕首,为什么没有向她索要呢?
想不明白,她索性懒得想了,直接扔进了布袋子里面,先带着吧,寻着合适的时间还给他就是。
还有一块玉,这是姬无痕送给她的,脑子里浮现出来那惊才绝艳的男子,她嘴边展现了一抹淡淡地的笑意。
好久都没有见到姬无痕了,也不知道他近日在忙些什么?
哎,如今她没有任何理由进宫,也见不到他。
响起那恢弘的皇宫,只是一座更大的牢笼而已,她并不想去。
虽然不知道姬无痕为什么在那里,可是她也隐隐感觉到了,他也有秘密。
要不然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回到自己的国家去。
她将那玉佩也放进了布袋子里,对于姬无痕,他就是自己的朋友,先前,他也帮了自己不少忙,两人的关系,应该也算得上朋友了吧。
这东西弄丢了也不好,索性带着好了。
没一会儿,两人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周琳一手背着一个包袱,还给她戴上了厚厚的披风,那大大的帽檐几乎将她整张脸都遮完了。
“师傅,这外面虽然出着太阳,可是风大,你现在可不能受凉。”
她看着喋喋不休的周琳,笑着打趣道:
“周琳,你年纪轻轻的,越发念叨了。”
周琳帮她系好了披风,才笑嘻嘻地说道:
“反正我这辈子都不想嫁人了,我就一直陪着师傅,我不念叨你,念叨谁去?”
说着还抱紧了她的手臂。
“你可不准嫌弃我,反正这辈子我都跟定你了。”
想到周琳的遭遇,南鸢心里也心疼她,那些遭遇让她对男子失望,她知道周琳的伤疤只是藏起来了,不是消失了。
所以她也不愿深究这件事情,只是轻描淡写地说道:
“行啊,反正养十个你也养得起。”
师徒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走出了院门,穿过花园,穿过长长的走廊,终于来到了大门口。
南鸢走在这熟悉的景色当中,恍然如世。
明明才二十天没有走而已,像是过了一辈子那样长,多了好些陌生感。
“侧妃,请跟老奴来,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福伯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眼前的一切分明都没有变化。
她跟周琳随福伯走到马车前,地上放了木凳子。
福伯十分恭敬地说道:
“侧妃,王爷就在前面那辆马车里,您要是有什么事情,可以让随行的下人去找王爷。”
她眺望了一下,在距离十米开外的地方停着另外一辆马车。
“好,莫琪莫黎就麻烦福伯你多照顾着点了。”
福伯连忙笑着说道:
“能照顾小主子们,是老奴的福气,侧妃放心去吧,家里一切都有老奴。”
福伯办事,她素来放心。
只不过,想起来冷赫连的话,她脸色变得凝重。
“福伯,以后莫莫琪出行,多派些人跟着,去学堂也跟着,知道吗?”
福伯楞了一下,可是看到侧妃脸上的慎重,他也不敢大意,连忙应承。
“是,侧妃放心,王爷留的人手充足,老奴会安排妥当的。”
闻言,她才放心地上了马车,冷夜烃留下的人手,身手必然差不到哪里去。
随着启程,马车在官道上慢悠悠地走了起来,速度不快,真像是出来度假的。
她被晃得晕乎乎的,有些想吐。
周琳看着有些着急,师傅又晕马车了。
她暗自担心,出门匆忙,也没有带点什么吃食出来。
空腹坐马车,不晕才怪。
看着自家师傅的小脸越发苍白,她实在忍不住了,打开了车窗,对着随行的侍卫说道:
“我师傅晕车了,你去问问王爷有没有带什么吃食?”
随行的侍卫早就得到了交代,所以二话不说,立马就奔着前面的马车去了。
外面冷风呼呼,一股冷风蹿进了马车,周琳赶紧关上了窗户,看了一眼还燃烧得红彤彤的炭火,才放下心来。
她又伸手探了一下那被师傅拿着的汤婆子,还是热乎乎的,才问了一句。
“师傅,你感觉怎么样啊?坚持不住,我就让马车停下来修整一下。”
南鸢晕呼呼的,说话的声音都比平时小。
“不用,我这是老毛病了,只是这次严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