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司徒听雪往范必安那边看了一眼,就连忙收回了目光,面露不忍,才说道:
“范夫子,你不必将姐姐的话当真,她是与你说着玩的。”
两人被她说得脸都快红了,南鸢也不好再说下去,她连忙说道:
“对对对,夫子,我跟你们说着玩呢,你不用害羞。”
闻言,范必安脸上的慌张才消失不见,整个人镇定下来,看向南鸢的眼神多少有些不快。
“南姑娘,你以后可不能再开这种玩笑,对于听雪小姐不好。”
她点点头,笑着看向司徒听雪,悄悄在她耳边说道:
“听雪,你老是交代,你们俩个是不是有事情?怎么都是你让他,他护着你的样子?”
司徒听雪生怕被听到,连忙掐了她一把。
“姐姐,你不要再说了,我跟夫子没有什么,你就不要胡乱猜测了。”
两个人都是脸皮子薄的人,南鸢实在问不出什么来,也就作罢,没有再问。
“好吧,我错了,以后不说你们了。”
听她这么说,两人才松口气,范必安也是知道的,这个时候,南鸢肯定是来给听雪治病的,所以他没有再留下来,而是向两人告辞。
“南姑娘,听雪小姐,你们有事商议,我就先回去了。”
司徒听雪行了一礼,微微一笑说道:
“夫子说的扩招夫子的事情,可以尽力的去办,听雪全力支持。”
听到这话,范必安大喜过望,连忙向她拜了一拜。
“司徒小姐大义,我替这永和镇的所有学生谢谢你。”
“这乃是一件好事情,夫子辛苦了,我只尽了绵薄之力,不敢居功。”
南鸢抿了一口茶水,饶有兴致的看着两人在这里互相吹捧。
等到范必安离开以后,她才一脸高深莫测的笑意盯着司徒听雪。
司徒听雪转身就看见她那满脸的笑意,立马就垂下了美目。
“姐姐,为何这般看着我?”
“咳咳,没什么,没什么。”
这般有什么的样子,让司徒听雪微微害羞,连忙跺脚。
“哎呀,姐姐,你又在胡思乱想,我,我不理你了。”
说完,一袭淡绿色的佳人转身离开。
啧啧,这般小女儿姿态,若是说没有什么,她是不信的。
南鸢起身,慢慢的朝着那早已经熟悉的闺房走去,轻轻敲门。
“听雪,我都没有说什么,你怎么就害羞得躲了起来?”
“姐姐,你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调戏我,我不开门。”
里面传来这样一道娇羞的声音,南鸢笑着摇摇头,再次说道:
“男大当娶,女大当嫁,你们两人就算是男欢女爱,那也是正常的,再说了,人家范夫子仪表堂堂,才高八斗,又是慈悲心肠,你对他少女怀春那也是正常的,这有什么害羞的?”
她将耳朵附于门上,里面没有传出来任何动作。
这小妮子,还真能沉住气。
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继续说道:
“听雪,其实你要是真的对人家范夫子有意思,那就要先下手为强,像他这样优秀的男子,想要嫁给他的女子,那必然是很多的,你莫要错失了先机,趁着现在你们有交往,近水楼台先得月,你要是不会,说出来,姐姐也可以为你出谋划策啊,你是不知道,只要姐姐一出手,范夫子绝对跑不出你的手掌心......”
她还想说下去的时候,紧闭的大门快速伸出来一只洁白的手,一把将她拉了进去。
身后的门“砰”的一声,就重重的关上了。
司徒听雪的耳朵根已经红了,她一跺脚,连羞带怯的埋怨道:
“姐姐,你越说越离谱,我跟范夫子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说的太羞人了,若是被下人们听了去,那得多羞人啊?”
她虽然没有吃过猪肉,但是见多了猪跑,所以这司徒听雪分明就是有意思的,只是不好意思说出来而已。
“听雪,你当真对范夫子没有兴趣?”
司徒听雪瞪着一双美目瞪了她一眼,才小声说道:
“没有,哪有女子先说的?”
这回答有意思。
南鸢阴测测地笑了起来,故作潇洒,转身就坐在了木凳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一边说道:
“那行,我看范夫子人是真的好,正好我们家有个丫头,长得十分水灵,又正直婚嫁的年纪,我给他们两人搭个桥牵个线,倒是也合适得很。”
这么一听,司徒听雪立马就急了,直接过来拉住她的手。
“不行。”
上钩了。
她抿了一口茶,装作茫然的看着她。
“为什么不行啊?你放心,我家那小丫头,什么都会做,人又勤快,保准范夫子会很满意。”
司徒听雪憋红了脸,半天才吐出来一个理由。
“夫子是读书人,你家丫头不认识字,两人怕合不来。”
这么一说,南鸢皱着眉头,装作认真思考的样子。
“你说的这个倒也是个理由,但是人家范夫子或者不介意呢,我还是问问他,他要是有兴趣,我就给他们二人拉个线,退一步说,若是真的不喜欢,那我们村里的姑娘多得很,我也可以换一个给他介绍,总有看对眼儿的,是不?”
看到她还是没有打消念头,司徒听雪这一次是真的着急了,急得眼泪都快出来。
“姐,你,你不能这样做。”
南鸢看破不说破,继续装傻。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反正姐姐你不能这样做。”
这小白兔被逼得急了,竟然也还是没有说出个所以然。
南鸢忍不住摇头,站起来,拉着司徒听雪的手,看着她的眼睛说道:
“听雪,我也不是外人,你老实说,你到底对人家范夫子是个什么想法?”
被盯住的司徒听雪,连忙说道:
“我,我也不知道。”
“那如果让范夫子娶另外一个女人,跟人家过日子,你能接受不?”
听着这话,司徒听雪真的代入想象了一下,越想脸色越不好,最后她觉得接受不了,使劲摇头。
“我,我接受不了。”
妥了!
南鸢抬手就帮她将脸上的泪水抹掉。
“那就对了,你打心底儿就看上人家范夫子了,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话吗?”
司徒听雪当然知道,那一席话,对她的影响很大。
“遵循自己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