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名为南鸢?”
“嗯,司徒小姐若是不介意,可以直接叫我名字。”
这位司徒小姐的性格看似柔弱,实则通透,且心地善良,她还是很有好感的。
“南鸢,你跟那些大夫说的都不一样。”
她笑了笑,当然不一样,她可是来自未来。
“司徒小姐,平日里没有人,你可以将面罩摘下来。”
床上的人儿端起茶水,喝了一小口,才慢悠悠地说道:
“我已经习惯了。”
“习惯可以改,经常呼吸新鲜空气,有利于恢复病情。”
她看着黯然不说话的司徒听雪,只觉得这人心事重重,浑身透露出一丝愁绪,光是坐在那里,就让人感觉到孤寂。
“小姐,可是有心事?”
司徒听雪没想到这姑娘,竟然能看出来她心里藏着事情。
“叫我听雪就好,小姐太生分了。”
南鸢也当真不客气,拉过椅子坐了下来,面带微笑。
“今日我们有缘,我看你平日里应该很少与人交谈,有什么心事不如说出来。”
司徒听雪摘下了面罩,放在床边,脸上围着一张面纱,只露出了一双美目。
在看到她时,那双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
“听雪很惊讶?”
闻言,司徒听雪撩了一下耳旁的头发,柔声说道:
“我只是没想到南鸢你竟然已经嫁人了。”
这位小姐还真是菩萨心肠,并没有提及她容颜的事情。
不过,这张脸南鸢自己也不想提及,只要不要吓着她就行。
“我不光嫁人了,还有一儿一女。”
床上的人看向她,随机轻声笑了出来,声音如同珠玉般动听。
“真好,看来南鸢你是阖家幸福。”
幸福个鬼!
一大堆烂摊子等着她处理,不过自己和便宜夫君的身份还不能暴露,所以她只是笑了笑,没有再说这个话题。
“你别光说我,说说你自己的事情吧,我看你愁绪满目,是有什么难事吗?”
她说完这句话以后,司徒听雪美目中透露出一丝茫然,整个人显得空洞起来,似乎陷入了什么回忆。
南鸢也没有打断她,只是默默的等着她主动开口。
良久,司徒听雪掩去美目中的水雾,眉目染着哀愁问她。
“南鸢,你相信这世间有专情的好儿郎吗?”
果然是为情所困,在这豆蔻年华,司徒听雪如此哀愁,除了爱情,她想不到还会因为什么。
不过,她也不想为了讨好司徒听雪,说一些违心的话,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我信!只是不信那种人我会遇上。”
司徒听雪眉目间的愁绪被惊讶取代。
“我以为你会说相信的。”
南鸢笑了笑,继续说道:
“是不是觉得我已成亲,并且育有儿女,应当是相信男子的。”
后者,点点头,她真的是这么想的。
“哈哈,要我说,我们女子就不应该纠结这些个儿女情长,为男子伤心落泪。”
这种离经叛道的话,司徒听雪听得兴致昂扬。
“那我们女子应当如何?”
南鸢看了一眼她,继续说道:
“提升自己,将我们自己变得更好,换句话说,就是努力搞事业。”
“事业?”
她听不懂,司徒听雪一脸疑惑,什么是事业?
南鸢想了想,终于知道怎么解释事业这个词。
“比如想听雪你,家产庞大,那就可以利用产业区挣更多的钱,让那些个男人高攀不起。”
挣钱?司徒听雪从来没有钱的概念,都是商叔管着的,平日里她也不怎么用钱,吃穿用度都有人安排好。
“可是我已经有很多钱了。”
好家伙!
饱汉不知饿汉饥啊,这大小姐恐怕没什么钱的概念。
“那你的心上人有钱吗?”
司徒听雪面纱下的脸微微发烫,有些害羞的看了南鸢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很有钱。”
南鸢笑着说道:
“那你就比他更有钱。”
为什么?司徒听雪听得不知很明白。
“这样他就会喜欢我了吗?”
南鸢拍着脑门,古代的女子什么都好,就是太恋爱脑了一点。
“听雪,我问你一个问题。”
“嗯。”
后者微微点头。
“你为什么一定非要那个人也喜欢你?”
为什么?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她很喜欢他,难道他不该喜欢自己吗?
“因为我喜欢他。”
意料当中的答案,南鸢目光清澈,反问她。
“你喜欢他是你自己的事情,关他什么事情?他凭什么一定要喜欢你?”
司徒听雪愣住了,眸子低垂,嘴里喃喃出声。
“他凭什么要喜欢我......凭什么?”
突然,她猛然抬头,看向南鸢,眼里有着不敢置信。
“他不喜欢我,不是我的问题。”
南鸢终于露出了笑意,还好她不傻,总算是抓住了重点。
“对!你喜欢他是你自己的事情,他喜不喜欢你,是他的权利,所以我们不应该把男子对自己的喜好,都归到自己身上来,你就是你,真正喜欢你的,你是什么样子,他都喜欢,不喜欢的,怎么样都不会喜欢。”
听完这段话,司徒听雪陷入了沉思,南鸢也安静地坐着品茶,没有打扰她。
人为什么会烦恼?
半数人都是因为心中的执念,而这执念有时候,还会伴随我们一生。
但是,这司徒听雪很明显,已经郁结心中已久,所以她对自己的身体无所谓,看似通透豁达,又时常矛盾。
“南鸢,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南鸢嘴角抽搐,认真说道:
“首先,先把病治好,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不然你死了,就什么都做不了了。”
此刻,司徒听雪已经不想死了,她突然就想改变自己,日后见到那人,让他后悔曾经的选择。
“南鸢,我的病就麻烦你了。”
看来这姑娘是想通了, 南鸢发自内心高兴。
病人能够积极治病,是每一个医者最乐于见到的。
不然,她在这边累死累活的看病治疗,病人那边就要跳楼,她真的是要吐血,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和精力。
这时候,商墨提着几包药回来了。
进屋第一件事情就是将药,拿给她看。
对于他的警惕,南鸢十分惊讶,这司徒府好像不简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