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
这女人竟然如此娴熟。
某位不甘落后的王爷,加大了力度,只想狠狠的征服这个怀里的女人。
却不成想,那柔软的小嘴竟然咬了他一口,他吃疼,怒火丛生的吼道:
“南鸢!”
谁知道,怀里的女人,竟然在用手擦嘴巴,还瞪了他一眼。
“会不会啊?疼死了,你是属狗的吗?还咬人!”
奇耻大辱!
冷夜烃只觉得一股怒气,即将冲出天灵盖,这女人刚刚是在嫌弃他,他压低的声线,隐藏着无尽的怒意。
“你再说一遍。”
南鸢也气自己的初吻被他抢去了,还没有一个好的体验,顿时也忘记了两人的身份。
“你技术太差了。”
话音刚落,她整个人猛然被腾空抱起,耳边响起某人夹杂着怒气的声音。
“那就拿你练练手。”
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重重地摔在了床上,右手胳膊传来一阵剧痛。
“我的胳膊......唔~”
她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全被堵住了,这一次,一点余地都不留,两人一个紧追不放,一个四处逃避,最后却溃不成军。
渐渐地,两个人竟然渐入佳境,不像刚开始那般生硬。
很久以后,她觉得嘴皮都快破了,她才被放开,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感受到一阵麻木的刺疼,她才狠狠瞪了一眼男人。
“起开!”
男人非但没有起来,还将她搂得更紧了一些,突然的收紧,她忍不住喊了出来。
“疼!”
冷夜烃眉头微皱,将人放松了一些,看她脸上的粉色被苍白色取代,觉得不像是演戏,才问道:
“你怎么了?”
南鸢疼得倒吸凉气,苍白着小脸说道:
“手。”
冷夜烃冷着脸,将她拉了起来,疼得她眼泪狂飙。
冷夜烃,你大爷的!
“你想疼死我?别乱动!”
她竟然这么痛?
不知为何,看到她眼中的晶莹,他竟然不自觉的放松了一些力道,等到她坐稳以后,才掀开她的右手。
入目的是一片青紫,那颜色接近乌黑,在白皙的胳膊上,十分刺眼。
她什么时候受的伤?
“你怎么伤着的?”
欺人太甚!
她抬头,怒视他,直接骂道:
“你把我用力扔在床上撞着的,怎么?这会儿跟我装小白兔呢?”
明明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狼。
看着她满是眼泪,却不肯哭出来的倔强模样,心里莫明有些不自在,他第一次没有吼她。
“有药吗?”
南鸢微微一愣,正看着他的侧脸,正在观察她的胳膊上的伤。
“我布包里。”
她配了一些药粉,随身携带,就是怕出什么意外。
冷夜烃早就注意到了她喜欢挎着一个小巧精致的布包,十分自来熟的伸手进去,拿出好几个瓶瓶罐罐。
那双沉静的眸子将那些瓶子扫了一眼,准确的拿了一个紫色的瓶子,打开盖子,看着里面黑乎乎的药膏,一股刺鼻的味道让他忍不住皱眉。
“你也不配些好闻的药。”
说着就用里面配的小竹片,挖了一勺子出来,敷在那一片乌黑的地方,细细揉搓。
她疼得龇牙咧嘴地喊着“你轻点儿,轻点儿,疼。”
男人却充耳未闻一样,还是一样的力道,等到她都感觉那一处发烫了,他才停下来。
看着男人就要将她的衣袖放下来,她眼皮一跳,连忙说道:
“包里还有绷带,这样会弄脏衣服。”
冷夜烃那双凌厉的眸子,抬起来看了她一眼,冷哼道:
“还挺爱干净!”
嘴巴上十分嫌弃,却还是从她包里摸出来一小卷白布,一圈一圈缠绕在她胳膊上,才给她把衣袖放下来。
南鸢还在沉浸在疼痛中,心里止不住的骂娘,初吻被抢了就算了,也没有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她也忍了。
可是还要赔条胳膊,她是真的委屈。
她第一次不说话,冷夜烃总觉得缺少了一点什么。
自从他醒过来,这女人就是牙尖嘴利,嘴上不认输,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这会儿这般小媳妇模样,他真的有几分不习惯,看着她低垂的眉眼,紧咬着的嘴唇,那嘴巴都艳红如血,让他不由得想起刚刚的滋味。
他才发现,原来他也不是讨厌所有女人的。
“以后不要再跟本王对着来了。”
南苑猛然抬头,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一样,一股脑的将自己的委屈不吐不快。
“我什么时候跟你对着来了?你中毒昏迷不醒,我带着两个孩子,还要拖着你,躲追兵,一哭逃难到这里,还要挣钱养家,凭什么你一醒了就对我指手画脚,高高在上?还要欺负我,刚刚我明明进来是要跟你说事情,你呢?你看看你都做了些啥?”
冷夜烃没想到她还有这一面,他可以以硬治硬,但是这哭得梨花带雨的女人,他真的觉得有些无奈,根本不知道怎么处理。
只能板着一张脸,默默地听着她说。
可是越听他就觉得越不对,这女人是在骂他吧。
“冷夜烃,你说你光是长得好看有什么用?你也不是战王了,每天吃我的,穿我的,住我的,你还欺负我,真是没天理,你不怕天打雷劈吗?你的良心真的不会痛吗......”
这女人,果然是在骂他。
“南鸢!”
只是简单的两个字,带着无数冷意,如同利剑向她发射而来。
南鸢立马就停了,骂了这么久,她也够本了。
以这男人的臭脾气,她再骂,肯定讨不到好处。
所以,识时务者为俊杰。
她果断闭嘴,立马就不说了,安静的坐在床边。
冷夜烃坐到了桌子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才看向她。
“你刚刚说,找本王有事?”
她看了一眼那喝茶动作都优雅得赏心悦目的男人,用左手从布袋子里掏出来一页纸,站起来,放在他的面前。
“我觉得可以重新理顺一下我们之间的关系,你先看看。”
冷夜烃心里微微一动,抬手拿起那张长篇大论看了起来。
“夫妻合约?”
她到底玩什么花样儿?
等他越看,脸色越黑,到最后,等到看完以后,整个人都散发着冷意,这一刻,就算是身穿白衣,南鸢终于觉得她面对的是一尊杀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