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人,敢抓我妈,我弄死你!”
狗蛋儿是个孩子,所以公安没有带走他。
他瞅准机会就要报仇!
别人打不过,但那个漂亮得不像话的女人却是新仇旧恨,他抓着石头,准备把陈宝珠撞倒后就用石头砸她的脸!
狗蛋儿满脸恶意,谁知头却好像撞到铜墙铁壁,疼得狗蛋儿大脑一片空白,身子一晃摔在地上。
郑航川直接把狗蛋儿拎起来就往外走。
“你干嘛?”
狗蛋儿一抬头便对上郑航川黑着一张脸,当下就吓坏了。
要知道,郑航川身上可是带着煞气的!
绝不是一个小孩子能抵抗。
狗蛋儿可劲儿扑腾。
但他在郑航川手中就是个没办法翻身的王八,除了把自己累得半死没有丝毫作用,最后哭着不敢动了。
陈胜问:“川子,这孩子怎么解决 ?”
他是宝珠的父亲,但川子是宝珠的丈夫。
陈胜想看看郑航川能不能保护好他的女儿!。
郑航川道:
“简单,直接送回他爹娘那就行。”
虽然看情况狗蛋儿是孙丽红嫁人之前生的孩子。
但户口在哪儿,哪儿就是狗蛋儿的家。
“陈士林和孙丽红不管怎么处罚,未来几年都回不来。如果留下他,大丫和二丫都会被欺负。倒不如一劳永逸。”
陈胜眼底闪过赞许。
不会因为是小孩子就心软,是个能成事儿的。
“可以。”
陈胜和郑航川都是雷厉风行的性格,当天就把狗蛋儿送回去。
孙家听说事情的经过后当下就把狗蛋儿往外推。
孙丽红的嫂子更是直接道:“这孩子根本就不是我的孩子,是孙丽红当姑娘的时候跟人偷情生的。要是以前条件好,养也就养了。但今年我们都快饿死了,可管不了这个孩子!”
说着竟哭起来,一副无能为力的模样。
陈胜顿感棘手。
他虽然讨厌狗蛋儿,但到底是个孩子,他不可能看着孩子死。
郑航川却看向她家灶房,突然道:
“你们在炖肉?”
孙大嫂一阵慌乱,“没有,我们家都没有粮食了,怎么可能有肉吃?”她明明是中午炖肉,现在肉味儿早就散了。
这个人是狗鼻子吗?
陈胜虽然心软,但他从年轻时候干的就是跟人打交道的活儿,哪里看不出孙大嫂的心虚?
他直接往灶房走。
孙大嫂去拦他,“你再往前走,我就说你非礼我!”
陈胜不敢动,郑航川却大步往里走,孙老大想拦被郑航川一把推开摔在地上,孙家的几个孩子哪里敢拦?
很快,郑航川就端着半盆肉骨头出来!
陈胜冷下脸,“孩子在你们户口本,你有肉吃,没办法养一个孩子?这孩子在我们村打了好几个人,‘养不教父之过’,那我倒要问问你们大队长这事儿怎么办!”
孙家人顿时怂了。
他们可不想赔钱,只能把狗蛋儿放进来。
解决了这件事,陈胜还是不放心,把这事儿跟他们大队长孙国庆说了。
双方本就认识,狗蛋儿户口就在孙家,他们大队长承诺会好好关注孙家。
在知道郑航川是陈胜女婿后,孙国庆还把郑航川好一顿夸。
农村人直接,体格好的汉子在哪儿都吃香。
陈胜虽然表面谦虚,却不动声色地把郑航川擅长打猎,曾经一个人打野猪的事说了。
孙大队长一阵羡慕。
他们村也靠着山,曾经遇到野猪祸害粮食,但那他们巡逻队八个人,还有两杆猎枪才好不容易把那野猪杀了。
郑航川一个人却能解决野猪。
这武力差距太大了!
“胜哥,你这女婿还有兄弟没?我二女儿今年十七了, 明年就能嫁人!”
陈胜笑呵呵,“川子没有兄弟,也没有父母。宝珠那孩子你知道,被我惯坏了,什么都不会干,多亏川子厉害。”
无父无母?
这不就等于陈胜多了个儿子?
陈国庆更羡慕了。
他虽然生了五个孩子,比陈胜多一个。
但儿子没陈胜儿子有出息,闺女没有陈胜闺女漂亮。现在就连女婿都差点意思。
“你这老小子,偷着乐吧!”他捶了陈胜肩膀一下。
陈胜背着手,一脸淡定,但上扬的唇角却怎么都压不住。
“我光明正大的乐。”
告别了孙国庆,翁婿二人就准备回去。
谁知在路口牛车却被拦下!
“阿胜,阿胜!”
身形佝偻的老人往车上扑,花白的头发蓬乱,一身衣服已经脏得看不出颜色来。老远就闻到她身上的臭味儿。
郑航川下意识看过去,就见陈胜身子微僵硬,目不斜视地一甩鞭子。
牛吃痛,撒欢的跑。
陈老太直接扑了个空。
“陈胜!”
陈老太尖叫。
陈胜对郑航川道:“别看了,声音这么大,肯定没事儿。她有爱人,有儿子,轮不到咱们烂好心。”
郑航川见陈胜是真的没有丝毫心软,便不再管。
谁知道陈老太眼看陈胜越来越远,眼底闪过一抹癫狂,喊道:“陈胜,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你亲娘是谁?我死了,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了!”
陈老太尖叫着。
她真的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
再待在这里,她会死的!
不然她绝对不会让陈胜知道这个秘密。
“哒哒,哒哒。”
牛车回转。
陈老太惊喜抬头,却对上陈胜冰冷的目光。“如果你骗我,我会让你儿子和你情郎都死无葬身之地!”
陈老太就好像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不禁打了个寒颤。
她突然后悔了。
“我,我就是你亲娘!阿胜,你带我走吧,他媳妇儿和孩子都不是人,他们是要弄死我啊!”
陈老太是真的以为自己跟了钱有道能过好日子的。
钱有道嘴甜,一直说多么喜欢她,哄得陈老太有点钱除了给陈利父子,就是给钱有道了。
人只要付出多了,心就舍不下。
更别说她还能嫁给钱有道。
多好的日子啊!
可现实却给她当头一棒。
钱有道的媳妇儿知道事情经过虽然哭着离了婚,却没有离家。
陈老太虽然领证,但后进门就是小!
做小的不能住正屋,只能住仓房。
陈老太委屈,想找钱有道给她做主,但不等钱有道说话,他两个闺女一个儿子都回来了。
三家子人,乌泱泱的站满院子,都是给钱有道媳妇儿撑腰。
陈老太但凡多说一个字,就是一顿耳光!